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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怕死,富贵抱着村长的大腿哭喊着:“我不要死,我宁愿去坐牢。”
村长还记得他把猪贩子尸体拖到自己堂屋的事情,一脚踹了过去,“你个没良心的,你媳妇还是老子跟你说的,你就这么对一家。”
富贵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难看至极。
天色已晚不适合在逗留,舟言看着地上的富贵道:“先把人弄回去。”
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山,舟言看着之前去的山洞,微蹙着眉,俯身在常久耳边道:“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清晨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常久伸着懒腰,村里的大喇叭响了,正广播最近的大消息,他的信息来源都来自于这个大喇叭,趴在窗台上听了一会儿。
“砰砰”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拿起床边的裤头,先把鸡爷喊醒了,然后趿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被淋湿的陌生人。
来人弯弯眉眼带着些许温柔,鼻尖上落着一滴雨珠,轻轻一晃顺着脸线隐在耳后,唇瓣微抿勾着浅浅的弧度,滴着雨水的发丝贴在脸颊两边,勾的轮廓明了,多了一分英气。
许是他目光过于炽热,来人羞赧以拳抵着嘴角清咳一声:“这天儿上的雨说下就下,不知道能不能在你这儿躲躲雨。”
常久大大方方的把门拉开,请他进来,“可以可以,我给你倒杯开水取取暖。”
年轻人进来看着他屋里放满了接雨盆盆罐罐,屋里的漏雨声与外面的雨声和在了一起成了一首敲击乐。
“你去床上坐着吧,那的雨漏都好一点。”常久扒了扒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人坐在了他的床上,看着蹲在墙角的大公鸡,道:“你家公鸡长的可真肥。”
“是挺肥的。”常久把倒好的开水送了过去递给他,问道,“看你应该不是本地人,你来这儿是为了?”
年轻人把开水接了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回答道:“今天一大早,我们就接到了消息,说你们这边出现了挖肾狂魔,我就赶了过来处理这件事。”
“原来你是镇上来的人啊,难怪看着眼生。”怪不得穿着同样白色的褂子,人家穿出来的是文化味,自己穿的是一股子粗人味。他又低头看了一眼,锃亮的黑皮鞋和破洞灰布鞋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会,他才平静过来,心里头开始琢磨着,大家伙们,都巴不得这镇上来的人住自己家,这好事偏偏让自己碰上了,必须要拿些什么东西好招待,便把年前的瓜子花生拿了些出来。
年轻人感激的说,“今天还真是谢谢你了。”
常久把瓜子花生端到了他的面前,“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舟言。”年轻人回答道。
这名字一听就是文化人,常久又问了一些关于他的情况。原来他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这次是跟着他的叔叔来调查挖肾狂魔的事件。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估计是镇上的人和村长通了电话,很快村长就上门了。
村长嫌弃的看了一眼常久屋里的盆盆罐罐,觉着他把人家委屈了,一连给了他几个白眼。
村长把手中新买的伞塞给舟言,“舟公子,我家里已经备好了饭,走去我家里喝几盅。”
舟言站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看着常久,问道:“常大哥不去吗?”
常久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吃的最多的就是村长家的,小时候觉得没有什么,长大了之后才知道,去多了别人会很烦。
他正欲拒绝,谁知村长却大方的回应道:“去啊,久你也来。”
接着舟言就说,“那正好,我跟常大哥一把伞。”
得,这怕是拒绝不了了。
走之前常久还不忘从自己家米缸里抓了一把米撒在大公鸡面前,摸了摸他的头,用眼神和他交流一番才跟着村长离开。
上了村长家,常久才明白村长殷勤的用意。
池塘边,村长家的女儿穿了一件新的花裙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正在洗菜,见着他们一来,就是回眸一笑,露出一张素静的小脸,白白的嫩嫩的美极了。
平日里村长的眼光极高,一直觉得自家闺女儿是个富贵命,任谁提亲他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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