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姜长生与姜子玉对坐,忘尘为他们倒茶,其他人则各自在院内休息,没有打扰他们师徒俩谈话。
姜子玉单独面对姜长生,还是有些局促,来的路上他也听闻了姜长生与绝心神僧的绝世一战。
征战这么多年,他深知高境界武者的强大,宗师强者足以抵挡千军万马,那更高的神人境得多强?
姜长生饮了一杯茶,问道:“子玉,接下来如何打算?”
姜子玉道:“休息一段时间,常年征战,将士们也累了。”
“我是问你的追求。”
“拉拢文武,积蓄力量吧,我与太子之争已经不可避免。”
姜子玉皱眉道,他心里有些疑惑,师父为何对他争夺皇位如此上心?
再想到姜誉的遭遇,他觉得姜长生对他的支持有些过了,就因为是他师父便要助他登基?
图什么?
姜长生道:“若是你想登基,为师会尽全力助你,尽管开口。”
姜子玉点头道:“多谢师父,暂时我想先停下。”
言尽于此,姜长生也没有再多说,反正姜子玉还年轻,而他还有无限人生,不急一时。
姜子玉开始说起边境与晋朝的风貌,姜长生听得津津有味,他即将五十岁,却没有去过除京城外的第二座城市,听姜子玉说起那些壮美风景,他心里也产生一丝期待。
有朝一日,一定要去看看这天下。
临别之际,姜长生赠给姜子玉三张符纸,让他贴身带着。
……
魏王回来后不到半月,太子也回来了,京城变得风声鹤唳,客栈内的商贾、江湖人士、百姓都不敢明目张胆议论。
姜长生注意到了叶觉的气息,很强,但不如绝心神僧。
他听姜子玉等人提过,太子能扭转战况,这位叶觉当居首功,据说叶觉手底下有一批高手,最弱也达到灵识境,在战场上如同梦魔,令敌人胆寒。
叶觉待在太子府内,倒是没有潜入龙起观,很安分。
姜长生也没有对付他的想法,留着等大乘龙楼一起上。
这一日正午。
皇宫,御书房内。
“父皇,您想反悔?”太子姜子韩沉声问道。
姜羽正捧着奏折,他漫不经心道:“朕正值年轻力壮,之前虽立你为储君,但还不能让你住东宫,你也长大了,该明事理,当好太子就行,等朕不行了,迟早让位于你。”
姜子韩气笑了,出征前他已经搬入东宫,结果回来却被赶回太子府,他如何能服?
他咬牙道:“父皇,儿臣可是立了大功,击溃了古汗!”
姜羽漫不经心道:“但你比子玉慢,不是吗?”
姜子韩沉默。
姜羽放下奏折,掐了掐眉心,道:“朕累了,你下去吧。”
姜子韩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转身之际,他的面目变得狰狞。
他明白姜羽的心已经偏向姜子玉,不管出自何原因,对他而言,都是极其不利。
从小到大,他与姜子玉就不对付,如今姜子玉还跟他争夺皇位,他心中的怒火化为滔滔恨意。
“既然如此,那你我便争一争!”
……
真昱七年,姜长生年满五十岁,景朝彻底停战,百业复兴,十三州的百姓皆处在忙碌与丰收的欢喜之中。
如今,魏王与太子皆可上朝,朝堂上时常出现两派明争暗斗的场景,而皇帝高坐龙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皇帝对于民生大计完全不关心,全权甩手给三省丞相,而三省丞相之中各有太子、魏王的人,导致很多决策下达得很慢。
太子府内。
姜子韩一脚将一名丫鬟踹翻在地,跟着又是几脚发泄,直到将丫鬟踢晕,他才作罢,仆人们连忙将丫鬟拖下去。
“欺孤太甚!欺孤太甚!”
姜子韩双手叉腰,胸膛起伏,满眼的怒火,令仆人们噤若寒蝉。
叶觉走入大堂,挥手示意仆人们退下。
待堂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姜子韩转身看向叶觉,不耐烦的问道:“大乘龙楼何时来?再不来,那姜子玉就要夺走孤的太子之位,那时,你们就别想复楚了!”
叶觉笑道:“快了,楼主已经出关,正在筹备。”
姜子韩一听,面露喜色,问道:“可是全体出动?魏王的师父可是连神人都轻松击败的存在。”
叶觉道:“那是自然,你以为大乘龙楼在准备什么?像绝心神僧那样的高手将远不止一位,这一次定要让龙起观覆灭,定让魏王死,让皇帝直接让位于你!”
姜子韩顿时振奋,拍手称快,大声叫好。
叶觉望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哀叹。
真是一坨烂泥。
但没办法,大乘龙楼别无选择,魏王跟随长生仙师习武,其他皇子又没有传承到真龙之气。
叶觉暗自决定,等姜子韩登基,一定要从其子嗣中选拔一位天之骄子,不止是习武,还要培养其他能力。
他虽支持姜子韩,但已经预料到姜子韩上位必定是昏君。
姜子韩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父皇的功力一直在增长,有天牢在,我担心他迟早成就神人,那时想让他退位就难了。”
叶觉笑道:“那就吸了他的功力,如何?”
姜子韩脸色大变,道:“这样不好吧,他虽亏待孤,但终究是孤的父皇……”
叶觉面不改色道:“当年先皇的真气便是被他吸的,而且是强行所吸,先皇无可奈何,只能装作是自己让予的当今皇帝,他可如此,你为何不可?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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