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简直奇耻大辱。士可杀不可辱,敢问皇上是受了何人教唆?
小齐王一计不成反落陷阱,一时进退两难。
另一边,范颐鸣后怕不已,余惊未定的灌下几口冷茶。当日他何曾不是出了个瞎主意,还好四皇子将他拦住了。想起谢睿那日铿锵有力的‘行不通’,范颐鸣暗自庆幸,还好谢睿他们没有自作聪明派人去求和。
不过,范颐鸣更不解了。问谢睿,“陶金海这是想干什么呢?”
谢睿闭着眼睛道:“我不知道,许是在待价而沽吧。”睁开眼,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凭着手感开始刮胡子。手法娴熟,显然刮过很多次。
范颐鸣不请自坐,“殿下近来刮胡子越来越频繁了。”
谢睿手一顿,自嘲道:“是啊。你说这胡子,一茬又一茬,以前不打理也不怎么长。如今越刮越多,一日比一日冒的欢。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范颐鸣叫来亲兵,指着他道:“他手艺可好了。”
亲兵憨头憨脑的,毛头小子一个。刚要伸手去接谢睿的匕首,谢睿错身避开了,“不用了。”淡淡将匕首插.回靴子。门外赵虎冷笑一声,四皇子心思重,哪肯让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比划。
范颐鸣若有所思,仿佛也明白什么。看了眼手足无措的亲兵,让他下去。
局势越发紧张了。
开泰帝集中兵力围剿谢睿,效果显著。谢睿大军遭到京城反扑,山西大营带出来的前路先锋,几乎都折在保定。谢睿连皇城的边都摸不到,午夜难眠时,偶尔也会质疑自己当初离京的决定。一气呵成和重新杀入,谢睿到现在也不知道哪个决定更好。
谢睿自己都在怀疑自己,军中质疑他的人更多了。民怨沸腾,谢睿心反倒不这么乱了。整个人渐渐沉淀下来,心里的声音更清晰了。谢睿需要一个他稍微能掌控的江山,赢,不算什么。他要坐稳,没有开泰帝还有小齐王,没了小齐王还有齐小二、齐小三、齐小四、齐小五。
退一万步讲,还有陶金海。
中州王。谢睿至时今日,也看不清陶金海的想法。陶金海在河南称王称霸的时候,女儿还没成婚。如今章年卿的儿子都成人了,陶金海始终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野心。哪怕今时今日,他都看不透陶金海。
不想抢天下,想打天下。虎口夺食,哪那么容易。可陶金海偏偏这么做了。
人常说,是狐狸就不可能没骚味。可陶金海就是那个没骚味的狐狸,拥兵自重几十年。看不出一点眉目。功败垂成之际,谢睿最后一搏,给陶金海的大军寄了一支箭,一封信。
信中道:“...以命换还命...这是我最后求陶家一次,此番不成再没有今后。若应,他是我登基之日,便是青鸾为后之时。”
笔锋缓缓收合,谢睿嘴角微弯,不顾范颐鸣惊愕的眼神。笑道:“小齐王能以色伺人,我又何不可。试一试吧。总归要选一条路,陶金海看不上小齐王,也看不上我,那就是要自己干了。这不就一清二楚。”
说罢,封上印蜡,重重一按,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玩什么敌在明我在暗。脱了马甲痛痛快快干一场,输赢成败,岂不痛哉。”
范颐鸣大惊,“四殿下,万一惹怒陶大人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你说如何是好。”谢睿冷笑着,按着箭伤未愈的肩膀,隐隐作痛。“大不了万箭穿心。”
过了会儿,范颐鸣问:“若陶大人答应。你当真要娶章年卿?”
谢睿沉默一会,随意道:“娶嘛,我又不掉一块肉。”
河南,陶府。
陶金海看过谢睿求助信后,叫来章青鸾,问她的意思。
青鸾接过信看了半晌,阳光照在信纸上,有些刺眼。她半真半假道:“若我选,我要当公主。当皇后有什么意思,自古皇后哪一个有好下场。外公当皇帝才好呢,我们谁的脸色也不用看。”
陶金海笑了笑,从断箭隔桌扎着信拿回来。章青鸾感到手中有尖锐的东西一次,陶金海分寸把握的极好,青鸾还是觉得手心一疼,闷闷的钻心。
陶金海再次审阅这封状似深情的求助信,目光落到‘以命换还命’上,迟迟没有挪开眼睛。抬头,诧异的问青鸾:“他还不知道?”
青鸾触及伤心事,默默点点头。艰涩道:“他不知道。”
陶金海当机立断,“拿去烧了。”青鸾下意识的抬手去接,一旁伺候的下人已经接过扔进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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