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得不到的!”他气势霸道,抬手轻抚她绝色的面颊,“凤凰园,朕买了。你……朕收了!”
指下的触感比凝脂还滑嫩,那美好的感触不禁让他享受地微眯了眼。
她笑了,素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连我肚子里这一个你也一并收了?”
瞄了眼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他心中酸醋嫉妒一并涌来,“你还想买一送一?”
居然这么说她。她笑容更灿烂,“是啊,君佑祺的种,你也收,还真是大人大量。”
君寞殇原本想说君佑祺的孽种,还没生就想堕了它、生了也要掐死它!瞧着她灿烂的笑容,亮眼无邪,又似隐了种透世的忧伤,到了喉咙的话不知为何,硬是开不了腔,甚至想着,要么真如她所说,连那个孽种也收了算了。
光是那么想,他的心就生生地揪痛了起来,咬牙切齿地低吼,“凤惊云,朕告诉你,就是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摔死,把你也杀了,朕也断不可能接受那个耻辱!”
“耻辱么?”她微叹,“可惜,在我的心里,现在没有谁比宝宝更重要。”瞥了眼他俊美无铸的……右脸,他的左脸始终是冷冰冰的面具,“你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个路人,就不免强你接受了。”要不是他失忆了,凭他对她的伤害,她早就杀了他!即便失忆,不论任何理由,她都不容背叛!
“云儿能这么想就对了。”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屋檐跃下,君佑祺一袭华贵的紫袍,手持折扇风度片翩翩地走过来,脸上还挂着如朝阳般亮眼的笑痕,“‘三皇兄’啊,你就不要老是来缠着云儿了。”方才听到云儿掷地有声地告诉妖孽,说她怀的是他君佑祺的儿子,真是大快他千疮百孔的心,“朕跟云儿才是一对。”伸手抚了抚凤惊云的肚子,“宝贝,今天有没有乖啊?父皇很想你。”他的独苗马上就要出世了呢,太过期待……
期待得整个人都激动。
君寞殇一道掌风朝他击过去,君佑祺向旁一闪,“‘三皇兄’何需动怒?是见不得朕与云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君寞殇讥诮地笑了,“你还一家三口呢?‘十皇弟’你扪心自问,有能力给凤惊云幸福吗?”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君佑祺脸色一变,却不想凤惊云起疑,不想她知道他已经失去了资格,赶忙转移话题,“云儿,你出来也不多带件外套。朕方才到流星居找你,没找着,差不多整个凤凰园都找遍了,总算找到你了。”
“慕容承浩派了人到处找你,整个京城都快给他翻遍了,你还敢来我凤凰园?”凤惊云并不领情,君佑祺却喜上眉梢,“云儿关心朕……”
“你没听懂,就不要乱接腔,我是说,你不要跑来连累凤凰园。”
“……”他笑容微僵,“朕以为,你不是个怕事的人。”
“我是不怕事,看到你很烦倒是真的。”
君寞殇挑衅地瞟了眼君佑祺,“凤惊云看到你就烦,‘十皇弟’还是顾着你那条命,别没事跑来连累人,顺便招人嫌。”
凤惊云瞥了君寞殇一眼,“你也一样。滚!”
“朕做什么,容不得你废话!”君寞殇像没听到似的,强制性地揽扣住她的胳膊,“看你脸色不太好,朕扶你回房歇息。”
君佑祺想走上前想分开他们,君寞殇厉喝一声,“暗影!”
一道黑影迅疾地出现,“主子有何吩咐?”
君佑祺冷笑,“‘三皇兄’该不会以为区区一个暗影,能拦得住朕吧?”
“暗影是不能。朕要陪凤惊云,没时间跟你耗。去通知慕容承浩派驻在外头的探子,就说君佑祺在这。整个京城的卫队,任‘十皇弟’你本事再高,也有的忙活了。”
“属下遵命。”暗影领命,轻功一跃,转瞬越墙而去。
君佑祺拍一声关起折扇,“‘三皇兄’,你可真阴险!”
“说起阴险,哪里及得上十皇弟?”君寞殇‘好心’地提醒,“不消半盏茶的功夫,整个凤凰园就会被围得团团转。十皇弟再不遁溜,回头得被剁碎。不过十皇弟放心,你的骨头真要被人拆了剁了,为兄一定好心地派人帮你拼回去。顺便,拿去喂狗。皇家的骨头,生前啃习惯了山珍海味,尤其十皇弟出了名挑食,狗啃了一定满意。”
“你!”君佑祺握紧双拳,额际气得青筋突跳,“别忘了,你也出身于皇室,拿皇室的人比作狗,亏你想得出来。”
“朕何时把皇室比作狗。”他满不在意的神情,“真说起来,狗啃骨头,还会把骨头吐出来。十皇弟认为皇室吃人,还会见骨么?皇室里可都是些吃人不眨眼的恶鬼。”
“呵呵……好你个君寞殇。慕容承浩带兵围了凤凰园,你以为你就逃得掉?”
“只要慕容承浩没有吞并天下的野心,朕就不算他的敌人。再则……”君寞殇眼神里满是自负,“你莫不是忘了,朕会邪术,能隐身。就算站在慕容承浩面前,他也不过是个睁眼瞎。”
“哼!”君佑祺厉声,“你记着,凤惊云怀的是我君佑祺的血脉,朕就算不在,你就算再趁人之危,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提气一纵,他转眼已消失无踪。
凤惊云欲挣开君寞殇的箍制,他硬是不放。她柳眉一竖,“你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滚,别让我说第二遍。”该死的,肚子隐隐作痛,难受死了。
“天底下没有人把朕当成正常人。人人都说朕是天煞孤星、邪魔厉鬼。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索性将她一把拦腰打横抱起,比惦了下臂上的份量,微蹙起浓黑好看的眉宇,“凤惊云,你挺个那么大的肚子,比朕想像中的轻多了。”
她指甲缝里暗藏了一味毒,准备让他偿偿什么叫曝尸街头,以她被他抱着的角度,由下而上,睨着他坚实的下巴,绝俊的轮廓,那血森得没一点人气的瞳眸……
容颜依旧,心已全非。
她下不了手。
无论他做了什么,因为他失忆,她总觉得……即便不可原谅,却罪不至死。
杀他,她不想。
安静地呆在他怀里,她的手置于他的腰后方悬空,指了指指甲,毒药自她指甲里像是灰尘一样被弹落,沾到药粉的青草,竟然瞬间枯萎。
她调配了很多种毒,有无数种毒能让人死于有形或者无形。天下的毒药对他来说基本无效,因为他百毒不侵的体质。当然,她研的毒对自己也没什么效果,因为她一向会调配解毒丹。
想起她曾特意针对他的体质研制毒药对付他,也伤了他几次。现在想想,与他互不相让的时刻,反而是幸福的。
如今,依然可以与他处处做对,只是心境不同了。
她也没那个兴趣与精力。
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曾经,他连心跳与体温都没有。他说,是她给了她心的跳动,是她让他回复了正常人的体温。
曾多少次、多少个夜里,她靠着他的胸膛安然入睡,她的眼眶涌现泪雾,他的胸膛依然让她很依恋。
依然……能让她感到安心。
深吸了口气,她将泪意硬是逼了回去。
他低首看她,“怎么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朕喜欢抱着你。”他迈着大步,也不问路,像是早已熟知方位似的,迳自朝着流星苑的方向走。
一路上,看到的仆婢都惊呆了,“那那那……”
“那什么。那是小姐。还有……”护院孙祥看到了,叱呵了婢女一声,后面的话,他也说不上来。他自然是知道抱着小姐的黑衣男人是君寞殇的,只是不知道他算小姐的什么人?
等人走远了,一干仆婢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小姐怀的不是祁天国皇帝的孩子吗?怎么别的男人抱着她?”
“他的眼睛是血色的……那是不祥的象征……”
“那怪异的模样,好像是传说中的凤祥国皇帝,听说他是以妖法收服了底下的大臣,控制了黎明百姓,才篡位变成了皇帝……”
“他来到我们府里,我们会不会遭殃……”
孙祥则说道,“得了吧,就咱们下人的身份,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也没有。都是拿了小姐夫人的钱,帮人干差的。主子的事,容不得下人多嘴。散了吧。”
“是……”一干仆婢倒也真散了,也给孙祥面子。谁让他/她们是本地请的仆婢,孙祥是随着夫人与舅老爷从祁天国来的呢,人家那是亲信,比他们几个位置要高多了。
流星苑
君寞殇直接把凤惊云抱到了厢房里。
之前在厢房里的总管姜衡早已退下,只余小顺子与翡翠陪着魏雪梅刺绣。
三人瞪大着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一黑影抱着凤惊云到床上。
翡翠揉了揉眼睛,“奴……奴婢看错了吧?”居然见到那只恶鬼了!传说那只恶鬼不是掌理朝政去了吗?怎么会在小姐房里?还抱……抱着小姐?
魏雪梅也是惊魂未定,吓得手中的绣花针都扎进了手指,“哎哟!”流血了、不吉利、不吉利啊!
“娘怎么了?”凤惊云坐起身,下床朝她走过去。
魏雪梅见君寞殇也跟在女儿身边走了过来,那肤色像会走的尸体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那眼睛血森森的,像是鬼眼一样,忙吓得大喝,“你……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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