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不是存心打脸么?如果乡政府承认这件事,那以后的麻烦就更大了。现在他们这些人心里都这么想,宁可花钱请人压服这些村民,也不愿意给村民多补偿。
他们的说法是,村民的胃口,会越撑越大的。今天开了这个先例,明天你的工作就做不下去了。
所以只有枪打出头鸟,杀一儆佰,看谁还敢再出头。
邹副县长看着顾秋,“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秋看他已经准备跟自己彻底撕破脸,也不理他,只是坐在那里抽烟。
何汉阳知道他的脾气,这个人是牛脾气,不能搞毛他,如果你把他搞毛了,他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刘长河对顾秋并不了解,在他看来,顾秋只是一个秘书出身的干部,没有多少实战经验,他在工作上有很多的不足。
所以,他并不看好顾秋。
刘长河黑着脸,“顾秋同志,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秋道:“我不想说什么,因为不论我说什么,所有的解释你们都会认为我在狡辩。事实上,我和司机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打人。我相信不论是谁,只要还有一丝良知的人看到这一幕,他就会站出来阻止。可是,他们没有,反而在继续恶行。”
“我不知道这种行为,与旧社会的土匪恶霸有什么区别?几十个手持铁棍的男子,将几名村民赶到田里,一铁棍抽翻,然后一脚将他们的头踩在泥巴里。这还不算,再补上几铁棍,你们想想,一个正常的人,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邹副县长黑着脸,“你不要危言耸听,现在谈论的是,那两个记者是不是你的朋友,是不是你喊过来的?如果不是,那你去陆家村干嘛?”
顾秋见他如此针锋相对,便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解释。如果你们在工作中没有鬼,记者来了又怎么样?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是打人的残酷,还是征地工作中,补偿款被贪污挪开的事?你说,究竟想掩饰什么?”
“你不要血口喷人!”
邹副县长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指着顾秋道。
何汉阳一听,见形势不妙,他就喊了一句,“坐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搞窝里斗。现在我们要马上解决的问题,就是要阻止这篇稿子的报道。”
邹副县长道:“这件事情,解铃还需系铃人。”
刘长河听说顾秋的朋友把事情捅出去的,他也很生气,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内部解决?非要捅到上面,闹得轰轰烈烈?大家都灰头土脸?
不管邹副县长他们在征地工作中,有多么恶劣,他都不赞成家丑外扬。
他就看着顾秋,“顾秋同志,怎么说你也是我们长宁县班子的一员,既然他们又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可以跟他们商量一下?”
顾秋不说话,分明就是不卖这个面子。
刘长河很恼火,“顾秋同志,这是命令。”
顾秋还是不说话,何汉阳道:“顾秋,你说说你的相法。”
顾秋看着何汉阳,“我有两个要求,如果你们能答应,我就去说这个人情,如果你们不答应,当我放屁!”
何汉阳知道,他的要求肯定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但是目前又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先把稿子撤下来再说。
他看着顾秋,“你说说看!”
顾秋道:“第一,按国家标准补偿被拆迁户,不得从中卡扣截留。”
何汉阳看着刘长河,“这个条件并不过份。我们以前的拆迁补偿,有卡扣截留吗?”
刘长河说,“从来都没有过,一直都是按国家标准执行的。”
顾秋也不跟他们计较,说第二点,“第二,立刻救治这些被打的村民,赔偿他们的一切损失。并且对这些施暴者,马上采取行动,该抓的抓,该关的关,绝不容情!”
何汉阳还没说话,邹副县长道:“绝对不行!这是助民众的威风,灭政府的士气。如此下去,我看这个折迁工作,以后就不要再搞了,我们的高速工程,也没有必要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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