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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的凑过去,温热的气息扑在简玦耳根,他的心也跟着暖了一分。低头,无言的看着时妗,好像她能懂他此刻的想法似的。他听到她柔声道——
“你的意思应该是,和我一起同甘共苦就很愿意了吧?原来你这么看重我啊?”挑逗的话。
凝滞到悲伤的气氛瞬间炸裂。
简玦:……
这个时妗……!
隔几天撩一下,中间就当他是陌生人,不管不闻不顾,到底是几个意思?!
有没有点追人的自觉性?!
简玦深吸口气,平定胸口那股火气。
他向来冷静,这几日情绪起伏大,频繁的大,还有些不适应。
他告诉自己,要镇定。
扭头,微笑:“当然。没有父亲不想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的。”他眼梢含着暖暖的笑意。
停了片刻,他笑容更暖,一字一顿道——
“乖,叫爸爸。”
时妗:……
司机叔叔:……
车就抖了抖。
出租车抵达目的地,时妗和简玦刚下车,出租车便等不及似的扬长而去。
发动机声音太大,时妗望了眼出租车离开的方向,蹙蹙眉,不解的问:“司机怎么了?”见了鬼似的。
简玦也皱眉,顺着时妗望去的地方看了一眼,轻描淡写:“抽疯。”
时妗赞同的点头:“是有点毛病。”
简玦转身去开门:“一会他会为自己抽疯的行为后悔。”
时妗:“为什么?”
简玦:“哦,他开的方向是死路。”
寂静的夜里,刹车声格外响亮。
*
两人一同走进别墅,简玦在前,时妗跟在后面,身上还裹着简玦的外套。他的外套又松又长,时妗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几乎与裙子的长度齐平。
上面还有些许简玦的味道。
时妗裹紧外套,笑的灿烂。
先进门的简玦去开灯,客厅亮起来后,简玦第一眼便看到时妗灿烂的笑容。她时常笑,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笑的花枝乱颤。
简玦皱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理时妗,转身去了厨房,将已经热了一遍的晚餐拿出来。又凉透了,模样不太好,简玦皱了半晌眉,放下盘子,转身去拿了米饭。
简玦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时妗便裹着长外衣,乖乖的坐在餐桌前等着。她奔波了一下午,晚上又在派出所度过,现在浑身酸痛、饥肠辘辘。
在车上时,肚子还叫了两声,当时她以为简玦没听到。
她趴在桌子上,眼皮发沉,却还是努力睁眼往简玦的方向看。
失去他的日子长达一年,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美妙。
他瘦削颀长的身影,清冷的气质,如画的眉眼,都太美好。
时妗眼睛越来越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隐约闻到香味,接着她感觉到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身子微微一晃,时妗恍然睁眼,这一睁,简玦的侧颜蓦然出现在眼前。
正前方,不过两厘米的距离。
下意识向后倚,被简玦的胳膊挡住。
他抬了抬眼,以半搂住她的姿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不过还好,昨晚他帮她补习功课,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关系总算是有所缓和。
想想前几日在家时,即便上下楼时偶遇,简玦也不会开口打招呼。比肩路过时,目光都不会移动分毫。
两人能够交谈的时间大大提前,也算是有进步,时妗很满足。
岭研高中早上设有早自习,通常没有老师控场。不过学生们也都自觉,很少有人交头接耳,大部分人都在用心学习。岭研高中有些特殊,虽说是半个贵族学校,但“富二代”们似乎与普通学生同样用功,大概和学风有关。
时妗喜欢利用早上的时间背英语,头脑更清晰。
她背单词的时候,阳骁就坐在旁边,也不老老实实上自习,浑身上下没一处安生的地方,不停地扭啊扭,怎么坐都不舒服。
这一扭,连带着时妗的桌子都开始轻微摇晃。
默了两三秒,时妗终是忍不住扭头问:“你到底在晃什么?”
阳骁性子好,三观正,时妗与他很谈得来。做了几天同桌,也渐渐熟悉,因此时妗的语气就不太客气。
“那个……”阳骁五官拧在一起,坐立不安,“苏婕她……”
时妗恍然。
原来与苏婕有关,难怪阳骁会如此。
时妗会心的笑起来,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她……”阳骁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他平日里也算个爽快人,但凡碰到与苏婕有关的事情,便会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像个返璞归真的孩子。
有时候,时妗也很羡慕苏婕,被这样纯粹的喜欢着。
阳骁神神秘秘的往时妗的方向移了移。
不敢大声说话,怕苏婕听到,便撕了张纸,写到纸上。
阳骁的字迹与简玦全然相反,歪歪扭扭像是一堆随意组合的蚂蚁,时妗看的很费劲。
阳骁:昨天我在企鹅上跟苏婕表白了。
时妗拿起笔,回:然后?
阳骁:……她没回复我。
时妗:嗯……
阳骁:她是不是没收到?
时妗:可能性不大。
阳骁:怎么不可能啊,万一她家昨晚刚好没电没水没网,或者她的手机刚好停机了!
阳骁一急,列出一长串理由。
时妗看着阳骁义愤填膺的奋笔疾书,一笔一划,学习时都没这么认真过,忽然就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可爱。她有点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但事实应该就是,苏婕对他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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