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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面具不对啊, 是我一直拿手里的吗?”
“是魏公子昨晚给奴婢的,奴婢见到殿下时, 殿下已经睡着了。”
一听到这里, 云意就炸毛了,激动的往前倾把面具拍回了桌子上,若不是逐兰手疾眼快的放开了她的头发, 只怕头皮都该扯掉了。“魏颐言, 你大爷的。”
“殿……殿下”逐兰发觉自家公主又被激怒了,转了身对其他的几个人挥挥手, 剩下的几个宫女变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 轻轻地关上了寝殿的雕花木门。
“殿下息怒”
“逐兰, 给宫外的人写信, 想办法给魏公子找点乐子,本宫要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殿下……奴婢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贸然行事只怕会招来祸患。”魏颐言毕竟是魏家和孔家的血脉, 而且功夫甚好, 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能说是因为她又被那人坑了吗?这个面具也不是她的那个,昨天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面具后面的绳子是红色的,这个是魏颐言那货的面具。
他究竟是什么毛病?拿走她的东西, 再还她一个他的东西, 这是要交换信物吗?思索至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见主子的脸色由红转黑再转白,逐兰很担心她的身子, “殿下?”
“本宫无事”
“那……写信之事?”
“罢了, 当本宫什么都不曾说过吧, 但是若有机会也要给外面的人提个醒儿,多留心魏家,尤其是魏家二房。”
“奴婢明白”
忍住想敲碎它的心把面具扔到一边,抓起昨晚云笙给的荷包,她记得自己就买了一盏河灯一个面具,这里大概还有些银两,为什么抓在手里轻飘飘的呢?
带着满腔疑问她打开了荷包,从里面只倒出来了一个铜板,她不死心接着用力抖动荷包,结果抖出来了一个小纸条。
看着纸条,逐兰感觉端坐在面前的人似乎在压抑什么,不然怎么回手指一直颤抖呢?
把荷包、铜板扔回梳妆台上,颤抖的手指慢慢的打开字条,一行清秀的小字浮现眼前。
这枚铜钱是草民赠予殿下的压岁钱,几日前在佛光寺开过光,愿殿下此生远离疾苦。
“逐兰,把这个烧掉。”他拿走了她至少三两银子,留下一个铜板说是给她的压岁钱,还是开过光的,骗鬼呢!
逐兰见云意夹|着纸条的手一直在不规律的颤抖,连忙伸手取下纸条走到一边的烛台上,将纸条点燃,再扔进地上的炭盆里。
现在云意有理由怀疑昨晚吃混沌、打赏杂耍、吃点心喝茶……都是在用她的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个魏颐言简直欺人太甚!
“殿下”为什么感觉主子想哭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逐兰,大皇姐是不是快要及笄了?”
“是,再有两个月长公主就要行及笄礼。”
“那……父皇肯定会给皇姐指婚,求老天保佑,让皇姐得偿所愿。”魏颐言那种级别的祸害就该配她皇姐。
魏国公府,早起的魏颐言给母亲请过安就回自己的寒山居看书,桌子上摆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夜叉面具,正是昨晚云意佩戴的那个面具。
“少爷”
放下书看着站在一旁的人,懒懒的问道“什么事?”
“孔家来信了”说着魏一宁摊开自己捏紧的手,掌心躺着一枚约两寸长卷得密实的柱形小纸筏。
拿过纸条一点点的卷开,看着上面的消息晨起时的好心情都被毁了。
魏一宁看得出主子生气了,但是也不敢问询信上究竟说了什么。
“去打听一下世子爷最近在忙些什么”
“属下这就去办”
魏一宁就要离开时却又被人叫住了,“备车,我要去一趟客满楼”
“这……恐怕不妥吧”现在还是白天,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跑青楼去,不合适吧!
“有何不妥,对了,去给孔家回信,就说我请孔少爷喝酒。”
魏一宁感觉自己家少爷又要出手对付谁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属下这就去备车”
当天下午皇城里就传遍了魏家二房嫡子魏颐言与孔家嫡长子孔楠秋,在青楼为了新来的花魁大打出手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几家欢喜几家愁,长公主云湘在自己的寝殿内砸碎了不少进贡的珊瑚珠宝,还亲手掴掌宫女。
“去给本宫查清楚,究竟是哪个贱婢如此不知羞耻勾引魏公子。”
宫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通通愣在了原地,气的云湘抓起面前的青瓷瓶就砸了过去,“本宫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吗?”
“是,奴婢这就去办。”
宫女九月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伸手开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看见眼前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立即跪了下去,“奴婢参加贵妃娘娘”。
看着殿内的狼藉,景贵妃到也没有生气,显然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只是在看都跪在瓷器渣子上的宫女时微微皱起了眉头,倒不是怜悯,只是觉得那渗出来的血着实令人作呕。
“你们都下去吧,给她好好医治一下。”
待先前的宫女都离开了,贵妃身边的人便走进去低头处理屋子里的惨状,身着玫红色宫装的景贵妃虽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在她的脸上却难以找到任何岁月的痕迹。
绕过屋内破碎的珊瑚和瓷器,走到还在生闷气的女儿身边,保养的相当好的玉手轻轻地搭在女儿的手上,“和母妃过来”
坐在床榻上的景贵妃看着自己即将要成年的女儿心中平添了几分自豪几分怅然,吾家有女初长成,但是却也面临着嫁人的问题。
“魏家的孩子不少,你何必非他魏颐言不可。”
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却说出那么不理解她的话,云湘只觉得心头的火气更旺了。
“魏家的其他人,怎么可以和子瞻哥哥相提并论?”
在长公主云湘的眼里从来都只有魏子瞻一人,其余的人连个浮云也算不上,无论是小时候的懵懂无知,还是少女怀春的思念通通都是关于他一人。
“可是……他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文官,魏家的爵位要由大房嫡长子来世袭,轮不到他魏颐言。”
“那又如何,子瞻哥哥是国子监里最聪明的人,两年后的春闱他一定可以高中状元,到时候加官进爵那岂不是很容易。”要是成为了她的驸马,就等于有了皇家和景家的支持,莫说加官进爵,就是当朝一品也不成问题。
“一个逛青楼还为一个下|贱的妓子与自己的表兄大打出手的人,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有任何的前途可言?”
就算是不为别的原因,就只冲这一点景贵妃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下嫁给魏颐言。
京城里逛青楼的公子哥儿比比皆是,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和人动手,还闹得满城风雨,这种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景家的女儿。
“母妃,子瞻哥哥他……”
“也好,我这个身子也不便长时间站立。”说着就转身向亭子那边走去,逐兰敛下心神跟了上去。
在逐兰将石凳擦干净后,云意坐了上去,右手托腮歪着脑袋看这一汪湖水,“逐兰,我最近是不是太懒了些,现在连大皇姐都不稀罕和我说话了。”
“殿下每日早早的到凤栖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还常在出云阁里看书识字,怎会懒呢?”
云意笑了笑,她每天也就只能请请安,看看书,绣绣帕子了,这日子过的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退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
“听说三皇姐在百花宴上以一首《长宁辞》艳压群芳?”
“回殿下,三公主不光在作诗上大放异彩,一曲《梅枝俏》也让闻者涕泪。”
“那父皇应该会很看重三皇姐了吧?”
逐兰四下看了看,凑到云意的耳边说:“听凤栖宫的秋棠姑姑说,皇后娘娘有意为三公主请封。”说完,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躬身站好。
“那我是不是该提前给三皇姐准备贺礼了?毕竟大皇姐也还没有被册封呢!”她的这个母后啊,看来是想为云笙数了一个挡箭牌了。
“奴婢觉得公主可以开始准备了,不知公主想送什么礼?”
“帕子,本宫只会做帕子。将来除了给父皇母后还有皇祖母送贺礼,其他的娘娘公主,我通通只送帕子。”
逐兰的嘴角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她百分百肯定公主是故意的,不说珊瑚玛瑙,也应该送些珠钗步摇吧,怎么可以送帕子呢?
“逐兰,你是不是在笑话本宫?”
“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你们啊都太在乎钱财了,没有通过那句话吗?礼轻情意重,虽然我送的只是一个帕子,但是那也是本宫自己绣的,怎么可以和凡品相提并论。”
“殿下说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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