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宗的人?”莫小豆小声问。
“不知道,没有证据,”兰成说:“她只是行事可疑,让人无法解释。”
“她想长生不老?”莫小豆说。
兰成说:“不知道。”
“嗯,我也不知道,”莫小豆说。
兰统领就:……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哪怕再敷衍的话,莫姑娘都能接上就是了。
“她一个出门得坐轿子的大小姐,一个人知道怎么跑路吗?”莫小豆又问。
兰成说:“这不是我们要管的事了。”
“这事说不通,”莫小豆摇头。
“你不回去煮鸡蛋?”兰成问。
“要煮一晚上,我不能一直待炉子跟前吧,”莫小豆瘪一下嘴,“那我卖个茶叶蛋也太费力气了。”
“那你也回去吧,”委婉不行,兰统领就只能直接了,“这儿没你的事,别添乱,啊。”
“哟,”莫小豆这时踮着腿,冲街前挥一下手,说:“那不是景大统领吗?”
兰成往街前看去,赶莫小豆回去的事先放放吧,他得先应付景仪。
景仪带着人很快就到了兰成和莫小豆的跟前,对于这二位能混到一起,景大统领表示诧异,看兰成一眼,又看莫小豆一眼,景大统领说:“你们怎么会在一块儿?”
兰成就皱眉头,怎么,他不能跟莫小豆站一起吗?
“我来帮忙的啊,”莫小豆对景仪很热情,并且没听出景仪的的话外音来。
“出了何事?”景仪问,这也是他来这里要干的正事。
这一回莫小豆没开口说话了,只看着兰成,能不能说,这得由兰成看着办啊。
“沈府出了逃奴,”兰成道。
景仪说:“哪个逃奴?”
这话问的,莫小豆张一张嘴,怎么沈府奴才们的名字,大统领你都知道?
“这逃奴害死了沈夫人,”兰成又说了一句。
景仪轻点一下头,他知道了,逃走的人是沈浅语。
“沈相府你们派人过去了吗?”景仪问。
“沈大人方才去了沈相府,”兰成说:“已经派人跟着了。”
“我回宫复命,”景仪说:“这逃奴还是抓到的好。”
“是,”兰成微微低一下头。
景仪又看莫小豆,这是要做太子妃的姑娘啊,还是穿着暗卫的深色布衣,未施脂粉,身无钗环。景大统领不太能理解太子既然说喜欢,那为何莫小豆还是在干着暗卫的差事?
“怎么了?”莫小豆摸一把自己的脸。
“告辞,”景仪冲莫小豆微微一躬身,带着人走了。
“大统领刚才是冲我行礼吗?”莫小豆问兰成。
兰成点一下头,方才景仪那一下肯定是行礼啊。
“为什么啊?”莫小豆问。
兰成没说话,他实在不想跟莫小豆这会儿闲扯淡啊。
“啊,”莫小豆自问自答,“大统领是知道我们要去拯救世界了,所以才行得礼吧!”
兰成:……
他这会儿应该说什么?
“找沈浅语吧,”兰成跟莫小豆说:“其他的话不要说了。”
“找找找,”莫小豆点着头,她也想找到这位,可上哪儿找去呢?这一点线索也没有的。
沈大小姐这会儿在哪儿呢?
沈大小姐这会儿躲在沈相府的门外,供她藏身的梧桐树,树身粗壮,枝繁叶茂,只以让沈大小姐藏在树身后面,无人查觉。
沈浅语看着自己的父亲跪在沈相府大门的台阶下,而她的祖父看着他父亲磕头,却无动于衷。
“父亲,”沈英是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十岁,花白了鬓发,人也不复往日世族子的气度了,“父亲,”沈大老爷是苦苦哀求自己家父亲道:“这真的是无妄之灾啊!儿子求父亲为儿子作主啊,儿子求父亲了。”
沈相爷站在门廊里,灯笼的光照在脸上,让沈相爷看着神情并不冰冷,只是这位说出的话,让沈英心寒,也让沈浅语绝望。
“你也被分出族,”沈相爷跟自己的长子道:“你的事,与本相何干?”
沈英仓惶地抬头看自家父亲。
沈府的这几位老爷,这会儿陆续匆匆赶到,对着沈英都是一张冷脸,无人开口为沈英求情。若不是沈浅语,他们沈家怎会得罪了太子殿下?几位沈老爷在心里,给沈英这一家子记着这笔账呢。
“你说郑氏是自尽,”沈相爷说:“自尽者不得入祖坟,不享祭祀,不过你们既已出族,那就不必遵这条祖训了,要好何安排郑氏的后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父亲!”沈英大叫起来。
沈相爷甩一甩衣袖,竟是转身回府去了,一句话未再与长子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