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撒丫子狂奔而去。
莫小豆这一出,把当头儿的,和他手下的兵卒都弄得愣住,但这一队人回神得也很快,当头儿的喊一声追,这一队人就朝着莫小豆跑走的方向跑了。
莫小豆跑也不可能走大路,路上这会儿到处都是乱成一团的人群,莫姑娘左手抱着两三岁的男娃儿,右手拽着一个成年,身材还微胖的女子,一会儿上墙,一会儿上屋顶,一会儿还钻几条巷子。
女子自己就是都城人,可这会儿被莫小豆放风筝似的拽着跑,都城在她的眼前突然就变得陌生了,街道巷陌,甚至于她儿时生长的地方,在她眼前飞快地闪现,她竟然是一处地方也看不清,自己也就认不得了。
小男娃儿手揪着莫小豆的衣襟,揪得死紧,这娃这会儿也不哭闹了,风呼呼地刮得眼睛难受,这小娃儿还闭上了眼睛。
莫小豆摇一下头,别看这娃年纪小,可想活。
“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被莫小豆拽着上了一处人家的屋顶,又下了屋顶,上了这户人家的墙头后,女人才找着机会开口问话。
莫小豆不说话,她不想跟这个女人说话。当众指她是崇宁公主,又说她知道慕诤在哪里,这女人就是想拿她莫小豆的命,来换自己的命呐。这特么的叫什么事?你自己不想死,我就该死了?
女人见莫小豆不说话,便识趣地闭了嘴。
莫小豆跑得方向,就是莫家人方才跑走的方向。这一家人既然往城南跑,那城南一定有他们的后援啊。
“人呢?”当头儿的这会儿站在街头大声喝问,方才那个骗了他的小娘们,影子都见不着了。
手下们都摇头,大家伙儿都站在一处,你当头儿的看不见人,那他们也不可能看见啊。
“这小娘们这么能跑呢,”当头儿的冲地上唾了一口。
“她,她不是丁小钱的……”
“呸!”当头的狠呸一声,把说话的老实蛋子给吓噤了声,“丁小钱的媳妇能干这事儿?”当头儿怒不可遏,“这小娘们儿会武!”
“那她怎会知道丁小钱的?”有兵卒问道。
当头儿的被这兵卒问得一愣怔。
丁小钱惨死,这保和大营上下都知道,现在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漂亮小娘们,拿丁小钱说事,这说明什么?
“丁小钱是她害的?”当头儿的疑道。
兵卒们互相看看,那要不这么解释,这事就说不能啊。
“这小娘们还救了姜川的夫人,”当头儿的说:“她是姜川的手下?”
姜川的手下害了丁小钱,那姜川又是谁的人?姜川是四爷慕诤的人,这么一推,害了他们保和大营那么多兄弟命的人,就是慕诤?
“难怪圣上要圈禁他!”有兵卒气哼哼地张嘴要骂。
“闭嘴!”当头儿的被这个手下唬得吓一跳,皇家的事,是他们这些吃兵饷的能议论的?
林清这时带着人从街西头那里匆匆赶来,整条街都乱着,法场那头儿的喊杀声,林清一行人也都听得清楚,一行人心里都发紧,怕莫小豆在法场出事。
“我,我认得他!”两拔人走了一个照面,一个兵卒手指着林清一行人,就高喊了起来。
林清的第一个反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北原军,随即他发现这兵卒指着的不是他,而是跟在他身后的隐大。
“他们是从崇宁过来卖面条的!”兵卒大声喊:“他们说是,哦对了,他们中有个胖子说过,他们是干活宗的人!”
林清一行人:……
驿馆里的胖总忧心忡忡中,在走廊里来回走着,嘴里念经一般地说:“他们不会出事吧?不会出事吧?”
焦安在一旁翻白眼,
至于周大人,我们的门主这会儿坐走廊外的台阶上,门主仍处于绝望之中,感受着人生的艰难。
“方才那个犯妇说什么来着的?”街头,当头儿问手下们。
“她说那小娘们是在街上卖面条的?”一个记性一向很好的兵卒说道。
都是卖面条的!
一队兵卒同仇敌忾地看碰上林清一行人。
“这卖面条也能卖出仇人来?”东十五小哥小声嘀咕,问隐哥们说:“你们多收人钱了?”
“他刚才说小娘们,”隐大冷声道。
林清拧着眉头,说:“他们见过小豆儿。”
“那法场的乱子真跟小豆儿有关了啊,”东三小哥急道。
“那我们要先去法场吗?”林涟小哥问。
隐大说:“我想我们走不了了。”
“拿下他们!”当头儿的这时大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