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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不知道白画师的事情, 见众人神情怪异, 以为这木雕师有什么问题, 便偷偷打量了他一番。这一看之下, 倒还真让她发现了些许不寻常之处。
这木雕师虽然衣着十分朴素,甚至有些寒酸。但腰间却挂着一个颇为精致华美的香囊, 一看就是姑娘赠与的定情信物。而且, 这香囊瞧着十分眼熟……不,这分明就是当年她送给瑞郎的那个!那上面的花纹是她当初精心设计的, 从某个角度看,刚好可以看出二人的名字!
方雪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自出门以来她第一次得知有关瑞郎的消息!不过,如果这真是自己赠与瑞郎的那枚香囊,那它又为何在这个木雕师手上?这木雕师跟瑞郎是什么关系?
方雪此刻恨不得立马抓住木雕师的肩膀,向他质问自己胸中的种种疑惑。然而,她不能这样做。长期的深宅生活磨掉了她的棱角,让她成为了一个令众人满意的闺秀。作为一个闺秀, 她懂得审时度势。现在,很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阿雪, 你身体不舒服吗?”宝禾先生见方雪的脸色有些苍白, 担忧地问道。
方雪摇了摇头,同时在心底暗暗寻思要不要把定情信物的事跟宝禾先生说。如果说的话,又要怎么说……
就在方雪犹豫的时候, 宝禾先生已经把目光放回到了老城主与木雕师之间。
“白先生, 老夫有一事向向您请教。这木雕上的女子, 为何会如此栩栩如生?难道真是在雕工上有什么诀窍?”老城主看了那姓白的木雕师许久, 缓缓开口问道。
木雕师淡淡一笑,用手点了点胸口道:“我所雕之物,都在心中早已成型。人若无心便死,木雕无心便无神。我这一门的雕工和别家的工匠相差不大,唯一的区别便是雕心。把心雕进木中,木雕就有了心,所以看上去栩栩如生。”
老城主听他说得玄乎,却也听出了一些关键之处,忙问:“白先生这么说,莫非那木雕上的女子真有其人?”
木雕师点头称是。
刑公子心中大骇,难不成这人真是白轩的故识不成?!不,白轩一生中只穿过一次女装,就是那次……难不成,这人当初也在现场?
他刚想开口质问,就见老城主抬起左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老城主到底是比刑公子多活些年头,沉得住气,听到木雕师承认了,心里虽然有些惊疑不定,但面上却波澜不惊,笑问道:“那……白先生可否为老夫引荐此人?”
木雕师眼神一暗,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那是一位故人,可惜已经去世多年,他的音容笑貌至今仍留在白某心中,这才雕像纪念于他……”
“白先生请节哀顺变……不知您的那位故人是因何原因而去世的呢?”老城主接着问道。
“火灾。”木雕师淡淡地说道,显然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地纠缠。
众人更加肯定此人与白轩是旧识了,只是不知道他雕这么一座像给老城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老城主时刻记得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吗?抑或是别的什么?
“叔叔。”方雪轻轻拉了拉宝禾先生的衣袖。
“怎么了?”
“这个木雕师手里有我当初送给瑞郎的信物……”方雪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信物的事告诉宝禾先生,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信物?你确定吗?”宝禾先生问道。在他印象里,定情信物什么的应该是随身携带的,不出意外的话到不了旁人的手里。
方雪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宝禾先生沉默了半晌道,“先等等,回头我找个机会帮你问问。”
方雪虽然迫切地想知道关于瑞郎的下落,但她也明白此事急不得,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先生,你们说什么呢?”刘子安看他们俩一直在旁边嘀嘀咕咕,于是好奇地问道。
“阿雪说她给王公子的定情信物在这姓白的木雕师手里。”宝禾先生低声道。
“真的假的?!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应该是真的。”
这头三人正在讨论着有关定情信物的话题,那头刑公子却被自家父亲的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既然白先生的技艺如此高超,那能否再为老夫雕一座木雕?就按老夫的相貌。酬劳方面,白先生尽管开口。”
“父亲!还请您再三思量!”刑公子不明白自家父亲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这男人怪里怪气的,而且看样子与惨死的白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前来谁知道他究竟是何目的!父亲这么做,很明显是在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啊!
老城主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木雕师,对刑公子的话充耳不闻。
木雕师也长长地看了老城主一阵,扬起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摇头道:“不成的,我这一门讲究的便是一个心字,非熟悉之人不能入木。我与城主大人仅有一面之缘,何谈熟悉二字?即使是勉强雕琢出来,也只能是形似而无神。这样的木雕,白某,是不会做的……”
老城主闻言也不恼,笑道:“白先生,你所顾忌的不无道理,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也别忙着拒绝。这样好了,如果白先生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府上住一段时间。咱们多接触接触,熟识了不就能入木了吗?”
刑公子哑然,他从没看到过自家父亲这个样子。怎么说呢,总感觉有些死皮赖脸……
木雕师怎么会听不出老城主的话中除了热情邀请外还有一丝胁迫的意思——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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