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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姗姗来迟,不知为何会在路上耽误这么长时间,苏婳并未发话,准备掀开珠帘,然而一双手抢他一步卷起帘子。
里面坐着的是小桃花眼黑溜溜,唇红齿白的少年。
“阿敏你怎会在此?”苏婳早料到会是他,淡漠一张脸轻轻问。
阿敏盯住他怀里的人,眉头微蹙,道:“我听元府下人说她彻夜未归,不太放心正巧看见你的车马便跟着来了。”
苏婳全身湿透,用长袍遮住怀中的女子,对他说:“来了便来了,正好有事要找你。”
上了马车,苏婳将傅遗瑷安置在一边,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雨水,阿敏吞吐说:“阿姐她……”
“她没事,喝了半壶一叶知秋,醉的不省人事罢。”说着将自己衣袖雨水挤了挤,面色淡然:“阿敏,与元府的亲事我决定提前两个月举行。”
“提前?陛下那里会恩准吗?”阿敏低声道。
“婚事我亲自做主,由不得他胡来,唯有早日成亲才算真正保全她。”苏婳怜惜的抚摸她冰凉的面颊,她黛眉轻皱,欺霜如梨。
阿敏心念一动,失笑道:“阿姐知道你这样待她,想必是她最圆满的了。”
“她可是又对你说了些什么?”苏婳神色平和。
“阿姐与我讲过一则故事,一位农夫上山砍柴,不料阴差阳错的砍死了只麋鹿,麋鹿稀缺物种,农夫担心被别人察觉,急中生智将麋鹿藏在了桥底下,等农夫将柴送回去在回头去找时,早已不见麋鹿踪影,他非常惊讶,以为自己做了个白日梦。”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昔日重重皆不是真的。”
阿敏凝眉,清脆的声音起伏不定,“阿姐说,公子便是她那一场黄粱梦,那只被她早先遇见的麋鹿自始至终都要偷藏在自己的荫蔽下,才算安心。”
苏婳温润的笑了一笑,人生苦短倏忽而逝,换做当初,他怎忍心复让另一个女子沉睡在黄粱一梦中。
水月具静,悠然空寂。
傅遗瑷是在一人的怀里醒来的,刺眼的阳光令她本能抬手遮住,恍惚一阵。
“你醒了。”阴柔的声音夹杂着几分焦躁。
她垂眼看去,唤了声:“文玠。”
文玠将她搂的更紧,深吸一口气,轻飘飘的声音说:“你莫要再吓我。”
“我这是怎么了?”
“你醉了,爬上稹帝的龙床,险些连妃子头衔一并拿下。”
傅遗瑷惊呼一声,瞪着眼睛立即坐起身:“什么?!这……”
“我们知道你从不会彻夜不归,便让宋安去找苏婳救你出来,若非如此今儿那露华宫的正主儿非落在你身上。”文玠咳了几声,不屑道。
傅遗瑷用两指捏了捏眉宇,怎会发生这么糊涂的事,酒醉人亦坏事,幸好幸好啊!
文玠定定看她,想到另一件棘手的事,神色不悦道:“苏婳将你们的婚期提前两个月。”
她楞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动,随之眨了眨眼,甚是不明,苏婳为何要这样做,她足足等过八年还担心这区区三个月吗?
文玠将苍白的脸贴在她的腿上,微笑道:“我在想,若我不在你身边,苏婳定会庇佑你不让你受伤,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一定会好好的。”
傅遗瑷心口一顿,不解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他摇头将脸埋在她的衣服里,压抑着咳嗽艰难的说:“无事。”
文玠怎么突然说这些话?竟让她有那么丝伤神,他应不会出什么意外。
傅遗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缓缓气息,文玠抬眸,脸上苍白的很,眼睛深邃明亮,他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抚摸她散落的长发,说:“让我最后服侍你一次,就当为这五年来你照拂我的谢意。”
她只觉好笑又好气,怎么像是在留临终遗言,扯出一丝笑极力掩饰心里那一缕苦涩,“好。”
文玠掩袖轻笑,拉着她的手安抚在梳妆菱镜前,紧紧凝望着镜中面若桃花呵气如兰的女子,轻拿白玉梳一寸一寸为她认真而又温柔的梳发。
傅遗瑷弯起唇角,灵秀的眼睛透过镜面望着他,笑着说:“成亲后我会对苏婳说带上你们,除非你们有安生之所否则我会一直照拂你们三人。”
他闻言一怔,眼睛紧盯住她,手僵在了半空,空气静悄悄从指间飞逝,良久,他重新将梳子没入她黑亮的发中,阴柔的面上道不出任何痕迹,轻轻应了声,“苏婳倒也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早在儿时目睹他的风采,记忆犹新。”她慢条斯理地答道。
文玠用眉笔沾了点浅色粉料描绘她的眉毛,本就浓密如新月的眉目渐渐勾勒出深远的形状出来。
“你要成亲了,我可以向你索要一样东西吗?”他声音很轻盈很朦胧,让人溢不出其中滋味。
“金银珠宝,美酒佳人,随你选。”貌似她只有这些是最值钱的。
文玠笑着摇头,“我要的只有一样。”
神秘兮兮的笑让她不禁寻索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思来想去除了这些还真就没什么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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