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的!
不过当务之急,还得先把卫景桓安顿好。
方季思开始毛手毛脚地扒卫景桓的喜服。
既然他醉了,还醉得很厉害,她也就不和他说话,只是用手去解他衣服肩上的盘扣,再伸手从他腰侧捞衣服,试图把它整个挽起来扒掉。
但是她发现,这件袍子似乎不是两件式,而是一长件直接罩到脚踝处的。
方季思认命地把卫景桓衣服的领口处略微拉大了,直到露出了他里面白色的中衣。随后她蹲下身去卷他衣袍的下摆,双手提了两侧的衣袍就要把它提起来。
卫景桓一直很安分,没有半点醉酒之人的狂躁情态。
他垂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然而方季思何曾是一个擅长照顾人的主儿?给人脱衣服实在是太难,特别是在这个人还并不很瘦很单薄的情况下。
她为了把那件袍子从他身上扒下来,先是一直蹲着身子,然后又改换成半蹲的姿势。
她并不懂怎么用巧劲,也从来没有帮过别人脱衣服,因此此时只能用蛮力生拉硬拽。这种办法很累很笨,所以直到她额间沁出了一层薄汗,那袍子也只才堪堪褪到腰间。
卫景桓发现,方季思似乎在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照料。但是她笨手笨脚,显然根本连小孩子也照料不好。
她脱衣服的时候,总是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其实他很累了。也许是天生的缘故,喝酒会让他特别特别难受。
他累得厉害,所以偶尔,也会不想再控制自己。
他会想放纵。
想做出一些也许本就该做的事情。
但是,她最初在喜房里对着他的那种惊惧不安已经渐渐消弭了。
卫景桓察觉到这一点后,即使是醉着,即使头痛得厉害,也还很高兴。
他不舍得、不想——不敢放纵自己。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她一定会被吓跑的。
卫景桓终究还是默默守住了他的底线。
方季思不怎么高兴。
她甩甩手,站起身来撑着腰休息了一会儿。
她决定放弃脱这件衣服,她很想叫守在耳房的侍女婆子过来帮个手。
不过耳房有点远,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她的音色是哑哑的,并不算很清脆,因此,除非自己摸到耳房去,否则在房里叫唤,别人肯定听不见。
她懒得出去叫人。
再说了,她身为新娘,却连帮丈夫脱衣服的事情都做不好,会遭人鄙夷的吧。
而且。
卫景桓生得这么好看
真不希望别人帮他做这些事。
方季思觉得自己有点怪。
她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上卫景桓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揪着她和赵新亭的事情不放、虽然害怕他总是满面冰霜,喜怒莫测,阴沉不定。
虽然每次和他走在一起,总是很尴尬,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但是
有时候她也贪恋他的温柔。
她其实一直记得,他说过的那句“以身相许”。
说不定是她一直以来太迟钝。
可能她对卫景桓,根本就是一见钟情。
说不定她喜欢的,一直一直都是冷漠阴沉、英气逼人的那个他。
刚刚那个温顺些、柔弱些的话,可能都是托辞吧。
不管他究竟是什么样,她应当都会喜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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