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子认他人作父。果然够卑鄙下流无耻贱格。”
“朕是为了宝宝好……”
“为了江山,你无所不用极其,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她冷冷地点出,“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分明是扳不倒君寞殇,想让他帮你养孩子,想他将来知道他认了你的孩子活活气死。你是为了复仇。”她想起了君佑祺在霸天岛上雨夜中的那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现在想起他的惨叫,她都慎得慌。
看君佑祺一提起君寞殇那眼中迸射的无法掩饰、无法遮盖的滔天恨意。他对君寞殇的恨已经到了深渊难测的地步。
他目光认真,“朕一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好,二则,朕不否认,朕确实要报复君寞殇,朕恨他!”
“我答应你的话,有什么好处?”
“你想如何?只要朕能做到,朕能给的,全都依你。”
她说,“我要跟君寞殇在一起,你不得阻拦。”既然他提出骗君寞殇认养孩子,那么,孩子自然是君寞殇扶养,这一项就不必提了。
他脸色苍白,“云儿……”
“不同意就算了。”她起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拿了梳子开始梳发。昨夜的衣衫没脱就睡了,是以,她连衣服也不用换穿了。
他望着她穿着厚厚的冬衫、仍旧显得苗条纤美的身影,目光里蓄满了留恋与柔情。
闲静似娇花照水,回眸一笑百媚生。
世间没有哪个女子能及她的绝色,她的美不仅止是外表,更是那无比清雅宁静的气质。
冷静、睿智。
世间再无人能出其右。
他怎么会舍得她回君寞殇身边。他不舍!
可是……
瞧着镜中她淡然的眉目,心中明白,若是不答应,那么,她一定不答应。她不会给予讨价还价的余地。
君寞殇太难对付,让他太恨!若是君寞殇在将来濒死的时候才知道帮他人养了儿子,岂不是死不瞑目?
想一想,他都觉得快慰。
或者,他还可以怂恿宝宝将来去杀了君寞殇……
总之,他觉得在除不掉君寞殇的情况下,这是报复的最好手段。
“好。”他的嗓音嘶哑而痛楚,却是很坚定。
她回过头,看着他苍白的俊颜,清逸的双瞳里划过失望。他答应了。
这就是君佑祺对她的爱啊。
女人,他可以利用了推去别的男人身边。
原来,连孩子,也可以……
“好吧。”她涩然地笑笑,“你做了个不错的决定。”他自以为设了圈套,其实不过是她先走的一步棋。
她跟君佑祺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孩子本来就是君寞殇的。
想不到君佑祺竟然会在她设的计中使一个计中计。
罢了,注定的吧。
君佑祺既然不阻挠,那么她可以与君寞殇一起养育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祺走到她身边,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欲拥住她,她身躯一僵,往旁侧退了一步,“以后,不要再碰我。”让她觉得好脏。
“……”他痛苦地道,“别这么对我……”
“你的表情,像是我欠了你多少。”她讽笑,“是啊,我记得,在霸天岛的密道里,我欠了你的救命之恩。不然,我现在真想杀了你。这么的挖空心思、机关算尽。”
“是朕欠了你,朕欠你的,已经无法偿还。”天知道要将他唯一示为妻的女子,带着他的骨肉推去别的男人怀里,他有多痛苦。
可是再痛,也痛不过他已经不是男人的痛!
每天每夜,他总是日日夜夜的难以入眠,即使睡了,也睡得极少。
每一晚,只要一入睡,他都在做着同一个梦。
梦见他是怎么被君寞殇给切了……
梦到他是怎样凄惨地躺在冰冷的雨夜里,任暴雨击打在眼里、身上……
那一夜,他泣的不是眼泪,而是绝望的血泪。
雨打进眼睛有了后遗症,如今,连他的视力,也没有以前好了。
若是哪天他看不见了,那就再也没能力报仇了。
孩子,也许会成为他唯一能扳倒君寞殇的筹码。
让亲生的骨肉认贼作父,他何曾不痛,简直痛彻心扉,可他别无选择。
大夫方平之说他的眼睛受损,有可能会失明,哪天他要是瞎了,根本无法阻挡云儿回到君寞殇身边的脚步,不如达成此……交易。
世间的最苦最痛,他已经受过了。
就算孩子不在他的身边成长,只要孩子好好活着,他就有希望。
他是多么地想看到君寞殇死不瞑目。
“本来,朕也不想这么快说如此不愉快的事。”他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努力克制着心中的痛楚,“君寞殇肯定收到了你在此处的消息,他一定会从定洲赶过来,”看了看外头的天候,“不出两个时辰,他就会到了吧。”
她很坦白,“我的心在他身上。”
“朕知道。”连呼吸都痛了。
“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
“朕做不到。”
“我知道你布下了天罗地网,知道你命令御医研制了无数的毒药等着他。”
“朕要杀了他!”他不再掩饰恨意。
她目光不屑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如此的急切,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呵呵呵……”他的笑容满是苍凉,“你就这般的不信任我。”
“你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我信任的地方。”
他抬起右手腕,目光像是无焦距地盯着那五根脱了臼的指头,面无表情地说,“朕把手指头接上,虽然感觉不到痛了,朕以后还是需要用到它们。”
咯嚓、咯嚓、咯嚓……
五声。
很清脆的指骨节响。
换作常人,早就痛得大喊大叫了,他却像没痛觉,用左手熟练地将指头一个个接回去,“云儿,你知道么?你让朕的指头脱了臼,朕甚至舍不得接回去,时常盯着。只要你肯多看朕一眼,哪怕是你给朕的痛苦,朕也受了。”
“我去吃饭,不然‘你的’孩子,还真保不住了。”她走出房门。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在她身旁。
两人的外貌就像一对和谐的伉俪。
楼下的大堂依旧是满桌子的菜,二十个御医候命为她看诊,十名御厨等着给她做好吃的,十个宫女侍候。
还有皇帝君佑祺亲自体贴的服侍。
她的待遇,听起来还真是不错。
佑祺脸上的肿痕已经消完了,只是英俊的右颊上仍可见到五指印的痕迹,可他完全不在乎。
也不怕哪个宫人看了笑话。
面对一旁侍候的宫人不经意间瞥到他脸上的伤,那意外的眼光。
意外何人敢伤了皇帝吧。
他毫不在乎。
天知道他多想回到曾经为了云儿尊严丧尽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男人,那个时候的云儿冷归冷,她选择的是他。那个时候的她与他感情还没破裂……
一切都回不去了。
君佑祺只是看着凤惊云用膳,自己几乎什么也没吃。也没有人关心他是否饿了。
凤惊云吃了很多东西。食物是生命的力量,不吃饭,**的只会是自己。
她与君寞殇的孩子,她必需保住。
用完了膳之后,到了中午了。
她又上了二楼,来到魏雪梅歇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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