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昨晚说了,救命钱不管一亿还是十亿,随便我开。”
原来那竟是真的?黎濯没想到自己昨晚朦胧的记忆居然是真的,立刻又问道:“那那个老家伙呢,想杀我的那个?”
“死了。”姜云霖干脆地吐出两个字,转身朝楼下走,还不忘看黎濯一眼,“我要下去吃早餐,你来么?”
“死了?”黎濯呆立在原地,显然不太相信,那老头有多厉害他是亲身体会过的,怎么会死了呢?
但那老头要是不死,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黎濯满脑子问号,望着已经消失在楼梯上的姜云霖,他只能迈开脚缓步跟在后面,不过他走得很谨慎,也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仿佛这里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而是个龙潭虎穴。
楼下饭厅,韩元奚在姜母的指挥下帮忙摆桌子,桌子上的早餐则很丰盛,肉包子足足有两大笼,烧卖和金丝花圈也各有一下笼,还有好几盘油条和炸脆饼之类的炸物。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姜母也想通了,姜云霖有他自己的秘密,他不愿意说,自己也没必要非要知道,不然只会在母子之间造成隔阂,而且反过来看,就只有姜云霖有秘密吗,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不是照样有秘密在身。
想通这些后,姜母心情大好,加上昨晚姜云霖有带她吃了海鲜大餐,于是今天他干脆起了个大早,去早市买来材料,弄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姜云霖很快从楼上下来了,只是姜母没想到,姜云霖后边居然还跟着一个人。
黎濯从小到大,可以说一直在血雨腥风的争斗里长大,因而养成了冷酷无比的性格,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可现在,当他光着膀子光着脚,穿着一条不怎么合身的运动裤,站在楼梯上,接受一个家庭主妇和一个小男孩无情地观瞻,旁边桌上还有几笼白面包子在腾腾冒热气时,他忽然有种无比明显的感觉,就是转身重新回到楼上去躲起来。
头一次,他觉得人的目光可以比枪眼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咦,还真是包子。”姜母做包子的手艺出众,不光从前原主爱吃,重生过来的姜云霖也爱不释手,他挑了个正对包子的位置坐下,给自己盛了碗豆浆,拿过一根油条撕扯成好几段扔进豆浆里,正要伸手去拿包子,忽然发现其他人都站着没动。
姜母和韩元奚,依旧在和楼梯上的黎濯大眼瞪小眼。
姜云霖不知道黎濯叫什么,只能对他招了招手道:“那个谁,别光在那干站着,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声音仿佛打破了沉寂,韩元奚第一个坐到他身边,冲他挤了挤眼睛,小声道:“姜大哥,你昨天晚上让我把伯母支开一小时,说什么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就是为了这位?”
姜母也尴尬地轻咳一声在桌边坐好,脑子里却将黎濯的身份想岔了。
黎濯身上穿的明显是姜云霖的运动裤,显而易见他之前是光着身子的,一个光着身子,又健壮英俊的年轻男人从自家儿子的房间出来,在眼下这种男女皆能婚配的社会,代表的事情不言而喻。
自从姜家出事,姜云霖和娄家大少的婚约告吹后,姜母偶尔也会思考一下姜云霖的终生大事,但没想到,姜云霖自己的动作倒挺快。
眼前这男人,虽然长得凶狠了点,可五官也十分端正,看身段与气魄都一点不输那娄家大少,如果他们真能成,将来诞生的后代肯定也是个十分优秀的孩子。
无论姜云霖还是黎濯都全然不知姜母作为一个中年妇人的思想已经完全发散开,在姜云霖的热情招呼下,黎濯还是有些不自然地坐在桌边,拿起个烧卖。
“云霖,这是你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姜母终于停止了联想,开始主动出击。
“嗯,算是我朋友。”姜云霖不知道黎濯的来历,只能胡乱道:“他之前欠了我一笔钱,今天是特地来还钱的。”
还钱?姜母显然没想到答案是这个,半信半疑中,倒也没再发问。
黎濯听见“还钱”两个字时,眉毛明显抽动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手上的烧卖给吸引走了。
烧卖里面的糯米是用酱油加了鸡汁蒸的,为了让口味更鲜美,姜母还另外放了紫菜与猪皮冻,那是一种黎濯从未吃过的早餐味道。
从小到大,黎濯的早餐一成不变,都是老三样,煎蛋,土司,香肠,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吃,因为他周围无论朋友还是长辈,都是这么吃的,但和这烧卖比起来,无论简单还是香肠都变成了垃圾。
他昨晚身受重伤,现在正是身子空虚的时候,吃完烧麦,又尝试着拿起一个包子,当包子的汁水在嘴里蔓延时,他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世界。
餐桌上的画风至此突变,渐渐的,姜母,韩元奚,连姜云霖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三双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黎濯一人。
黎濯吃饭的动作与他结实的体格不太相符,优雅得像是久经训练的贵族,但速度极快,无论烧卖还是包子都能以极快的消失在他嘴巴里,并且不漏一滴汤一滴油,甚至吃完后,他的手指还十分干净,仿佛没碰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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