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过去,主动伸出手来,“你是……连钧。你好,我是秦征。”
连钧以为自己在梦游,望望天花板,望望自己比女人粗不到哪儿去的双腿,“谁?”
傅伽替肖骜回答,“秦征。我是元辅生。”
负羡随即了然,看来是为了潜进来更名换姓了。
连钧还是表示不能接受,问负羡,“他不是肖骜吗?”
负羡:“如果是肖骜,我在看到他时,就害怕了。”
连钧仍然不信,直到再进来的人告诉他,那跟肖骜一模一样的,确实不是肖骜。
在听过‘秦征’的背景之后,连钧仍然怀疑,“有这种可能性吗?”
那人给他看肖骜出入各种活动的照片,视频,“肖骜现在在上海,你要非说这个是,那就是说肖骜有□□术,但这并不现实。”
连钧眼皱成一个扭曲的形状,“所以,我就要被迫接受,这个人是肖骜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那人拍拍他肩膀,“你也可以不接受,不过他接下来都会跟我们一道。”
连钧感觉自己受到惊吓不能好了,“为什么?”
“因为他也是内部人员,高钲淇的心腹。老高没来,派了四个有名望的镇场,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他还不想退隐,不然自己人都到国外了,为什么还派几个自己人?”那人说。
连钧一直以为他才是高钲淇的心腹,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吗?那他还听他个屁啊?!
那人又说:“老高是元老级人物,百分之六十客户还都念着他的招牌,你别冲动。”
连钧是不会冲动,只不过,高钲淇要是拿他当狗,那就可别怪他咬人了。
至于那姑娘,自然也就不用遵他意思,光看不碰了。
他看向站定在长桌前的负羡,她眼看着桌上美酒,想喝又不想喝的模样。
同样眼在负羡身上的,还有肖骜和傅伽,天知道肖骜忍得多痛苦,高脚杯捏碎好几支。
傅伽云淡风轻,面上没有一丝一毫除冷漠以外的神情。
负羡站在桌前,透过酒杯杯壁,把几个目不转睛盯住她的人看了个遍。
连钧眼里是色-欲,是征服和占有。
傅伽眼里是欣赏,是对一件瑰宝的惊叹。
肖骜……肖骜眼里什么都有,像杂货铺,也像藏宝库。
她左唇轻挑。
“秦征哥哥!”一道脆生的嗓音刺穿纾缓悠扬的钢琴曲。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过去,唯独负羡,她只是盯着酒杯上,肖骜的表情。
肖骜眼始终在负羡身上,他也不介意别人发现他瞧着负羡,毕竟秦征是个花蝴蝶,他不做出点登徒子擅长的事儿来,别人还以为这只花蝴蝶要过冬。
两个腰肢柔软的女人跑进来,左右夹击,把肖骜搂住,“你怎么一个人就过来了?”
肖骜被围死,才想起表妹说,给他找了两个搭戏的,立马一手搂一个,“你不照样过来了?”
女人撒娇,小拳头捶在肖骜胸口,“唉呀秦征哥哥真讨厌。”
连钧见此景,真信了。
毕竟外传肖骜洁身自好,虽然具体什么德行没人知道,但在外人面前,他绝不会这么搞。
他走向负羡,小心翼翼的对她说,“我们到里边去坐好不好?”
负羡转身,微笑,“好。”
微笑!微笑!微笑!
肖骜看见了!负羡冲那二刈子笑了!他有小情绪了!他要炸!
傅伽在他发火之前,把两个女人扯开,“没你们事儿了。”
毕竟是付过片酬的,两个女演员相当痛快,说上就上,说滚就滚。
肖骜眼盯着负羡的影,似乎是要盯出血来。
傅伽提醒他,“行了,她也是在演戏。”
“演戏就能那么笑了!都他妈没对我这么笑过!”肖骜浑身上下都不平衡。
高峤他们走过来,“怎么了?谁笑了?”
肖骜默念一遍连钧名字,攥着拳,牙缝里钻出一句,“狗-日的。”
高峤眼神一亮,“狗-日的笑了?狗-日的是谁?”
封疆:“……”
傅伽:“……”
走进内场,买家已经就位,肖骜还真看见不少熟人,又对他们重新有了一个认识。
傅伽唇不动,声远,“都认识。”
肖骜:“见机行事,不行一会儿猛灌我。”
傅伽:“成。”
北方干果大王看见肖骜,颇有点惊讶,迎上去,“肖老板,这是要拓展副业?”
肖骜一个自成一派的白眼翻过去,鼻孔都充满不屑,“你谁啊?”
干果大王半晌没动弹,一看就是吓够呛。
香港做建筑的丁淮,纪氏一把手的弟弟,也认识肖骜,走过去,“肖总这是开玩笑呢?”
傅伽在一旁充当解释,“这位是秦征,并不是肖骜。”
如此解释了半个小时,终于所有人都知道,眼前并不是肖骜,而是他父亲的私生子,秦征。
负羡看着肖骜一行把现场人当猴儿耍,又想起他们在非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果然还得是这样的人,才能把一个瞎话编的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连钧递给她一杯酒,“你看了秦征好几眼,是还放不下肖骜吗?”
负羡:“是曾经那么恐惧的一张脸,突然换了一个灵魂,叫我有些难以接受。”
连钧:“所以你是不喜欢他的吧?”
负羡偏头看他,“所以你喜欢上我了。”
连钧倏而脸一红,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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