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给嫂子吃,店里顺手做的。”
目测副校长缓缓走远,最后拎着大袋子直接进了旁边的学校,周期才凑过去问他爸:“怎么了?校长他刚说什么了?”
“哎!”周爸叹口气,“学校要扩建,政府文件都批下来了,我们这些学校周围的住户要拆迁。”
“!”周期都快忘记这件事了,上辈子学校确实扩建了,爸爸的店也是其中之一,这店面是他很多年前盘下来的,政府补贴了一笔数额不菲的钱。
然而这笔钱却被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姐夫金观骗走了,说是去投资,实则填补了高利贷一部分的空缺。爸妈也被那个垃圾玩意儿骗得团团转,轻信了他,再加上姐姐那时候怀有身孕,身体不好在家安胎,不能陪在老公身边,根本不知道他去干嘛了。
周期当时从部队回来听爸妈说了这件事,就隐约觉得不对,托人查了几天才明白真相,一气之下劈头盖脸地把金观揍了一顿,脸上身上全是他揍的伤。
金观被小舅子打得面目全非,胸口的戾气没法撒,回家朝着周盼发脾气,说漏了嘴。周盼这才知道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公居然做出了这种借高利贷还骗钱的事。巨大的震惊之下,她突然流产了,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毅然选择了离婚。
离婚之后,周盼的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每天犹如提线的木偶般生活,还要忍受邻里乡亲们背后暗戳戳地骂,那个不开化年代的农村对离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有着难以言喻的排斥和歧视,一个孤苦伶仃的离婚女人更是难以让他们接受。
如果可以,周期真的很想重生到他姐姐结婚之前。只是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当初他一得知自己重生了,就想劝他姐离婚,可姐夫那时候还没有走上歧途,两人新婚也是蜜里调油。他也明里暗里地让他姐多多注意关照下姐夫,周盼当时答应了的,然而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周期过滤掉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算算日子,离垃圾姐夫骗钱的日子还有一年多,推算一下那就是这一年左右欠的债。最好的方法是防患于未然,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控制呢,姐姐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监控他的,他们虽然是夫妻,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烦!周期扒拉下头发,实在不行暴力解决!他姐夫那个窝囊废,怕的就是硬拳头!
而且这辈子他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不再是以前那个只能呆在部队里的周期,他能带着他姐离开这个小乡村,去思想开放的大城市里生活。
“小期小期,你想什么呢,一直在发呆。”周爸推了推他,埋怨道,“望望喊你也不应一声。”
望望昂起头:“爸爸,我们的店铺是不是不能开了?”
周期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蹲下身道:“我们可以开到其他地方去,地段比这里好很多倍!”
刚刚那个去大城市的想法并不是周期一时起意,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个地步,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姐步入上辈子的后尘。
周爸一辈子靠着这家小饭店吃饭,养活了家里两个儿女,现在还加上一个孙子,这店才说要没了就没了,这冲击对他来说着实很大,他得好好缓缓。
周期在一旁劝慰:“爸既然政府都审批下来了,我们早做打算!”上辈子虽然也提前得知学校扩建的事,但是一家人都没有做个万全之策,还想着继续在附近开店。还没有看到一个好店面,钱就给骗光了。
周爸点头:“是啊,可是不开馆子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干嘛?”
“那就接着开!”一个理想计划的雏形在周期脑子里展开。
只是能不能全家一起实行,就取决于他姐夫了。如果金观安分点,他们还继续生活在这片土生土长的大地上;如果不能,别怪他下手狠了!
他先打了电话给刘栋,客客气气地道:“请问是刘警官么,我是周期。”
苏远湛才打过招呼,刘栋怎么不知道这个人,连忙说:“我知道,苏远湛他才和我说过。”刘栋和苏远湛一个大院儿出来的,现在他正下放基层锻炼。
“那能帮个忙么?”周期不卑不亢地问。
“行啊。”刘栋那头很爽快。
周期简洁明了地说:“帮我抓个人,他现在不在村里,先到我姐家里抓,然后到我家里来抓。一会儿我把具体地址发给你。”他狡黠一笑,“村里位置不好找,最好问问附近的村民。要是村民问刘警官有啥事儿,警官直说金观他赌博借高利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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