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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棠这身份尊贵的娘娘跟在他们身后,风吹发舞,弱不禁风的样子总那么令人怜惜。
她是稹帝的女人,于国不能让她靠近苏婳半步,于情更不应该了!
多年来君臣与后妃的故事始终充满着紫色的暧昧色彩。
比如春秋时期的夏姬公主,热衷于与臣子采补房中之术,□□如斯。战国的赵姬本是吕不韦的姬妾,在成为秦庄襄王后与臣子之间更是藕断丝连,令世人耻笑。
千百年来,这些足以导致君臣色变的唯一火线。
傅遗瑷倚在苏婳身上,将苦楚吃进心里,笑意入了眼底,水色的瞳仁不怀好意的撇向落在身后的萧棠,静静地开口:“公子,你看那边好多游者,好像在吟诗作对,我们也去看看吧。”
淡色的发丝泛着柔和的光泽如蜜汁光滑,让人摸了爱不释手。然而傅遗瑷偏偏摸得不够,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那么的完美,这才是完美无缺的苏婳。
她骨髓内一股激昂之气四处叫嚣,侧脸紧绷,额头血管凸凸直跳,占有欲燃烧着心肺。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的,是她傅遗爱一人的,萧棠她凭什么与她挣?
偏这萧棠,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女子。
这都跟随几个时辰了,似乎逾越他们所处的这道线了。
正这样想着,萧棠扬起姣美的脸颊,说:“公子不方便待见,我先行一步,来日再约见公子。”
苏婳将傅遗瑷放在石凳上坐,对萧棠道:“如此也好,娘娘先回宫去,苏婳过几日会向陛下商讨你所托之事。”
“多谢公子。”萧棠回眸一笑万物失色,招来宫女转身离去。
傅遗瑷撩开衣袍支着上半身躺在椭圆形的石面上,撇过苏婳眼底的不忍,浅浅笑对他,“公子可知,你们如此牵扯不清是最没有好结果的。”
苏婳只是微笑,走至他身前空着的地方坐下,“你在提醒我她是皇帝的女人吗?”
“不知世人为何都是那般顽执呢,求不得的偏偏日日夜夜惦记着,这近在眼前的偏就拒之千里之外,之于身份我不比萧贵妃差矣,论样貌也不辱没你的尊贵。”傅遗爱坐起身直直看向他,吐出口气道:“苏婳,你这样我不喜欢。我喜欢的苏婳是喜怒不形于色,任何困境面前仍能从容淡定,风度文雅,而不是这么忧伤,像是没有色彩的画卷失之灵秀,会让我猜测你是不是又变回了琼楼苑的苏玄。”
苏婳沉默了会儿,道:“你喜欢的只是那个做事天衣无缝的苏婳?”
不是的,其实她说的只是气话,凡是与萧棠有关的她的理智早已被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傅遗瑷看着眼前的男子,骨子里委实捉摸不透。
见她不答话,苏婳面色艰难道:“萧棠与你不同,她看中的不是我琉玉公子的虚衔,不是我有多完美有多足智多谋,她只是喜欢这样的我,与权力地位身份无关,即使……我将她送给皇帝,她也从未有过怨言。”
傅遗瑷撇过脸去呐呐地说:“噢,是吗?我不晓得她为你牺牲这么多,只是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你不是想要了解我吗?这就是真正的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完美。”
“很好,你将最好的年华留给了萧棠,那么就将剩下的渣滓留给我,以后不准分给她半分。”
两人相视良久,傅遗瑷这段独特的表白又将苏婳吓了一吓,见他睁着琥珀色的眼珠子凝视她,倏然老脸挂不住,腾的红了。
半晌,苏婳只留下尔雅的轻笑声。
两人准备去行酒吟诗的地方凑会儿热闹,谁料到萧棠身边的宫女突然跑了来,气喘呼呼的惊慌失措的小模样。
“公子!大事不妙,我们娘娘被土匪给劫走了!”
傅遗瑷蹙眉,谁敢劫天子嫔妃的马车,这萧棠被劫的真是时候。
苏婳淡淡而又宁静的问:“可看到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正南方!”
他张了张口想要对她说什么,被傅遗瑷抢先打断道:“你什么也别说,此事关系重大我同你一起去救她,你身边只带了个没有武功的随从,现在召集皇宫侍卫已然来不及,赶紧去追吧,土匪我是有幸见识过,就不知晓那萧贵妃撑不撑得住。”
苏婳上浮的唇角紧绷,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乘一辆马车去追土匪的车,好在苏婳的马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千里马,马不停蹄的赶上了萧棠那顶华丽的马车。
她若不是担心将皇帝的妃子弄丢了会怪罪到两人头上,才不会那么好心去救情敌,可没那么多泛滥不堪的同情心。
马车停在一片残亘断壁的废墟处,四周了无人烟,就是没看见萧棠的马车。
看这破败不堪的场景,没想到稹国也有这样贫苦潦倒的地段,论说每个国家都会冒出土匪劫道,走到哪里都会出现风流笃厚,禁网疏阔的局面。
如今想再重回百年前‘周云成康,汉言文景’的太平盛世,难矣。
她为帝时期,文武两手兼施,儒法两项并用,五年间逐步掌握大权,朝廷之事事无巨细,还都由那些个老臣说了算,所以仁慈的皇帝是最可悲的!
在这残亘断壁的地方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马车是怎么消失的也没有线索。
突然四周笼起烟雾,味道有点苦,苏婳突然道:“是迷烟……”
傅遗瑷眼前一片模糊,已无法阻止吸入了的迷烟开始发作,与苏婳齐齐倒在地上。
当清醒后,两人被下了软骨散无法施展力气,依靠在树后。四处全是土匪群,一个个用古怪的眼神打探他们。
这太阳还未下山,这里就已经升起了篝火。
暗自打量这些土匪,来者百余人,皆粗衣上身,年老年迈的大有人在,只是除了他们两人外却一直没有看见萧棠。
傅遗瑷与苏婳定心静坐,终于走来一人,远远的瞅着那身段,傅遗瑷但觉那人挺眼熟的,只是一时想不起会是谁。
“哎呀呀,你们终于醒了,真急死人了。”走来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红色长服,乌黑的长发用以红色发带扣起,肤色白皙,五官柔弱,那弧形的袖口来回轻摆,看去阴柔怪气的很,一幅好相貌偏就被他阴阳怪调的声音给毁得个彻底。
傅遗瑷挑眉,问:“被你们抓来的姑娘呢?”
少年蹲下身对她眨眨眼,笑道:“在我们老三房内歇着呢,晚上正巧来个娶亲大会。”
“你们将她怎样了,若是伤及分毫定会让你们脑袋搬家。”她徐徐道,眼睛又盯向这个少年。
“老三但觉她长得好看了那么一点点,打算今夜就娶回去入洞房做压寨夫人。”
苏婳呆了一呆,达官显贵,四国君主他见得多,想必他还未见过这般好不要脸的人,一下子无法思考。
“你们闯入常安寺就应该知道,那里不太平,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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