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十七涩然道:“三哥……”
几个颇有气度的悍卒也是纷纷上前,一人气愤不平,看着乔博胜道:“三哥爷莫听这贼厮鸟胡言!他戏耍于俺们如此,俺们岂能信他!”
“三爷……”
就当这些伤兵悍卒刚要继续说话,乔博胜开口道:“秦侠你回答我最后的疑惑,我便选择第二种,投降与你。原本,我们事成,差不多这个时候,阳武侯薛濂就该带着神机营进来平乱了。只要来个只诛首罪,胁从不究,右哨上下便无二话。可现在,我们事情未成,我乔三儿无能,性命掌握他手。薛濂只会让我们都死,哪怕整个国子监与文庙都为之埋葬。”
“我要知道,我们投降与你,就能让兄弟们活下去吗?我们又如何相信,你有这本事,能让朝廷免罪于我的兄弟们?又如何让我等相信你不会欺瞒与我等,待束手就擒后反悔让兄弟们被治罪?”
朱慈烺见此,指着人群之中,一个炯炯有神看过来的目光道:“接下来之事,自然有请兵部职方司郎中马绍愉,马大人来帮忙了。”
被用布堵住嘴巴的马绍愉见此,惊喜得流泪。见此,身边自然很快就有人过来解开了嘴巴里的臭袜子,让马绍愉终于得以欢笑大叫道:“秦侠所言,我可以为证!依照国朝律例,你的兄弟都可以活下来!便是来了的平乱大军,也不敢加害与尔等!别忘了,我乃兵部职方司郎中!朝廷命官!”
乔博胜缓缓颔首,凝视着朱慈烺。
朱慈烺笑着道:“你们自然不必担心我反悔。我可以答应你们,只要同意投降,今夜,我解甲与右哨将士共眠一处!”
“好,好,好!”乔博胜慨然大笑:“如此豪杰英雄,能败在你手上,我姓乔的输得不冤。我信了!老十七,传我话,右哨上下,放下刀兵,降了!”
听朱慈烺竟然愿意以自身安危作证,老十七也与乔博胜一样,彻底服了:“我老十七也服了,降了!”
“降了!”
……
叮叮当当……
无数长枪、铁甲以及刀兵等武具全部放下。
见此,朱慈烺也微微放松了手中拿了很久的剑。虽然只是一柄可以缠在腰上的软剑,可拿久了也沉啊!
就当朱慈烺放松了一点的时候,忽然猛地警醒。反应过来以后竟是不禁松开了剑。
“老十七,替我这不孝子照顾我爹娘妻儿!”乔博胜竟是拿手握住了剑刃,在脖颈上猛地用力一拧,哗啦啦血如泉涌,乔博胜扑倒在地。
朱慈烺惊得后退一步,软件早已松手。
“三哥!你怎么这么傻啊!俺们都降了啊,降了啊!”老十七丢下手中甲具刀兵,跪在乔博胜的身上。
露台下的几个悍卒见此,更是纷纷怒目血红:“姓秦的,你反悔害我三哥!”
顿时,几个悍卒猛地冲上去。
忽然,老十七张开双臂,猛地拦住几人,怒吼道:“你们要让三哥白死吗?”
“老十七!这姓秦的害了俺三哥!”为首的悍卒怒目圆瞪,却不敢再动。
朱慈烺见此,叹息一声,没有言语,只是看着乔博胜怒瞪的双目,里面仿佛残留着无数的不甘、愤怒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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