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提琴交流交流,了解下他最近的近况,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困在了里面……反正那段时间夏洛克和麦考夫都吓得不轻。只不过,前者是因为发现小提琴居然会说人话,后者则是因为苦恼要把他怎么从小提琴里弄出来。
然后嘛,那之后整整一年,夏洛克都没再跟他说过一个字。
“你都不知道我在大学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歪在沙发里,似乎是因为想起那时候的不堪回首而脸色发白,林恩连声音也开始变得有气无力:“我们两个住在一间宿舍。他每天凌晨2点准时开始拉小提琴,把我吵醒之后自己再去睡觉。白天带回各种危险的化学物品在我房间里搞实验,有一次还翻出我训练带回来的□□,差点把整栋楼都给炸了……”
“他现在也还这样。”越听越有共鸣,约翰忍不住频频点头。
“所以请允许我向你表达最由衷的敬意,医生。”林恩的语气非常诚恳:“我发誓,如果现在再让我和夏洛克同居一个星期,他绝对会从一个讨人厌的室友变成一具讨人厌的尸体。”
“你可以试试。”
手里的琴弓‘啪’一声敲在林恩腿上,成功让他闭上了嘴。夏洛克抬起眼皮,屈尊降贵看了眼他越来越白的脸色,声音微微有些发沉:“但我现在不想跟一分钟流失一百毫升血液的人说话……约翰,拜托去楼上拿你的医箱下来。”
“噢,上帝!”这才发现林恩腿上渐渐扩大的深红色,华生连忙照做,拿出绷带,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
“枪伤?”
大致看了眼,夏洛克收回琴弓,挑起眉。
“一点小意外,我本来以为没什么问题。”
从醒来开始就没空去管,林恩看着约翰小心翼翼剪开原来被血染红的绷带,露出其中崩裂的伤口,有些挫败:“结果好像有点高估自己。”
没有接话。黑发侦探低头拨出一个高音,沉默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双和林恩几乎如出一辙的眼眸里流淌着深思,纵然这个人从来不肯告诉自己他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留下过怎样触目惊心的伤痕,他也依然可以从不起眼的蛛丝马迹中猜得出,那一定是一段段他无法想象的艰难困顿。
麦考夫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让林恩留在那种地方?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没由来的烦躁。夏洛克指尖在琴弦上顿了顿,无意识拨弄出一声悠长的低吟。
“我和你一样,Sherl,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仿佛知道侦探在烦躁些什么,林恩靠在沙发背上。大概是因为疼,轻轻吸了口气:
“别告诉麦考夫。”
门口的光线突然被阴影遮蔽了一瞬,空气里流淌着寂静,还有未知的沉默。夏洛克没有抬头,却仿佛对屋里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低低哼了声:“晚了。”
与此同时,林恩猛得抬起头,看向那个站在贝克街起居室门口的人影。
“别告诉我什么?”
拄着小黑伞,漫不经心站在原地,麦考夫微微拖长了音调:“林恩?”
“你你你你……”表情仿佛白天见了鬼。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好惊讶,林恩挫败地又靠回沙发,捂住脸,不太敢去看麦考夫现在的表情:“让我在外面多放会儿假能死吗?”
“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你随时可以休息。前提是,来跟我汇报完工作。”
扬起黑伞,在空气中点了点,麦考夫看向瘫在沙发里装死的那人:“我在办公室等了很久,但你似乎短时间内没有来的打算。所以,我只能亲自到这里来听了?”
他的语调在空气中微微上扬,无端显得有些傲慢。约翰系好最后一条绷带,用毛巾擦了擦手,看向林恩的目光有些奇特:“你是麦考夫的手下?”
“我的手下?”
林恩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的大英政府先生就像听到了什么冷笑话,挑起眉:“你还没有跟华生医生介绍自己吗,林恩?”
浑身一僵,林恩朝夏洛克看去,却只得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我的疏忽。”他无奈撇撇嘴:“林恩·莫里斯,我的名字。”
所以这很难说出口吗?约翰·华生有点懵逼,不太清楚他们这是在搞什么,但还没等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一头,麦考夫已经率先开了口。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挑起眉,他漫不经心抚了抚小黑伞光滑的伞柄:“最后一次机会,把握好。”
“……好吧。”
很容易就能听出语气中隐含的威胁,林恩眼角一抽,只能在夏洛克同情的目光中,朝华生伸出手。
“林恩·莫里斯·福尔摩斯,我的全名。”
他默默叹了口气:“是……福尔摩斯夫妇的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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