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轻声道:“来了个姐妹,说要见红娘子。”
红娘子微微皱眉,有些不解:“是谁?”
“苏凤儿……”
与此同时,当朱慈烺处理完了军务后,旗舰里,又来了一个举动精干的男子。
只见张镇不疾不徐,神色严肃地对朱慈烺道:“大人,属下已经带刘泽清试探过了。军中对刘泽清的出现并无其他反应。家丁营统领刘奎夺马而走。刘泽清也没办法继续发放饷银。为此,山东镇的家丁营实际上也是人心散尽。大人打乱了编制后。这些人都不再认刘泽清了。”
朱慈烺点点头:“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张镇闻言,顿时一礼退下,没多久,一个豹头环眼的男子脚步缓缓,目光呆滞地走了进来。
朱慈烺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尽管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了还是不由轻叹道:“刘军门变化有些大呀。”
朱慈烺的身前,自然就是山东镇总兵官刘泽清了。
而此刻的刘泽清,的确是堪称变化巨大。身形容貌依旧没有几分改变,但没了精致威武的山文甲。没了一镇总兵官大权在握的心气……而今的刘泽清,就是丢尽乞丐堆之中都看不出什么变化!
朱慈烺可以看得出来,今日刘泽清来见朱慈烺,显然手底下还是有人给刘泽清拾掇了一下的。至少,没有满脸络腮胡子,也是没有疯长散发着奇怪气味的头发。再加上一身干净的素淡短袍,好歹没有直接带过来一个乞丐模样的刘泽清过来。
毕竟,现在的刘泽清还是山东镇总兵官呢。
虽然……已经是一个事实上被朱慈烺夺取全部权柄,更惶惶不可终日,随时可能被以逃兵之罪问斩的阶下囚!
刘泽清可是知晓,刘可成与阮应兆这两员刘泽清麾下大将都已经被朱慈烺问斩了的。
一想到鬼头刀下人头落,这酷暑天里,刘泽清依旧感觉到彻骨的寒意让他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双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朱慈烺,刘泽清眼中藏着恐惧。
刘泽清半生戎马,真正逼急了未必没有横刀一死的决心。但人这种动物,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若是真的知道自己必死,恐怕就会变得格外平静,无论是慷慨赴死,亦或者屈膝求饶,这决定做下来总归是干净利落,不会让心中七上八下的。
但刘泽清虽然被朱慈烺拿住了逃兵之罪的罪证,却一直没有对刘泽清宣判。这种引而不发,悬而未决的状态让刘泽清一颗心七上八下,久久难以平静。一会儿是想着跟着部将刘可成等人而去,一会儿又是祈求能够侥幸逃命。
这种折磨,更加让刘泽清感觉痛苦。
偏偏,被软禁后的刘泽清只能呆在狭小封闭的房间里,无论如何哀嚎都无人搭理,不管是求饶还是怒吼,他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这个时候,刘泽清算是彻底感受了一番无权男儿阶下囚处境。
于是,尽管朱慈烺并未动用刑罚。但此刻的刘泽清却是神情萎靡,双目失神,仿佛浑身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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