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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鸡都很紧张,常久把草地扣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凉风吹动着他额前的零碎的刘海。
夜静的只听得到心跳声,大公鸡“嗯”的一声,老黑扭过牛头,常久纠结了一会儿,飞快的在他亲了亲他的尖嘴。
青草味的……
定了契约之后,气氛有些尴尬,常久没有急着就问工作的具体情况,回去洗了一个冷水澡,睡前摸了摸嘴巴,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打地铺睡的大公鸡,发现它枕着自己的翅膀,闭着眼睛,已经平静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常久伸着懒腰,村里的大喇叭响了,正广播最近的大消息,他的信息来源都来自于这个大喇叭,趴在窗台上听了一会儿。
“砰砰”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拿起床边的裤头,先把鸡爷喊醒了,然后趿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被淋湿的陌生人。
来人弯弯眉眼带着些许温柔,鼻尖上落着一滴雨珠,轻轻一晃顺着脸线隐在耳后,唇瓣微抿勾着浅浅的弧度,滴着雨水的发丝贴在脸颊两边,勾的轮廓明了,多了一分英气。
许是他目光过于炽热,来人羞赧以拳抵着嘴角清咳一声:“这天儿上的雨说下就下,不知道能不能在你这儿躲躲雨。”
常久大大方方的把门拉开,请他进来,“可以可以,我给你倒杯开水取取暖。”
年轻人进来看着他屋里放满了接雨盆盆罐罐,屋里的漏雨声与外面的雨声和在了一起成了一首敲击乐。
“你去床上坐着吧,那的雨漏都好一点。”常久扒了扒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人坐在了他的床上,看着蹲在墙角的大公鸡,道:“你家公鸡长的可真肥。”
“是挺肥的。”常久把倒好的开水送了过去递给他,问道,“看你应该不是本地人,你来这儿是为了?”
年轻人把开水接了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回答道:“今天一大早,我们就接到了消息,说你们这边出现了挖肾狂魔,我就赶了过来处理这件事。”
“原来你是镇上来的人啊,难怪看着眼生。”怪不得穿着同样白色的褂子,人家穿出来的是文化味,自己穿的是一股子粗人味。他又低头看了一眼,锃亮的黑皮鞋和破洞灰布鞋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会,他才平静过来,心里头开始琢磨着,大家伙们,都巴不得这镇上来的人住自己家,这好事偏偏让自己碰上了,必须要拿些什么东西好招待,便把年前的瓜子花生拿了些出来。
年轻人感激的说,“今天还真是谢谢你了。”
常久把瓜子花生端到了他的面前,“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舟言。”年轻人回答道。
这名字一听就是文化人,常久又问了一些关于他的情况。原来他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这次是跟着他的叔叔来调查挖肾狂魔的事件。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估计是镇上的人和村长通了电话,很快村长就上门了。
村长嫌弃的看了一眼常久屋里的盆盆罐罐,觉着他把人家委屈了,一连给了他几个白眼。
村长把手中新买的伞塞给舟言,“舟公子,我家里已经备好了饭,走去我家里喝几盅。”
舟言站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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