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关系很复杂,我以后告诉你, 先忙爷爷的事。”
借口!舒宁等不了了,微微摇头,颇受刺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族谱里没有你的名字?我才是长子?”
舒恒非常担心,不得不双手抓着舒宁的臂膀,舒宁很激动的推开舒恒往出跑去,远处有一些亲属瞧见了,颇为惊讶,虽好奇却没资格靠近祠堂。舒宁跑进爷爷精心照顾的松树林里,哭了,舒恒已经追上来,将他抱住。
“宁宁!你听我说宁宁,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骗子!”舒宁回身就是一巴掌,将舒恒的脸打偏。
舒恒根本不在意自身:“你没成年我说出来只会造成你的烦恼!”
“我不要听,你一直在骗我,我好傻好傻。”
“宁宁,养父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不能自私你明白吗?你还小,都无法自己做主,我若是强行把你如何,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骗我还有理了?”
“我喜欢你,你察觉了对不对?我无法道明,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我不能辜负舒家的养育之恩,除非你爱我,我才能飞蛾扑火,你若不爱我,我便一生守护你,守护舒家,守护你喜欢的全部。”
“你滚,我不要听,”舒宁太激动太凌乱,只想逃走,一巴掌又打在舒恒脸上。
“宁宁,你冷静一点,我是太在乎你才不敢说,才畏惧,就怕你像现在一样不理我、不见我,甚至都不接我的电话,我好崩溃,宁宁,求求你别这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我真的不想隐瞒你,是养父一直把我当亲儿子,曾经下过封口令,只有不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世,爷爷他也没说对不对?大家都在顾忌爸爸的感受,对不起宁宁,我之前说过要等你成年时说一个秘密,我真的有苦衷,宁宁我的宁宁你别哭了,我的心都碎了。”
舒恒从来没说过这么多的话,连续不断的重复对不起,挨了四巴掌,右边脸都肿了,说的嘴皮子都疼了。
舒宁逃不掉,只能面对,哭成泪人。每掉一滴泪,舒恒就马上温柔的擦去,怕冻伤了小人的脸,而舒宁身上,披着舒恒的外衣,舒恒穿着里衣,在冰雪中单膝跪着,抱着舒宁,就怕小人会冷。
舒宁慢慢的不挣扎了,不恼了,静静的缩在舒恒怀里,目光迷离,红润,终于爆发出来痛哭不已。
舒城听说出事了,急匆匆赶过来,看见舒恒抱着舒宁安慰,才放心。
哭出来就好,这些天舒宁不动不语甚至没怎么吃东西,让舒城很担心,哭吧,在能哭的年纪哭吧,身为家主,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幸好舒城只看见了舒恒背景,若见着长子脸上的伤痕,恐怕要心疼死了。
舒宁晕了,刺激太大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能受得了?明明相爱,却不能爱,中间隔着血缘关系,撕心裂肺的难受痛苦,麻痹自己,放弃所爱,每当午夜梦回,悲伤不已,结果要心灰意冷却怎么都无法心冷之际,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不是亲哥哥!
养父?
坑弟的舒恒。
坑儿子的舒城。
坑死儿子的秦玉镯。
说死就死,怎么都无法挽回的舒高……
这一家人,真是够了,舒宁一睡就是两天,打着营养针,幸好参加过下葬了,不然舒宁会抱憾终身的。
舒宁做梦了,梦里舒高负手而立,非常莫测高深,舒宁一步步走过去,哭着扑到老人怀里,舒高低头看来,吓得舒宁眼孔一缩,太年轻了,实在太年轻了,他身后站着同样年轻的男子,从模样上能分辨出是孙林。舒高温柔的推开了舒宁,拉住孙林的手微微笑着,往迷雾走去。
“爷爷,你回来啊爷爷,爷爷~”
小手在空中比比划划,焦急不已,最后抓住了大掌才惊醒,一身的汗,是舒恒!
连忙甩开,舒宁脸色很难看,单手扶着头,单手抬起指着门。
舒恒会走吗?答案显而易见,他有狼一样的性格,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小人再次神情复杂起来,他若退缩了,恐怕就没机会了:“你昏睡两天,大家都很担心,爸在忙葬礼之后的事,我想照看你。”
“……出去,我想静静。”
“我不会吵你,”舒恒拿起手机发短信,舒宁拿起枕头扔出去,舒恒捡起来放在床上,舒宁又扔出去砸在舒恒身上,舒恒犹如受气包一样捡回来,比宠物狗都乖巧,你扔多少次我都捡回来,你高兴就好。
舒宁手边没有东西了,抓起茶壶举起时微微一愣,还是丢了出去,砸在舒恒背上,都能听见“嘭”的一声。
舒恒捡起来,放在小桌子上。
舒高不让舒宁喝茶,不让喝咖啡,就连果汁都不能多喝,这壶茶水为什么在这里显而易见,是舒恒用来提神的,我昏迷两天吗?哥哥眼底的乌青那么明显,一直未睡么?舒宁虽然生气,但智商还在,不想感动,也不愿意感动。
可舒宁爱他啊……
舒恒的爱产生的更早,让舒宁微微心颤,目光无比复杂,呜呜呜的又哭了。
舒恒想上前,舒宁立刻嘶吼着:“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求你了。”
舒恒脚步一顿,握紧拳头,退而求其次:“好,我在外面守着,一会儿医生就到了,我再跟他一起进来。”
“……”舒宁无比头疼。
医生一直在祖宅里住着,来得很快,跟舒恒一起守在外面待了半个小时,等舒宁情绪平复了才进去。检查很顺利,没什么大碍,身体健康,老爷子离世那几天宁少伤心过度受刺激了,且日夜守着难免劳累,加在一起超过身体负荷才昏迷的。吩咐厨房煮了粥,做了小菜拿来给舒宁吃,舒恒端来的水舒宁不肯喝,倒劳烦人家医生的手当一把传递功臣。
粥来了,舒恒看了眼医生,医生又当了一回。
舒宁很给医生面子,只是手上没多少力气,刚醒没食欲,舒恒叹息,让医生先回去休息,老爸的身体也出现了各种问题,家里离不开医生。亲自送出去,舒恒跟医生聊了几句,才回到房间。
舒宁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走的,想要私人空间太难了,干脆躺下眼不见为净。
奈何,闭上眼睛想的还是他的事,那日自己发疯,他也滔滔不绝的解释,很多话都重复了,说明他的心乱了,不似平时冷静沉着,就这样,心事重重的舒宁又睡了,晚上,反而睡不着,舒恒拿出小提琴演奏,希望舒宁能好一点。
不看电视,不玩手机,只盯着天花板的舒宁听了一曲又一曲,直到舒恒喝口水时,他才沙哑的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舒恒目光悠悠,直勾勾的看着舒宁:“不知道,想通时到现在至少两年了。”
不短啊,舒宁眨了下眼睛:“你……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舒恒一五一十的说,当年大人们的恩恩怨怨一笔带过,没什么意思,讲清楚自己的出身,还有养父的恩情就行了。舒宁听得仔细,怪不得上辈子不知道,原来是舒城的关系,他不许别人提舒恒的事。
就连舒高都没讲,舒高对舒宁很好的,私底下没提过,暗示也没有。
上辈子,秦玉镯那么受宠,舒城那么爱她,也没提舒恒的身世,最后舒恒甚至以外姓人的身份继承了舒氏,正常情况下,舒氏是家族企业,不是舒高舒城打拼来的,既然大房不行了,应该让二房的人继承,比如舒子轩,他便是人中龙凤,一样可以发扬光大,再续辉煌。
舒恒在C市排第一,舒子轩拍在第二,货真价实的第二。
“你亲爸呢?”
“他在首都,我与他不亲,就跟你与秦玉镯关系差不多,没养育没感情,不过,成年以后养父让我经常过去跟他们团聚,说当年大家都有苦衷,希望我能释怀。”
“大人的感情非常复杂,总希望别人理解,体谅。”
“宁宁,哥哥不逼你,别躲着我好吗?”
“嗯。”
什么?舒恒一愣,傻傻的站在床边犹如天神手里最完美的雕像!
“我饿了。”
“粥……粥粥凉了,我去热热,”舒恒拿着托盘赶紧出去,小人肯说话了,心里喜忧参半,不上不下的。厨房里有新做的粥,秦玉镯也饿了,舒城亲自过来拿时碰到了舒恒,两人说话时,舒恒把舒宁知道的事讲了。
舒城静默不语,拧着眉。
舒恒知道养父的心思,亲密的靠过去,学舒宁拉住舒城的手:“顺其自然吧,他不会说出去的。”
“我知道,宁宁嘴巴严,你的事,不能再泄露了,恐生事端,你是我的长子,将来要继承舒氏的。”
就着这个话题,两父子激烈的讨论了几分钟。
宁饿了,舒恒三言两语无法打破舒城的想法,拿着粥走了。舒宁躺在床上望眼欲穿,哥哥才离开一会儿罢了,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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