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道,“娘,您说得对,我还在长身体,不干活了。”
他在顾泊远跟前立了军令状不假,但他又不是军营里的兵,有夏姜芙护着他,他怕顾泊远做什么,如此一想,茅塞顿开,凑到夏姜芙跟前,道尽这几日的心酸。
侯府庭院多,参天古树,葱茏高大,他只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夏姜芙同仇敌忾,骂了两句顾泊远,但看顾越流义愤填膺,怒不可止,她担心他气坏身体,心思一转,岔开了话题,回到正事上,“娘找你们是想说宴会的事儿,你们是主人家,要好好待客,莫和人滋事,尤其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她心底中意宁五小姐当长媳,但该有的过场不能少,而且还要找个德高望重的人从中搭桥牵线才能促成此事。
像赏花宴这种聚会,宁老夫人是不会参加的,极有可能是国公夫人带着几位小姐来,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顾越皎她不担心,她担心顾越流他们行为冒失,惹得国公府的少爷们不快,若他们在国公夫人跟前嚼舌根,这门亲事就完了。
“娘,您放心,我们不会误了您的事的,五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当我嫂嫂再好不过。”顾越流拍着胸脯保证。
夏姜芙失笑,“谁说娘看中五小姐了?”
这回换顾越流纳闷了,“外边的人都在传这件事啊,娘不知道?”
他们整日爬树掏鸟窝忙得脚不离地,没心思打听外边的事,奈何负责厨房采买的管事的小姨子是守门婆子,消息灵通,说起外边的事儿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夏姜芙为了攀上国公府,不惜制造巧遇,变着法子讨五小姐欢心,奈何国公爷心若磐石,不为所动,将夏姜芙赠送的东西全还了回来。
据说,夏姜芙送的礼,都够寻常老百姓生活八辈子了,就这样都没入国公爷的眼。
外边人好奇,赏花宴上,夏姜芙如何讨得五小姐欢心呢。
要知道,自古以来,当女婿最难过的就是岳丈那关,国公爷饱读诗书,温润儒雅,但性子执拗,铁面无私,夏姜芙要攻破那道防线,难啊!
夏姜芙越听眉头拧得越紧,为什么有种纨绔追求小姐的错觉?明明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好婆婆努力娶儿媳的路数啊,外边人眼瞎吗?
“娘,外边人都说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会应这门亲事,您怎么办?”两府差距悬殊大,又没个好的开始,不利于往后结亲。
夏姜芙没有多想,“婚姻大事,无非你情我愿,五小姐觉得你大哥是良人就够了。”至于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胳膊拧不过大腿,真为着女儿好的父母,不会不顾女儿幸福的。
顾越流似懂非懂,夏姜芙没指望他多明白,“成败在于细节,你们要好生接待国公府的少爷们,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好。”顾越流再次保证。
顾越涵他们也异口同声答好,夏姜芙这才放了心,眼神重新落到几个儿子脸上,总觉得他们黑了些,吩咐秋翠把美白膏找出来,挨个挨个替他们洗脸敷脸,几个儿子最听她的话,前几日她忙,没来得及盯着他们敷脸怕是才晒黑成这样的。
“敷脸是大事,别以为底子好就不当回事,这世上,没有丑男人,只有不修边幅的懒男人,你们也不想丑吧?”
顾越涵他们斩钉截铁的摇头。
“那就记得天天敷脸......”说到这,夏姜芙倒是想起怎么送礼了,顾泊远不是认为她意图太过明显吗,如果来府的小姐们都赠盒胭脂水粉啥的,就够委婉迂回了吧,而且国公爷也找不到理由退回来。
这般想着,她唤秋荷进屋,“你看看能不能多制些胭脂水粉,我准备每个小姐都送上一盒......”
人人送一盒,得多少盒,秋荷心里过了一遍数,如实道,“连夜赶制来得及,但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没那么多。”
夏姜芙沉吟,“叫管家找侯爷,侯爷有法子。”
顾越涵他们坐成一排,脸上敷着黑不啦叽的美白膏,话都不敢说,否则美白膏绷裂,吸收不足,皮肤黑白不均就难看了,他们不刻意追求俊美,但也不会刻意破坏,但听着夏姜芙的话,明显要顾泊远走偏门,结果怕不尽人意。
“娘,您想要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我出门给您......”顾越涵张着嘴,含糊不清说了句,没说完就被夏姜芙打断,“别说话,这事我自有主张。”
只看夏姜芙凑到秋荷耳朵边说了两句,秋荷面露难色但也未拒绝,躬身退了出去。
一盏茶的工夫,管家从外边进来,说事情办妥了,顺便带了宴客的菜单,夏姜芙看了眼,眉开眼笑道,“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儿子们,宴会上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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