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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青鸾的突然离开, 让小齐王感到一丝丝强势。人是谢睿送走的, 派的还是王家安插在山西大营多年的亲信。
小齐王不敢猜测这意味着什么, 徒步进宫,冷宫穿堂而过,宫道夹着强风,尚是十月的节气,却依稀能感到初冬的寒意。
开泰帝穿着葛衣坐在坑边看折子, 东窗大开, 光线视野都好, 只微微冷风吹的人身上泛寒。开泰帝上年纪了,眼睛有点不大好。眯着眼, 将折子拿的远远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瞧。谭宗贤走后, 开泰帝肩上的担子便重起来。
如今的内阁没有谭宗贤在时省心,每一封递上来的折子,开泰帝都得再三斟酌才敢批奏。
小齐王很是看不上父皇这一点, 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皇上了, 何必把自己弄的如此委屈。用不惯章年卿踢走便是,何必日日搁在眼皮子底下膈应自己。
这不是硬生生给自己枕边放一把刀吗?
小齐王觉得开泰帝有些自作自受, 眼下的困局,哪一个不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四皇子、章年卿,都是他妥协的结果。可是妥协到最后有人感激他吗?
没有。只是用一个危机换另一个危机, 拆东墙补西墙, 何时是个头。
小齐王磕头行礼, 开泰帝没有叫他起来,翻着折子问:“谢睿派人把章家四小姐送回河南了。”语气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小齐王不明所以,试探道:“父皇?”
开泰帝放下折子,索性道:“你怎么看?”目光深邃,看着儿子。
小齐王老老实实道:“儿臣以为,谢睿和章年卿陶金海早就勾结在...”
“放肆。”开泰帝摔下手里的折子,折子在地上的跌了一下弹起,又撞在地上。小齐王跪着去捡,双手举起。开泰帝没有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齐王,倨傲又鄙夷:“你这个狗样子,还想做太子。”牙缝里挤出来四个字,“痴人做梦!”
小齐王浑身冷汗,背脊发凉,不知哪里戳了父亲的怒火,重重磕头道:“父皇息怒,儿臣知罪,儿臣知罪。”一连说了三遍。
开泰帝见他眼中并无清明,敲着桌子,重重挑起小齐王心神,将其注意力全部吸引来。沉声问:“我问你,章家姑娘是否有了谢睿的骨肉?”
小齐王肩头蓦地一沉,耳旁是开泰帝沉沉的叹息,心里重重一击。
开泰帝招手道:“你过来。”小齐王看着皇上的手,迟疑站起来。“父皇...”
小齐王终究不是谢睿,他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命皇子,不是什么都得靠自己谢睿。纵然和开泰帝有嫌隙,两人总是父子。他是开泰帝的第一个孩子,开泰帝打心眼里疼他。
章年卿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抑郁良久,他对冯俏道:“四殿下可能真的以为青鸾有孕了。”冯俏一愣,还不待问。章年卿艰难道:“我听内侍说,前天夜里四皇子在宫里烧纸,惊动了皇上...”
冯俏默了一默,低道:“孩子没落地就去了,算不得人,烧不得纸,会不会是弄错了?”
章年卿点头道:“可不是吗。原先也没人往孩子的地方想,猜测四皇子是祭奠先皇还是王国舅。想来,不大可能是王国舅。依四皇子现在和王家的关系,他想祭奠随时都能回王家。这样一来,只剩...”顿了顿:“这才惊动了皇上。”
“后来,宫人在火盆里发现巴掌大小的寒衣,上面写满往生经。”章年卿低声道:“现在宫里都说四皇子在请小鬼,用巫魇之术谋害皇上,诅咒皇上子嗣。”
冯俏低诧一声:“啊。”她不解道:“小睿是在惋惜这个孩子吗?”
这个章年卿最有发言权,言简意赅道:“男人第一个孩子,总会格外看重些。”尤其是二十多岁膝下还空虚的男人,对子嗣总是格外看重。
最后一句章年卿并没有说出来,冯俏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端倪。心里闷闷一疼,上前搂着他脖子道:“你是在说你自己,还是在说小睿。”
章年卿微怔,笑了笑:“自然是四殿下。”
这个高度差很微妙,章年卿坐在木圆凳上,冯俏站在他怀里,视线平齐的地方,是冯俏丰盈的胸部。章年卿看着她胸前不安的起伏着,鬼使神差的伸手一摁。
“呀。”冯俏猝不及防,吓的后退一步。
章年卿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不满道:“想什么呢,连我都躲。”冯俏笑着打岔过去。
第二日,章年卿再去上朝的时候,宫里已经没有四皇子的消息。有人说四皇子被软禁了,有人说四皇子被杀了。还有那满不在意的,说上次不就闹了场笑话,别被谣言蒙了心智。可章年卿明白,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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