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竟然落下了这么多人命!”
“这不是‘奸’商不‘奸’商的了,如此罔顾国法,还是这天子脚下,必须严惩!”
“这是当然,若是不能严惩,从今往后天底下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
这时,屋外的两人听着声音都不由停住了脚步。
一个白发渐多却‘精’神抖擞的老年男子一双眼睛带着震惊与忧虑的神情:“朗朗乾坤,竟然有这等事情?我本以为,而今已经是渐渐治世,盛事气象初生。没想到……竟然有这等骇人听闻之事。十大车的骸骨……”
“石斋先生,且别着急忧虑。我看这事有些不对劲,前些时候,我还听闻只是城北出现了一些盗匪,大兴县求援顺天府,已经调集了数百民壮,不日能平定。眼下看那些盗匪竟然主动报官,这说明情况我们想象的要好呀。”陈子龙轻声说。
“哦?”被称为石斋先生的显然是黄道周了:“卧子可别是安慰老夫,老夫我的承受能力并不坏。”
这位老者那副忧国忧民的心肠不是假的,老实讲,他耍手段心机的本事并不高。但这三年任职,却是平生最畅快的阶段。能够施展一生所学,教化子弟,使大明渐渐国泰民安。实在是让黄道周觉得不枉此生。
可近日听了如此消息,却是忍不住惊骇起来。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却有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亏他还以为而今朝堂衮衮诸公尽心竭力,已经有盛世气象。
陈子龙缓缓说:“一者,所谓盗匪恐怕是谣传,说不定只是一群活不下去来请愿的灾民罢了。二者,无论如何,他们还能告官,说明这是对朝廷的信任呀。换平日,哪怕往前推二十年,何曾有百姓能这么对官府有十足的信心,相信他们会给一个公道?这说明,局势还在朝堂的控制之。不是造反,不是叛‘乱’。”
“卧子不愧是治世大才,这一番话,我记下了。说不定下一回朝议到时候,卧子要参加了。”黄道周赞赏地说。陈子龙这话说得很有水平,角度刁钻,十分犀利。更难得的是还很积极。
“石斋先生与陈卧子来了!”公孙艺讨论得正欢,忽然间感觉外面有人,一撇,果然发现了两尊大神。
屋内顿时‘骚’动起来,黄道周与陈子龙也是纷纷入内。
“学生见过石斋先生!”
“卧子兄,好久不见!更加英姿勃发了。”
“拜见石寨先生,拜见陈院正。”
……
各式各样的称呼响起,大家都对两个大人物的到来感觉很‘激’动。
显然,这是有大事要干啊。
陈子龙显然不会在领导面前出威风,微微一个侧身让开,将视线的焦点留给黄道周。
黄道周轻咳一声,见屋内众人渐渐安静,说:“诸君。我与道邻开办书院之时,之所以取名崇仁,是因为我辈儒生,怀着儒家最核心的一个理念:仁。而今,‘奸’商苛待害民,实乃人神共愤。我辈儒者,学圣贤章,岂能容忍世间污垢横行?现在,我希望崇仁书院的同学们‘挺’身而出,为我辈新时代的儒者做出一个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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