,发出一声脆响,孙易手上的这根铜棍也只剩下不到一尺的一截,铜质较软,远远无法与现代精工打制的环首刀相比。
孙易扔了手上无法再用的铜棍,伸手在后腰一拽,一把市场上常见的,用钢锯条磨制成的短刀出现在手上。
“小子,敢来这里闹事,也不打听打听是什么背景,你特么等死吧,我要把你剁碎了扔河里喂鱼!”
“用嘴就能杀人,还要刀干什么!”孙易冷冷地道。
猛牛狞笑了起来,“行,行,你特么算条汉子!”
说着,猛牛抡刀就冲了过来,也没打算让别人帮手,今天不剁了他,都没法跟国豪大哥交待。
孙易在林河镇闯下不小的名头,无非就是跟一些耍狠的地痞无赖争雄,最牛逼的传说就是跟当地的大混子武谷正面交锋后又化敌为友,像这种真刀真枪的正面拼杀,还是头一次。
孙易的精神高度集中,就连猛牛胸前纹的关公线条变幻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种前所未有的,十分奇妙的感觉,似乎猛牛的刀子要砍向哪里,用了几分力气都能够感觉得出来。
孙易闪身躲过这一刀,趁势从猛牛的身边扫过,锯刀磨制成的短刀从他的肋下滑过,直接就切进了骨缝里,甚至没有一丁点涩手的感觉,如同热刀划过黄油一样轻松。
猛牛一刀劈了个空,这小子如同猴子一样从身边钻了过去,怒吼一声,扭身跟着再劈一刀,可是这一刀又劈了个空,因为孙易已经闯进了人群里,短刀扬起,手起刀落,轻轻地在每个人的身上划过。
直到最后一个,被孙易扣着脖子,膝盖在后腰处一顶,胸口高高地鼓起,孙易扬起了刀就向他鼓起的胸口捅去,当看到这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脸上惊惧的神色,孙易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倒底不是道上混的料,下不了杀手。
手上的刀一偏,握着刀柄重重一拳头砸到了他的胸口处,把他砸得胸口一塌,一口血像喷泉一样喷起老高,一松手,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这个打手一口血喷出来,就像是约定好的信号一样,猛牛等人的身上突然开始飙血,特别是猛牛,觉得肋下好像开了气窗一样,鲜血狂涌的时候,还有类似放气一般的声音,肚子里头着了火一样,经验丰富的他知道,这是内脏受了重伤。
最惨的一个是肚子被划开,黄色的脂肪层都翻挤了出来,甚至能隔着一层薄薄的膜看到肠子正在一点点地向外挤出来。
这个倒霉的家伙一捂肚子,肠子还是挤出来好大的一截,抱着肚子倒下去哀叫了起来。
猛牛全身的力气都顺着伤口流失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孙易,他怎么也无法想到,这个年青人竟然有这样的身手,特别是那把刀,竟然能快到这种地步。
这边的打斗说起来慢,实际也不过两分钟而已,这个时间段本身就没什么客人,有几个也远远地看着,然后紧紧地关上门,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正在逼着孟惠给自己口的李随风听到动静,随便打发了一个小弟出去看看情况,这个小弟一探头,正与孙易的目光相对,十几个人瞬间重伤在他的手上,鲜血混合着内脏特有的腥味,让孙易的杀气升腾着。
吓得这个小弟惨叫了一声赶紧缩了回去,上回他可是挨过孙易揍的,那可是一次难忘的痛苦经历。
“风少,风少,不好了,是那个人,上次掀了咱们车的那个人!”小弟一边叫着,一边趴在门口的小窗看着。
李随风一惊,赶紧收起了家伙,伸手抄起了手枪,玛逼的,正好有事一次解决,不但抢自己的女人,还打了自己,几十万的车都差点废掉,这个仇不能不报。
李随风刚刚拿起枪,包厢的门就咣的一声巨响整个脱离了下来,推着趴在门口观望的小子拍了出去,正拍在墙壁,屎尿的骚臭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包厢,倒霉蛋屎都被挤出来了。
“我草尼玛!”李随风大骂了一声,举枪就射。
刚刚踹开门的孙易只见一个黑漆漆的管子指向了自己,下意识地横刀而起挡到了身前。
一声枪响之后,孙易的手上一震,一颗弹丸打在刀身上迸碎,甚至一颗碎粒迸到了大腿处,一阵火热的感觉,像是烧红的铁条捅进了腿里一样。
还不等李随风开第二枪,孙易手上的短刀已经飞了出去,半个刀身都刺进了李随风的肩窝里,跟着孙易抢身冲了过来,手一抬扫在李随风的后腕上,枪举了起来,冲着房顶就是一枪。
跟着孙易的手一探,在刀柄上一拍,刀刃向下一沉,直接就切断了李随风的锁骨,顿时膀子就沉了下去,枪也拿不住了掉到了地上。
孙易扫了一眼室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李随风还挺会玩的,竟然玩起了在人家老公面前搞人家老婆这种刺激的把戏。
拿枪的李随风被干倒了,剩下的那些跟班一声不敢吭,老老实实地溜着墙根。
孙易一脚把枪踢开,拔出了短刀,立刻就带起了一蓬鲜血,这种锯条磨成的短刀根本就没有血槽,入体就会被肌肉夹住,可是在孙易的大力下,直接就皮开肉绽,想夹刀没那么容易。
孙易走到了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跟前,伸手就是几刀把他身上的绳子割断,这时那几个少年怪叫了一声,夺门而逃,甚至还不忙拖着李随风。
“我草你们妈,还敢跑!”刚刚脱困的大汉怒吼了一声,捡起了五四手枪就冲了出去,举枪砰砰就是几枪,跟着就是惨叫声,孙易追了出去,只见两个少年后背或是大腿中枪,倒地不起。
“你可真爷们!好枪法!”孙易竖起了一根大姆指。
“真当我这些年白练的!”男人呸了一声,赶紧回去,帮老婆穿好了衣服,女人吓得眼睛都要直了。
孙易转身就要走,满脸是血的大汉却一把拽住了他,“我叫路志辉,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今天要不是你,老哥我就阴沟里翻船了!”
“我叫孙易,有时间一起喝酒,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把姓李的场子都挑了,这个仇结大了,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好,这才是真汉子,我陪你一起去!”路志辉用啤酒胡乱地洗了一把头脸,鲜血都已经凝固了,可伤口还在,看起来吓人之极,但是他压根就不当一回事。
孙易指指女人道:“你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
却不料路志辉摇了摇头,“都是被吓的,咱们打回来几场壮壮胆气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小逼崽子,今天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路!兄弟你说,怎么搞?”
“先从姓李的场子扫起,我知道他有一个罗浮宫海浴,还有一个金樽酒吧,先扫了这两个地方再说!”孙易抹了一把短刀上的血道。
“好,咱们走!”路志辉抱起了老婆,跟着孙易就出了门,一路上碰到了保安和服务生,连大气都不敢出,那些还在大堂里躺着的受伤的道上好汉,看到孙易出来,更是吓得缩紧了身体,不敢与其对视,生怕惹怒了这个杀人再给几刀。
猛牛这个道上最猛的战士,被孙易一刀伤了内脏,现在出血严重,已经昏迷过去了,否则的话以他不怕死的性格,说不定还能叫嚣几句。
路志辉开过一辆牧马人越野车,连车牌都没有挂,咆哮着冲上了街道,这一天,注定是一个要被鲜血染红的一天,也必定成为道上传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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