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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常久被他的话吓的一愣, “谁这么缺德?”
“他要是不干缺德事情,也没人想着置他于死地。”舟言上前拍着他的肩膀, 道:“走,去会会另一个故事的主角了。”
“另一个故事?”常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听他这语气, 怕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舟言步子很急,很快两人就到了目的地。常久一看他们来的是谁家, 觉得不大可能,“舟言, 会不会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是二耕了?”
“为什么不可能?”舟言看着眼前的红砖房, 他不得不对这屋子的主人佩服起来。只是可惜了,做了太多错事。
舟言没急着就上前去拍门, 而是绕着房子走了一两圈。
手指擦着花蕊, 指腹留下粉色花粉,他勾了勾嘴角, 朝常久招招手, “哥, 你过来。”
常久以为是有什么新发现赶紧走了过去,“怎么啦?”
“给你看个东西。”舟言故作神秘, 盯着手指。
常久扯着脖子凑上去看,毫无防备的嘴里被塞进一只手指, “唔!”
他慌乱的把手指吐了出来, 恼怒的看着舟言, “你干啥?”
舟言舔了舔指腹,笑道:“刚采的蜜,甜吗?”
“你、你……”
舟言喜欢他这种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又把手指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哥,还吃不吃”
这次常久学聪明了,不理他。
舟言深吸一口气,“二耕还真是疼他媳妇,这花圃里一年四季都有开花。”
常久挪了挪,回答道:“她媳妇胆子小又瘸,又不会说土话,在家也是闷着,他就到处挖花要种子,给他媳妇整了这么一个花园。”
“哥,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弄一个。”一句情话得了一个白眼。
花圃是被人精心侍弄过的,红的绿的开了不少,舟言凑上去闻了一口,道:“花虽美,人却有毒。”
花欣赏完了,就该干正事了。
二耕门口还圈着一条大狼狗,眼睛瞪的圆鼓鼓的,随时都能冲上来咬掉一块肉。
“我过去拍门,你在这等着。”说完就绕过大狼狗上去拍门,拍了几下,门被拉来一条逢,从里面露出一张素静的小脸。
常久打着招呼,“二耕他媳妇,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二耕在吗?”
里头的女人摇了摇头,也不开门请他们进来,防备心很高。
站在屋外的舟言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道:“其实我更想找你。”
沉默了一瞬,大狼狗叫了一声,女人这才拉开门,请他们进来。
舟言仔细的打量着女人的样貌,确实和常久说的一样,身材高挑,面容清秀,一双大眼睛很会说话,却也藏了很多秘密。
“嫁到这里来,一定很不甘吧。”之前听常久说过她是外乡人,除非是家里比穷的揭不开锅才会将自己媳妇越嫁越穷。
“二耕对我很好。”她的声线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看着她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屋里走,常久觉得可怜,道:“那个,他媳妇,你别怕,我们今天过来就是问问情况而已,没什么的别的事情。”
二耕媳妇没答他的话,但舟言不开心了,偏头看着常久,道:“哥,有些人是用不着怜香惜玉的。”
“怜香惜玉,嗨,我哪有。”常久摸摸脑袋。
舟言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常久立即捂着嘴巴,表示自己一定不再说话。
到了屋里头,三个人坐在椅子上,舟言开门见山不和她绕圈子,“富贵和猪贩子欺负过你吧。”
耕媳妇点头,从屋里拿出一些二耕买给她的小零食放在桌子上。
舟言拿起一包,手指擦过饼干的牌子,道:“二耕对你不错,就这一小包要七八块钱。”
听他那么一说,常久也拿了一包在手里研究,感叹道:“二耕可真疼你啊!”
女人的眉头跳了跳,舟言看出了一丝嘲讽,问道:“你是哪个城市的?”
“农村。”依旧是那副语气,不多一丝情绪。
“农村吗?”舟言将手里的饼干放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穿衣风格还是一年前A市最流行的。”
“一年前二耕刚好结婚。”常久盯着她的衣服看了看,一开始她来的时候确实觉得别扭,现在看久了,倒了没有什么。
“嗯。”女人双手攢紧,低着头,尽管她将情绪克制极好,依旧是泄露出一丝悲辛。
“好了,我不跟你绕圈子了,二耕那狗应该不是防着别人进来,而是防止你跑了吧。”舟言放缓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常久听不懂了,将饼干放在桌子上,看着两人打心理战。
半晌,女人抬起头神情带着一丝松懈,道:“我只要一走,他就会带着狗来追我。”
“你是被拐卖的?”
女人摇头,说:“我是自愿嫁给他的,只是我想走了。”
常久不明白,问道:“二耕对你不错,你为啥要走啊?”
“不喜欢。”女人像是在说笑话一样,嘲讽之中露出一种轻松,“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从A市来的。”
“大城市啊!”常久在听到“不喜欢”这三个字忍不住为二耕心疼了一把,想他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媳妇,谁知道这媳妇还想着跑。
舟言对她的故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觉得这女人城府很深,她能主动告诉自己身世,却不会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我来这里为了躲债,碰到了二耕,他对我很好,我就嫁给了他。”
之前没见着本人舟言把她想象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现在看起来,有些事情还真不能道听途说,“富贵和猪贩子怎么调戏你的?”
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羞于开口。
常久帮着解释说,“我见过那天的情景,就是说荤话,挺混蛋的。”
“这是大家看到的,应该还有更过分的吧!”舟言勾了勾嘴角,若真的是这样,也不会接二连三的死人。
女人抿着唇,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时门外想起了二耕的声音。
“媳妇!”二耕的声音明显带着焦急,等跑到院子里看到屋里的人,愣了一瞬,放在手里的东西。
舟言瞥了他一眼,道:“正好,一起谈谈。”
二耕警惕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走到屋里站在他媳妇旁边,笑道:“你们要吃点什么啊?”
“不吃了,你一包饼干就七八块,吃的我心疼。”常久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而二耕的脸的颜色瞬间就变了,显得有些揣揣不安。
二耕搓搓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茶,“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想问问你这里还有没有毒性大一点的老鼠药,常大哥家里的老鼠有点多,晚上睡觉实在是太吵了。”他的语气绕着弯,听的二耕手下动作一滞。
舟言敲了敲桌子提醒道,“水满了。”
二耕这才反应过来,讪讪的笑着,喝着杯子里的水,局促的说:“山上的桥通了,你小叔晚点就过来,要不你们今天晚上都在这里吃?”
舟言答非所问,道:“富贵瘫了。”
“瘫了?”二耕的反应有些大,连常久都看出来有问题,又何况舟言了?
“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常久和舟言。
常久正要同他解释,却被舟言拉住,道:“你会不知道吗?”
二耕被他问住了,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舟言收回笑容,对着旁边的常久道:“戏看完了,走吧。”
常久听云里雾里的,看他的意思是两个人嫌疑都有,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满脑子的疑惑。
出了二耕家,舟言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走到二耕花圃前几束开败了的花根下扒了扒,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土包好。
常久盯着他的手里的土,好奇的问:“怎么这土里也有老鼠药?”
说完就觉得一道视线射了过来,他往源头一看,只看到二耕的背影。
舟言勾了勾唇,道:“很快他就会来找我们的。”接着就把纸巾做好记号,放在兜里道:“很快这件事就结束,所以,一天的时间也没有用到,哥是不是该表扬我一下?”
常久冲他伸出大拇指,道:“兄弟,你真棒,所以,这幕后黑手是谁?”
“哥,你很急?”舟言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他的闪烁不定的眼睛。
“哪能,我这不是好奇吗?”常久抓了抓头,感觉他的眼睛太可怕了。有时候像一对鹰的眼睛,能看透他心思,有时候又像狼的眼睛,直接将他生吞活剥。
“是吗?哥可别骗我喔!”食指挑起他的下颚,拇指按着他的上下唇,不怀好意的道:“要是骗我的话,就让他吃点东西。”
吓的常久,喉结一动咽着气,“那咱们快回去吧,一会你叔不是要过来吗?我多做点菜。”
舟言没有收回手,在他唇上转了两圈,道:“哥,你家鸡年纪到了。”
“鸡?”小心脏下意识跳了跳,常久脸顿时就烧了起来,咳嗽一声还没回答他的问题,舟言倒是先没忍住笑了出来,“哥,我说的是你家那只会跑的公鸡。”
常久这才喘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挂不住,撇开脸回答道:“鸡准备过年吃,你要是想吃我去街上买一只。”
“哥,你的待客之道好奇怪。”舟言揽着他的肩回家,“为什么非要去街上买了?”
说完朗声笑了起来,弄的常久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比上次听到收音机里面的笑声还瘆人。
舟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好吝啬。”
常久干笑两声,的确自己这说话太智障,他大脑的飞速的转动,道:“一只鸡哥肯定舍得给你吃,那是只老公鸡肉不好吃,等哥去街上给你买,用小火炖一天,怎么样?”
舟言往他身上靠了靠,闻着他发香,半眯着眼睛道:“哥,一定要管好你家鸡喔,否则哪天我饿了,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知道他说的是鸡系统,可是常久下意识的咽了口气。
这次舟言收敛了些,只是将手臂搁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倾斜,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只是好哥们。
两人还没有进到家里,舟小叔就已经到了他的家门口,舟言这才将放在肩膀上的手收回,道:“小叔,你不是还得一会才过来吗?”
舟小叔看了他俩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朝他们走了两步,道:“这个村子的案子还没有解决,对了,你调查的怎么样?”
舟言从口袋掏出两包土递给他,“把这两包土送去检查,检查结果一出来,就差不多了。”
“这里头有什么东西?”来的路上舟小叔也四处打听过,都是零零散散证据,拼凑在一起都成不了一条线。
常久听不懂他们谈话的内容,也不能让他们就站在门口就这样聊天,赶紧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道:“上屋里头说,别老在外头站着。”
舟小叔上去同他握了握手,拍着他的肩膀道:“这几天麻烦你了,刚刚来的时候也和村长说过,那边会腾出一间空屋给咱们住。”
“那不错,我这屋里小,就怕委屈了舟言。”听他这一番话,常久就剩没拉住他感谢了。
一旁的舟言上前将他肩膀一揽,笑道:“哥确定吗?没有我的话你睡着得多凉快?”
他这凉快有所指,常久不舒服了一天,没想到好不容易喘顺了一口气,舟言又拿裤|衩的事情威胁他。
“哈哈,确实,这夜里风大,要不就让舟言就在这屋里跟我睡吧。”
舟小叔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人,弄的常久心虚的不行。这还不是关键,在是在舟小叔看不到的地方,舟言正用两根手指,像爬山似的在他屁|股上攀爬。
“别跟人家常兄弟惹麻烦就成。”
舟言点头,手心一落直接贴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撤回,道:“好了,开门吧。”
进了屋,他就跟回了自家似的,直接往堂屋走,常久去厨房看了一下,家里除了半个葫芦什么也没有,就去跑到塘里弄鱼。
屋里舟小叔看着手里的两包土,问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舟言偏了偏头,给他倒了杯茶道:“叔,这次算是遇到对手了,对方很聪明,自己一身清白,倒是把身边的人都说服了,一个接着一个去杀人。”
“怂恿?”舟小叔喝了口茶,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多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叔,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猜想。”光凭手里这点土当证据并没有说服力。喝了口水,从头到尾分析给他听,“最开始死的人最无辜,当然他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没有说出真凶,他走了家里之后还有一个妻子,应该是受了威胁。”
舟小叔点头示意他继续,舟言又把富贵的事情给他从白骨新娘讲到瘫痪,拿着其中的一包土道:“这是从嫌疑人狗儿家取的土,只要测出里面的土含有高浓度的老鼠药,那就能确定狗娘为了保护狗儿,所以对猪贩子下了药,导致他没有反抗富贵的力量,直至被勒死。”
舟小叔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为了保护他儿子?”
“以我的观察,加上一些了解,狗儿是装傻,但是狗娘是知道的,却要帮助他装傻,那就是说她知道自己儿子要做什么。”舟言大胆的说出心中的猜想,“而王叔发生的事件突然,她以为误杀,所以想让猪贩子背黑锅。”
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说的通,舟小叔夸赞的看着他道:“所以要打开局中局的谜底,就只能从狗娘身上下手,这件事我会让人去办。”
舟言又将二耕和他媳妇的情况说给他听,指着桌子上的另一包土,“这个故事的升级版,主角被欺负,然后设计预谋,当然还有一个愿意付出一切的帮凶。”
现在舟小叔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加上舟言大胆推测,就有了大致的破案方向。首先得从狗娘身上入手,道:“一会我就去你说的狗儿家。”
“她很在乎他儿子,只要你多说说他儿子的未来,就会有效果,还有查一查那个二耕媳妇的身份。”
两人又说了半个小时,常久摸了三条鱼回来。舟言过去帮忙,凑在他身边拿出树皮说:“哥,你要是亲我一口的话,我就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
回来的时候就听着他们谈了许久,估计着已经是有了怀疑对象,道:“你叔还在里头。”
“那哥是不想知道了?不过我看你上午急成那样,确定不想知道吗?”
这话说到了常久心里,他急啊咋能不急啊,急的不行。可是男人跟男人亲的话……
舟言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也不强迫他,道:“哥,只有这一次机会。”
说完就走,常久看看手里的鱼,又看看天上的日头,突然很想哭。
等他把午饭弄好,拿了三瓶酒,饭吃的还算和谐。
舟小叔一吃完饭就要去狗娘家,常久赶紧把碗刷了,带着他过去。
到了狗娘家,狗娘一副不待见人的样子。舟小叔并没有舟言那么直接就进屋,还是在屋外转了转,进去的时候看着正在给狗娘夹菜的狗,道:“大娘,我看你儿子不错,孝顺。”
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狗儿搁下手的筷子,嘶哑着嗓子,“娘,把水给我。”
舟小叔继续说:“狗儿一看就是好苗子,如果好好干的话,未来一片光明,您要是什么也不说的话,那您儿子了就要毁了。”
狗娘拿着杯子的手一抖,水全撒在了桌上。
“真的要你儿子进局子吗?之前舟言没有权利,可我有!”舟小叔说完就是长久的沉默。
突然,狗娘眼泪如同断了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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