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怕说的不对。
“你说的对。”时善谨却欣慰点头,转向杨天勋,“这房子设计风水狭隘,将气堵在其中,要是这是活气也就算了,偏偏你们这是死气。”
“死……死气?”杨天勋有点愣,“我们这没死人啊。”
时善谨放下户型图,“是没死人,骨灰放的倒是不少。”
杨天勋脸色立即变得难看。
最近小区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买房子放骨灰事件,自然是清楚的,也没怎么管,反正放不到他这里,他只要赚到人家买房的钱就行。
可现在居然出在这里?
他低头看那个户型图,有了刚才的话,越看越觉得这房子真不吉利,门口这么小,里面这么大,怎么就一个阳台。
设计师是脑子进水了吗,一个阳台还放在主卧,两百多平这么大的空间就弄成这个鬼样子,还连累他了。
“我马上就让他们弄出去,不像话!”杨天勋大怒,危急到自己的生命健康,他自然不舒坦。
闻言,时善谨扬眉,没说话。
杨天勋又试探性地问:“那时先生,我做噩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时善谨轻飘飘道:“不是。”
杨天勋又愣了,不是那还废话那么多干嘛。
时善谨不在意,轻轻瞥了眼屋子构造,“气出不去只会影响你身体健康,做噩梦另有原因。”
长久以往,就会躺在床上,起的更早。
他又问:“做了什么梦?”
杨天勋就等着他问,赶紧回答:“其实说起来就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云云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然后她被一只动物缠着尖叫,但我又看不清那动物是什么。每天晚上都是的。”
一开始他就只当个普通的噩梦,并没放在心上。
可后来连续几天都是同样的梦,他就不得不上心了,还查了一些知识,可惜解释不了。
后来刘云云询问他,他才知道她也连续做了挺长时间的,而且和他的还有关联。
想到这里,杨天勋说:“时先生,让云云开口吧。”
时善谨似笑非笑,“她早就可以说话了。”
闻言,时戚在心里偷笑。
不远处听到这话的刘云云整张脸都涨红了,又不敢发火,自己偷偷张嘴试了试发音:“啊。”
果然能说话了,她立即松了口气。
刚才没人管她,她就一直在偷听这个人说,死气活气的,怪力乱神,听的她一脸茫然。
杨天勋招手,“过来和时先生说你做的梦。”
刘云云有点害怕,但又不敢反驳,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杨天勋脸色不虞,“快点。”
时善谨也不戳破他们。
“我……我是从半年前开始做梦的。”刘云云颤抖着声音,捂住嘴小声说:“一开始只是有只黄色的动物,后来就变成那只动物的尾巴把我缠住,越缠越紧,越缠越紧……呼吸都过不来……”
她都不知道怎么会梦见这东西,自己平时从来不接触动物,连普通的宠物猫宠物狗都不碰的,更何况她没见过的动物了。
尾巴?
时善谨捕捉到这个词,看来时戚看到的是真的,见他盯着刘云云出神,问:“时戚,你在看什么。”
时戚忙回神,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刚刚突然看到她下半身都是浅黄色的空气,都看不清腿了。”
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孩子独有的生气。
要是一般人,恐怕就母性大发地怜爱了,可刘云云却只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时戚没撒谎,他的确是看到,就在这个女人刚刚过来的时候,那条长尾巴突然动起来,缠绕住她的腰部。
也就是这时候,一股浅黄色的气体渐渐出现,变得浓郁,围住了她的腿部。
他迟疑了一下,有点找不到形容的词语,小脸皱在一起。
刘云云惊恐地跑开,又离远了他们。
就在这时,长尾巴又松开,那浅黄色气体又消失。
时戚终于知道怎么说了,睁着亮晶晶的眼眸:“像雾一样。不过现在不见了。”
杨天勋脸色着实不好看,自己的枕边人被说得不像是人一样,指不定他做梦都是因为她。
想到这里,看刘云云的眼神也越加不善。
时善谨却蓦地想到了什么。
室内又安静下来,杨天勋见他在思索,也不敢出声打扰,心里却在想,这次真找对了人。
他之前找了几个说是有名的道士,最后全都是吃干饭的,一个比一个废物,只晓得从他这里变着花样要钱,最后还都跑没了影。
不远处,刘云云一个人在那心里实在害怕,又小跑缩回杨天勋边上,没有看到他的脸色,还在和他小声抱怨着什么。
时戚站在她后面,看到那只长长的尾巴又缠紧了她的腰部,尾巴尖多余出来,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开始散发出黄雾。
见没人注意,他绷着小脸,表情严肃。
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朝尾巴尖捏了上去。
*****
咦,有点软。
可以给奶奶做条围脖。
应该很保暖。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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