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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尽在晋江文学城 “咳咳咳”, 几声压抑低咳, 让书案前的两个孩子纷纷停下了手中的狼毫, 向小塌的方向看去。
宫女熟练的去接萧妃的帕子,却被帕子中央的猩红吓得脸色发白, 还没有来得及吩咐小宫女去请太医,手就人被抓住了。
那只苍白的玉手传递出来凉意另她心惊, 只见对方轻启薄唇用干哑的声音说:“颢儿,带你皇妹去外间走走。”
一男一女两个小童均将笔放回笔架,走到小塌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没有问任何问题也不曾开口说任何废话,手拉手在宫人的簇拥下向外走去。
他们离开后, 萧妃放开宫女的手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玲儿, 将着帕子处理掉,万不可让旁人发现,尤其是七皇子和八公主。”
玲儿面色不改, 只是平静的行礼应下, “奴婢遵旨”。
萧妃满意的点点头, 再次搭上了玲儿的手,“本宫乏了, 扶本宫回寝殿歇息吧。”
“是”, 玲儿扶着萧妃娘娘起身往寝殿走去, 每走一步她便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多了一分。
满脸愁苦的云意看着和自己一样陷入担忧的皇兄, 这些天母妃的身体似乎愈发的不好了, 太医开了药也不见什么起色,按照刚才的状态,她估摸着母妃是咳血了却有不敢让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可是母妃却不知道,她的一切他们兄妹二人都知道,母亲在努力的掩饰,他们在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
云颢看着失了笑容的妹妹有些心疼,有些事他们挽救不了,“意儿,别怕。”他只能尽全力的不让母妃担心,丰满自己的羽翼给自己的妹妹一份稳定的未来。
云意摇头,她不是怕只是有些说不出的惆怅,毕竟那个人是生她养她的母亲。“皇兄,几日后的父皇寿宴,母妃会去吗?”
“意儿,母妃要你习的字你可曾习完。”云颢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问题一般,自然而然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云意点头,她都把该学的不该学的通通都学的差不多了。知道皇兄不想提起那个糟心的爹,她也不好再揪着那个问题。
“那我来考考你如何?”
云意摇头,“不好,意儿不喜欢被皇兄考。”,考试、面试都是她一生的痛。
云颢愣住了,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哑然失笑的看着她。
被他看得有些烦躁,她从宫人手中接过玉钵,拿了些鱼食撒进水中,引得鱼儿争相抢夺,看着水中吃相凶残的鱼儿她嘀咕着“果然,当一条鱼才是最幸福的。”
“这是为何?”他可从来不觉得当一条鱼有什么好。
“因为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啊”,说完,她便愣住了,连手也忘了收回,慌张的用余光去瞟云颢,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表露出诧异或者奇怪的神色时,她悄悄地松了口气,却闭上了嘴。
上辈子她是一个医生,出了个车祸,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王朝。
发现自己是个皇家公主时,高兴的两天的没有睡好,差点就哼起了《翻身农奴把歌唱》。
几天后从宫人的对话里她发现自己的父皇是个种马级别的君王,偏偏自己的母妃似乎好像还是既无权亦无宠的那种,她当时就在摇篮里用别人都听不懂的语言骂娘了。
要知道不受宠的公主,虽然不像皇子那般存在着被兄弟恁死的风险,但是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比如成为一个巩固政权的棋子,再比如和亲。对于她一个一心向往自由的现代灵魂来说,都是坑爹的集大成者。
也幸好她不是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双生子总是要比别的人幸运一些,她没有想当,因为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但是她可以想办法把自己的兄长弄上皇位不是?那样她这辈子不说只手遮天,也起码可以岁月静好了。
这几年总有新人进宫,但是后宫的局势却没有太多的变化,太后娘娘两年前虽然把凤印交给了皇后,但是却不愿意皇后在这后宫独大,所以一直明里暗里都在帮扶着自己的娘家侄女——景贵妃。
景贵妃和文帝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惜当初先帝给自己儿子指婚时,机智的选择的更加忠君爱国的顾家,因此皇后在后宫里虽然不算举步维艰,但是那个后位坐的也不那么舒坦。
一想到宫里这些勾心斗角,云意再次羡慕起来那些无忧无虑的锦鲤了。
“皇兄我们回去看书吧,这里每天都是一样的风景,意儿已经看不出新意了。”
“那便回去吧,你身体也不太好,也不宜在外久留。”云颢对这种类似玩物丧志的行为一直也没什么兴趣。
云意把玉钵交给了太监,抓住云颢的手往偏殿走去。
因为在母妃肚子里时差点被景贵妃给打掉,且双生子之间本来也就是互相竞争,她又是出来的晚一些的那个,所以云意的身体一直比云颢要孱弱一些,曾经甚至有太医断言她活不过六岁,不过云意用自己的小强精神狠狠地打脸了那个已经被贬官的太医。
第二天一大早,兄妹俩起床去给皇后娘请安,母妃身体不好,他们自然要比别人做得好。
“云颢(云意)给母后请安。”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孩子,顾皇后忙招手,“颢儿,意儿快免礼,来母后身边。”
皇后膝下无子,只有一个五公主,对萧妃所出的这对双生子一直很喜欢,不过大家都更加愿意相信皇后是想在萧妃去了之后将七皇子云颢记在自己名下。
兄妹两个把礼数做了全套,才起身往皇后身边走去。云意一过去就被五公主拉到了身边,对着皇姐甜甜的一笑,显得有些傻气。
她也确实傻到了云笙,被戳了下脸蛋,还被调侃了一番,“八妹还是傻乎乎的”。
云意脸上的笑僵住了。
她与云笙的亲情开始的很突然,五岁前因为身体的问题,她很少离开萧妃的出云阁,就算出来也不会离开太远。
某天她想出门走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御花园,还碰到了坐在地上掉眼泪的云笙。
云意上辈子是医生,只看了她一眼便知面前的人是扭到了脚,不过也不算严重,最多是有些疼罢了。
她蹲下去看着这个服饰什么的都比自己要好的小姐姐,咧嘴一笑,当云笙被她傻气到家的笑容定住时,她便伸手悄悄地把对方的骨头弄回了原位。
五公主的侍女闻声赶来就看见自己家主子抓住另一个公主嚎啕大哭的模样,忐忑不安的抱起公主打算回宫医治,公主却死死的抓住了云意的手。
见此情况,宫女眼珠子一转对云意说:“烦请八公主也随奴婢走一趟吧,若是娘娘问起来,也好替奴婢说说话。”
当时不想给本就如履薄冰的母妃惹麻烦,所以她就去。猜到宫女会把水往她身上泼,只是没想到对方泼的那么彻底。
“回娘娘,奴婢赶到时,就看见公主殿下坐在地上,脚上已经受伤,而八公主正好在公主身边。”
当时低头跪在凤栖宫的云意真是翻了个大白眼,等皇后问起自己时她才说:“回母后,云意今日到御花园时,恰巧见皇姐摔倒了,还没有把皇姐扶起来,宫女就来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配上懵懂的眼神,所以她把自己这辈子最无知、最呆萌的眼神送给了皇后娘娘。
小塌上的云笙一把推开面前的太医对自己的母后喊道,“母后,我是自己摔倒的,和那个,那个皇妹没关系。”
她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这个面生的皇妹叫什么。
“你给本宫坐好,等会儿本宫再罚你。”,皇后真的被自己这个闺女给打败了,一天到晚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也就罢了,还总是那么单纯。
五公主蔫了,乖乖的坐回小塌上治伤。
皇后看了一眼还一脸呆萌的看着自己的云意,让她起了身,转而吩咐自己的大宫女,“楚歌,将她带下去。”
楚歌领命后就与宫人一道将那个连名字都没有说出口的宫女带走了。云意至始至终都是呆呆的看着那边的云笙,似乎完全不知道那个宫女将会发生什么。
那天的事,她没敢萧妃说,不敢让她担心。
后来云笙问起来她为什么不给自己辩解时,云意的回答简直让云笙为自己这个傻妹妹的未来堪忧。
“意儿说了啊,意儿到的时候,皇姐已经摔到了,母后会相信意儿的。”,说完就用一种过分真挚的眼神看着云笙。
以至于几年过去了,云笙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皇妹傻得可爱。
云意偏过脑袋,不让云笙再戳自己的脸,“意儿不傻,母妃说了,意儿很聪明。”
“你啊,真是傻透了,等过了今年,你也该去国子监上课了,到时候要还这么傻,可是会让夫子生气的。”
一想到上课,云意的脸就苦哈哈,想起来被数理化支配的日子,想起来考试周疯狂背书的日子。
她对作诗之类的文学活动一直没有天赋,在出云阁看的最多的还是医书。
“母后,你看皇妹的脸,要哭了。”,云笙最喜欢的事就是逗这个傻乎乎的皇妹玩。
宫里五个公主,大公主云湘是景贵妃所出,在宫中张扬跋扈,性格实在是不讨喜。
三公主云嫱乃宫女所生,虽然其母因诞下皇嗣册封为常嫔,但是云嫱公主依然唯唯诺诺的样子,着实让她不喜。
九公主云婧也是景贵妃所出,与其长姐的脾气简直如出一辙,在皇宫里看见不喜的宫人就是打杀了。
“没有死就好,你要是死了我就变成第一嫌疑人了。”
地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坐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晕死过去的魏颐言,总觉得这样干看着也没意义,而且他万一真的死掉了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我真是欠你的,你等着我给你拿被子去,反正我是没有办法把你搬到床上的,就你这个身子骨睡地上应该也死不了。”
说罢,云意拍拍手站起来,也不管自己被压坏的发髻和被弄歪的衣襟,跑去里屋。
走到床边,豪气的撸起袖子一把抱起床榻上的锦被,一直都有人伺候的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中不免又把魏颐言骂了一番。
抱着被子站在魏颐言身边,她还是蛮喜欢这种俯视他的感觉,堵着嘴看了一会儿,弯腰把锦被放在了他身边,却没有盖在他身上。
“你再给我几分钟,我去给你找个垫的东西,就几分钟啊,坚持住。”
等云意再叮铃哐啷的跑回来时,刚才还紧闭双眼躺在地上的男人,此刻已经扶着额头坐了起来。
听见声音,魏颐言把沾满鲜血的手从棱角分明的额头上挪开,看着那个快把脚底下的粉色绣花鞋给甩掉的小姑娘。
“你醒了?这么快!”
抱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柜子里扯出来的云意,看着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魏颐言心中有些发怵。
“你刚才…咬我了?”
在晕过去之前,他是记得自己被她咬了一口,差点没把他的耳朵直接咬下来。
“没…没有啊。”
用力的眨巴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一些,可是她却没有料到魏颐言会直接伸手去摸他的耳朵。
见魏颐言因为耳朵吃痛而蹙眉,还抱着被子的云意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你先咬我的!”
声音虽然很大,但是配上她那纠结的小表情实在是看起来很没有底气。
“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没工夫和她算那些不痛不痒的事,昨晚到现在他几乎没有合眼,身上还有不少的剑伤,虽都不致命,却也能让他一时半会儿都再不能有自保的能力。
“你将才直接倒下去了,我总不能让你直接睡地上吧。”
说完,云意发现魏颐言抓住了他腿边的长剑,慢慢的站起来了。
顿时,她的脸上血色全无,迈着小腿往后退,都忘了把手里的被子扔掉。
“魏颐言!”
抓着长剑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魏颐言听见她惊恐万分的声音,皱着眉抬起头看向了她,满眼的恐惧和防备一分不少的闯入了他的心里。
“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杀你,过来扶我一下。”
即使他是笑着对自己说的,即使他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她却不敢上前,一边悄悄向后退着,还一边用余光去看自己离门有多远。
“你再退,我立马就砍了你的左脚,你若是不信我有那个本事你就尽管试试。”
此刻,云意想起来农夫与蛇的故事,后悔的想抽死自己。如果在他昏迷时,她就离开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你把剑扔掉,扔远一点我就过去。”
她怕死,她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怕死,因为…这一世不知道是她花了什么代价才从老天那里换来的。
听了云意的话,魏颐言把目光从她发白的小脸上,慢慢的移到了自己手中用了支撑自己身体的长剑。
半晌之后,就当云意的心沉入谷底时,却突然见他腕间一转,接着一道白光划过她的眼前,刚才还在他手中的染血长剑就已经深深的插在了一侧的墙壁上,剑体在空气中的部分还在上下晃动着,摩擦着空气的声音也让她头皮发麻。
“现在信了?过来。”
感觉他随时都可能直接仰下去,云意扔掉怀中的被子朝他跑了过去,没有站定就抓住了他的左手臂。
“魏颐言,你可千万别死。”
“死不了,扶我去卧房,帮我给魏一宁传信。”
“魏一宁?直接找魏扶舟不好吗?我不知道怎么找魏一宁。”
“先扶我过去”
扶着魏颐言往卧房走,云意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些湿腻腻的,抽空把手掌从他腰上拿开,满目的红…她一直以为他身上的血是别人的,原来他也受了重伤。
等把他放到了床榻上,云意没有着急跑出去找人,而是直接上手粗暴的扯开了他黑色的腰带。
“你放手,我帮你看看,一会儿给你找太医。”
她瞪着阻止自己的魏颐言,心里不大痛快。
“我怕吓着你,拿着我身上的玉佩去找孔家二少爷孔楠玉,让他去找魏一宁。”
她使了几次都没有挣开他沾满血的大手,最后她妥协了。
“好,我去找孔楠玉,你再坚持一下。”
在她妥协后,他就不再抓着她的手,扯掉自己腰间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成色的玉佩塞到了她手里。
“放心,我一时半会儿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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