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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烦躁的想挠头,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会让这话听起来不那么别扭。
“院判说,我今后跟着从学监读书习字。”
“这是为何?魏颐言就算在聪慧也还没有能担当起夫子的能力吧?”
“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她本以为魏颐言是恐吓她的,也就是说说而已, 谁知道回了国子监真的带她去了院判那里, 也不知道他和院判谈了些什么, 院判竟然许可了。
看着院判当时脸上那种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云意差点没一口老血直接喷魏颐言脸上去,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变成了魏颐言的学生。
从今以后在国子监, 他魏颐言去哪里, 她云意就要跟去哪里, 他让她做什么, 她就得做什么。
见云意如丧考妣的表情, 云笙只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无事, 魏公子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他也不像其他夫子那样比较古板,应该可以让你开开心心的学到东西。”
这种安慰对于云意来说, 并没有什么作用,只要那个人是魏颐言,她就不大可能开心, 她会明天把心提到嗓子眼儿, 防止他欺负自己。
回了出云阁,云意还有云颢关起门来聊天, 他们兄妹俩个已经有些时日没有静下心来聊天。
“今儿, 你到哪里去了?”
“你去找我了?”
“怕你不习惯, 所以抽空去看了一眼,结果都说没有看见你。”
“我被人带出去了,皇兄…魏颐言这个人你了解的深吗?”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把云颢难住了,魏颐言的底细他们有派人去探查过,但是…派去的人都没有回来。
见云颢脸上难看的表情云意就知道这个魏颐言还真的一个心头大患。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来找我的麻烦,今天我刚到国子监就被他带走了,他知道的太多了。”
“他可有伤害你?”
云意:“……”
被他咬了一口,揩了半天油算吗?
“没,没有。他似乎是闲得无聊,拿我寻开心的。皇兄…如果可以的话,找人除掉他吧,他知道的太多,始终是一个隐患。”
“我明白,这件事我会差人去做,你别想太多,太医说过你的身子不适合重思。”
“皇兄”
“怎么了?”
他不太懂云意脸上那副想哭不敢哭的是什么意思。
“从明天起,我就要跟着魏颐言读书习字了,你说我如果今天大病一场,是不是就不用去国子监受罪了?”
“……”
云颢调节好自己的表情,捏了捏云意的小脸,打算安慰她一下。
“你从前不是和我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呵呵”
她现在后悔自己当初说的那些大道理,自己挖了个坑,偏偏自己还跳进去了,悲伤辣么大,想哭还不能哭。
“我明白了,我会跟着他好好学习的,皇兄放心。”
云颢对这个妹妹很放心,因为她几乎都没有做过任何捣乱的事。
“那你早些歇息,明日好好和魏公子学习。”
“意儿明白,皇兄也请好好歇息。”
他们兄妹俩一直是各司其职的,他负责学习帝王之术,她负责在后宫装傻。
他们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小心,因为错一步,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灭族之灾。
翌日,云意和云颢同乘一辆马车去了国子监,简短的道别后她就抱着自己的东西往魏颐言说的地方走去。
她觉得魏颐言这个“学生会会长”当的实在是太潇洒了,有自己的小院子不说,大多数的时候还能和夫子们平起平坐,学院的许多规则的制定和修改都是他一手操办。
不过,魏颐言现在也不小已经是十六岁了,明年就该参加春闱,届时国子监会选出新的从学监接替魏颐言的身份和责任。
云意抱着自己的小课本和零嘴走到那个小院子,推开门就看见在坐在石凳上的少年。
一向是在自己兄长的小院子里看书的魏扶舟听到动静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到了门口,看着那边穿着抱着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小姑娘,他一时忘了呼吸。
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庞,云意也呆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那个人,她以为自己不会再遇见和他长得那般像的人。
“草民,参加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直到魏扶舟的腰已经弯的有些麻了,才听见那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声音。
“平…平身,魏公子免礼。”
魏扶舟慢慢的直起身子,在抬头的瞬间又把头低下了,耳朵也在瞬间变成了粉色,他被云意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君臣有别,她是君,他为臣。
以他一个国公府庶子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和皇家公主面对面的交流,更何况是那般目不转睛的直视。
“魏公子…也是来找从学监的?”
“非也,在下是来这里看书的,家兄准许过。”
云意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很不明白魏颐言那种小心眼的人为什么对一个庶弟那般好,这…很不合适啊!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嫡子都会尽全力打压庶子,以免他们在某一天出人头地得到更有权势的家族的青睐。
在这个世界,庶子和庶女的身份虽然没有如奴仆一般卑微,但也绝对算不上有什么优待,庶子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没办法依附自己家族的力量。
“那…才学监现在何处?”
她来了,魏扶舟也来了,他魏颐言一个正主却不知道去哪野去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从学监之前有说今晨需要去找院判大人商谈一些要是,现在大抵是在院判那里。”
听云意一口一个从学监的叫着,魏扶舟也默默地改了口,在国子监里魏颐言不仅是他的兄长,更是这里的学监。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看看书好了,想来魏公子的文采和学识也是远高于我的,若是我哪里不懂,还可以请教一二。”
“不敢当,若是公主想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意绕过魏扶舟身边往石凳边走,放下自己的宝贝们,头也不回的说:“别一口一个草民,一口一个公主,在这里我们都是学生罢了,从今天起我叫你扶舟,你可以叫我云意或者云姑娘。”
看着云意正在摆弄东西的背影,魏扶舟有些发愣,半晌才反应过来。
“草…扶舟明白,云姑娘若有不懂的,扶舟定当尽心解惑。”
“那就有劳扶舟你了,过来坐吧,站着看书多累啊。”
……
等魏颐言处理完自己的事回来时,看见院子里那两个低着头咬耳朵的人,心情很是复杂,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竟然觉得本是刺眼的画面里的两个人看起来去那么的和谐,和谐的让他想把这幅宁静的画面撕碎。
“扶舟”
“母妃…意儿不想懂,意儿只想陪着母妃。”
很多时候她宁愿自己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她偏偏不是,萧妃每天用于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即使用了胭脂水粉,依然气色很差。
不止她知道,云颢也知道,出云阁的少部分人也知道,只不过大家都在装不知道。
“几日前本宫已经修书一封回了秦家,希望再本宫去了之后,他们可以再派人来宫中保护你们。”
“本宫兄长膝下有两个嫡子,其中一个今年已有十四,与你的年岁正好合适。”
怕云意心生厌恶,萧妃又赶忙说:“那个孩子自幼养在你外祖身边,仁义礼智信样样出彩,人也精神,将来我再和皇后娘娘说说,怕是就成了。”
“意儿全凭母妃做主”
她不想和萧妃争辩什么,虽然她实在是觉得近亲结婚不大好,但实在是不想因为这种问题惹得萧妃不快。
萧妃点点头,心中开始谋划了起来,秦家现在娶一个公主是有难度的,但是…如果皇后愿意帮她一回,那这件事的难度也就降低了不少。
回了自己的寝殿,云意心中有些不快,很想摔东西想要发泄,却又怕消息传到了萧妃耳朵里,只好拿着针往锦被上疯狂的刺,俨然已经把那锦被当成了她的仇人们。
好不容易她停了手,语气平静的说:“本宫是不是很久没有去给皇祖母请安了?”
“回殿下,殿下已经八日不曾去永寿宫请安了。”
逐兰第一次见这样满身戾气的云意,让她有些难以靠近。
“你去准备一下,本宫明日去皇祖母宫中给她请安,陪老人家喝喝茶。”
“奴婢明白”
如果是去永寿宫,确实是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皇兄近日可好,本宫也好久不曾见过他了,他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功课。”
“殿下近日不止在完成国子监的功课,还在完成老爷布置的任务。”
“本宫明白了”
有些事,他们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问了,他们兄妹俩的人生本就是不一样的,她只需要在皇兄需要的时候出手便好。
第二日,云意起了个大早,先去了离的较近的凤栖宫,照例和皇后娘娘说了会儿话。
“母后,意儿要先退下了。”
“哦,意儿今日还有其他事?”
跪在地上的云意摇摇头,发簪上的金蝴蝶展翅欲飞。
“回母后,意儿今日要去永寿宫给皇祖母请安,故而要先离开母后这里,望母后恕罪。”
“说什么恕不恕罪的,你这是有孝心,罢了,本宫也有有些日子没有去给母后请安了,既然这样…那本宫便与你同去吧。”
“各位妹妹,本宫今儿个要去给母后请安,就不留大家了,大家也都各自回宫吧。”
刚刚还安坐于梨花木椅上的宫妃们都抖了抖宽大的衣袖站起来,走到殿中央给皇后行礼。
“娘娘金安,若是娘娘不嫌弃,臣妾也想同去永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这个结果在皇后意料之中,她不动声色的微微翘起的嘴角,看着这些比她更讨厌太后的人,只觉得可悲。
“既然如此,那妹妹们便同本宫还有小八一起去吧,可惜笙儿此时还在国子监,不然便可一同前去。”
见皇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拖拽着宫裙朝自己走来,云意就自行起了身,“改日皇姐不去国子监了,小八就陪皇姐一起去。”
皇后轻轻地握住了云意的手,一幅母女情深的模样,“小八果真是最最可爱的,等过几日国子监不需上学了,你就陪你皇姐一起去给你们皇祖母请安。”
云意仰着脑袋看着正低头慈爱的看着自己的皇后,笑眯眯的点头。
但是,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她的母亲,皇后为什么对她好,她自己心中有数,并不是因为她和云笙关系好,不过是她有个同胞兄长,而皇后只有一个女儿罢了。
这个宫中的日子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不会毫无理由对你好,就算是蜜糖,那蜜糖中也定是包裹了毒药的。
到了永寿宫,看见墨妃娘娘时,云意真的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小主子经历了之前的打击和丧子之痛非但没有颓废下去,反倒是选择蛰伏下来,对待宫人也更加和气,更是和文帝请旨说要住进永寿宫全心全意的伺候太后娘娘。
只不过…好美色的文帝并没有答应她的这个请求,但是又被她的孝心感动到,所以特许她自由的出入永寿宫,当然这也是太后娘娘默许的。
“臣妾(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都平身吧,今儿你们怎么都来了?”
站在太后身侧的墨妃客客气气的给皇后行了礼,不管怎么说皇后毕竟是皇后,无论她是不是真的有实权,那也是一国之母。
皇后看了一眼伏低做小的墨妃,微微抬手示意她平身,然后自己屈膝对太后行礼。
“儿臣和妹妹们挂念母后的身体,所以就来了。”
刚刚还用手支着头侧躺在踏上的太后娘娘这才慢慢的在墨妃的搀扶之下起身,看着依然没有直起身子的皇后,没有让她起身,反倒是端起了宫女递过来的茶水,端到面前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吹散杯子漂浮于水面之上的茶叶,小口微启细细的抿了一口。
待茶的滋味在周身绕了一圈,才把茶杯递给了墨妃,抬了抬眼皮不见任何笑意的对阶下的人说:“平时”
“赐座”
“谢太后娘娘”
皇后这下没有再牵着云意的手,倒不是因为生气了,这种情况她经历了太多次,如果气…只怕早已经被气死了。
太后不喜她,若是她和云意靠的太近,难保太后娘娘不会因为不喜她顾嫦熙而故意为难云意。
“你母妃身体如何了?”
她把视线从自己的鞋尖儿转移到他的脸上,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转了回来,不想和他谈起这个话题。
“将来你母妃若是去了,你和你皇兄大概会被送到皇后身边,按照陈国律法,母亲离世子女需要守孝一年,届时……”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看着突然扑过来的人,他伸手接住了她,免得她磕到木头上。
她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虽然没什么力道,但是却是真的想让他闭嘴。
“魏颐言,老天为什么不一个雷劈死你?谁准你咒我母妃的,我告诉你她身体好的很,就算是你死了,她都不会有事。”
一直觉得她像一个大人,却忘了她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这下子算是把刀子扎到她心口去了。
他仰躺在马车里伸手护着她的腰,她跪坐在他胸口伸手掐住他的颈部,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她却哭了。
“她不会死,她不会死的。”
她吼的很用力,是吼给他听,也是吼给她自己,萧妃是她这辈子的母亲,给了她生命,教她识字做人,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该在这大好的年华死在幽冷的后宫。
第一次见她这么不受控制的模样,他没有生气,哪怕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想掐死他。
“云意,你比后宫里的其他人要聪明,萧妃的身体如何了,你骗得了我,却骗不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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