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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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登报，她送花，她给他一份轰轰烈烈的表白，花了一夜将学校后面废弃的后墙重新装扮，在那上面写满整整一墙的陆流深。

    下雨了，她怕他没带伞，衣衫单薄的等在他所在的教学楼外去接他，她想，只要他一走进她的伞下，就会看到伞上精心印刷过的那一行“一辈子那么长，林笙歌只喜欢陆流深”的大写字样。

    她撑着伞和他走在雨中，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朝他们看来。

    林笙歌几乎都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他一定再也维持不了惯常的冷淡，一张俊脸被她气得无可奈何，少年清越好听的嗓音一字一顿响在她头顶，“林笙歌，你还知不知羞。”

    她会笑着说：“不知啊。”

    然后，他就会更气，而她要继续死缠烂打，缠着他把今日份的胃药吃掉，他不想再被她纠缠，一定会干净利落吃掉，这样，他就再也不会胃痛。

    可她所幻想的那些通通都没有发生，陆流深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拥着林宛。

    他喜欢的人是林宛。

    那之后，她终于明白一件事情。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东西是她想办法也得不到的。

    求不得就是求不得。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她的容貌不能，她的才华不能，她的努力不能，甚至连她的满腔爱意也不能。

    林笙歌不知道到底站在窗前等了多久，也许还没到三个小时，也许早就过了三个小时，月亮早就看不见了，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很冷，正准备去加件衣服，门外突然响起门铃声，林笙歌走去开门，嘴角勾出一抹恬淡的微笑，她练习了无数次，她想，分开的时候，她也要漂漂亮亮的。

    可门一打开，站在门外的不是陆流深，而是沈夜。

    沈夜冒雨而来，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笙歌，快跟我走，你外婆出事了。”

    林笙歌脸瞬间白了，抓住沈夜的手问，“什么意思，外婆不是刚刚动完手术吗，我今天早上才刚去看过她。”

    沈夜俊脸微僵，第一时间将林笙歌的手握住，握得很紧，很紧，沉默了两秒，他艰难的说道：“医院刚刚打来电话，她心脏异常，刚才抢救无效……去了。”

    轰的一声。

    林笙歌大脑里的空气好像被全数抽去，愣了一会儿，她无法置信的摇着头，像是呓语又像是劝服着自己，“不可能的，她前些天还好好的，她做过心脏移植手术了啊，阿夜你骗我对不对，你骗我的。”

    还没等沈夜回答，林笙歌就已经冲了出去，直奔外婆所在的医院。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外婆在太平间的尸体，她手脚冰冷，脸色发白，再也不能睁开眼睛，叫她一声囡囡。

    “外婆，你起来啊，不要吓笙歌好不好……笙歌还没来得及见您最后一面啊。”

    “外婆，笙歌还没认错，当年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您的话。”

    “外婆，我不爱陆流深了，我不要他了，我再也不会要他了，您回来好不好？”

    “外婆……不要吓我……您回来啊……连您都不要我了，还有谁会要我？”

    林笙歌声嘶力竭，握着外婆的手，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挖了一个大洞。

    “笙歌。”沈夜半蹲在她身边，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

    “明明外婆做了手术，我前几天才亲眼看着她被送进手术室，医生也告诉我外婆不会有事的，怎么会这样？”林笙歌捂着脸痛哭。

    “笙歌，据我查到，你外婆的确配型成功了，可医院并没有给她做心脏移植手术，那个医生被林宛买通了，联合她一起骗了你。”

    “林宛，林宛？”

    林笙歌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眼神一狠，拼命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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