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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你进屋去吧。起风了,你身子骨比较弱,别着了凉。”
“好”
抱着书包乖乖的点头,她不会说她竟然被魏颐言的笑给弄迷糊了,因为那样太丢人了。
微微颔首便又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自己要走的路上,刚才已经迈了半步的腿,稳稳的落到石板之上,不疾不徐的走出去。
回过神来的云意低下头,抿了抿唇又笑了,转身抓起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自己的书包里,一甩肩带背着小书包潇潇洒洒的往屋子里走。
……
合上书放到一边,魏颐言端起桌上的汝窑青瓷茶杯,见她还一直站在跟前儿,杯子端到嘴边他都不敢喝。
“你还有什么事?想喝茶自己斟,我没有把茶壶提在手里。”
把手背在身后的云意咬咬唇,拧着眉看着正在喝茶的人。
“我一字不落的背完了。”
依然端着茶杯的魏颐言点点头,“我知道,明天给你换一本书。”
“……”
云意一口老血卡在心口,想直接喷死他。叹口气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打算去别处,却被他叫住了。
“走哪去?”
“找我皇姐去,你慢慢喝茶,选好书了放在桌子上,我回宫前带走。”
“陪我说说话吧,明天我不来国子监。”
已经转身的云意又背着手,迅速的转了回来,金色襦裙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雅的弧度。
“明天…不来?”
见他点头,她又问。
“为什么?”
“养伤,太医说我需要静养三个月,今日回来是和院判谈谈找别人代替我现在的责任。”
“你当真伤的那般重?”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敢相信魏颐言会把自己弄成半残的状态,静养三个月,那伤口得多狠?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解开衣服让你看看,你平时看了不少医书,我想你一看便知。”
说着,魏颐言就抬手去解自己的腰带,吓得云意赶紧闭上了眼睛,直冲他摆手。
“别、别、别别耍流氓,我信你,我信!”
生平就没有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她相信他真的可以做出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秀身材的行动。
她闭着眼睛,所以没有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听他说:“你信就好,那我便不脱了,有些麻烦。”
她竟然还觉得松了一口气,有些不相信的问:“你确定?真的不耍流氓?”
很想捏着她耳朵问问她,他何时何地和谁耍流氓了,他一直都是翩翩公子好吗?
“放心把眼睛睁开,我不是疯子,亦不是变态。”
即使他这样说了,她却还不是不敢那么放心,一边把手挡在眼前,一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他确实没有要继续脱衣服的打算才彻底睁开眼睛,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医书?”
刚才有些慌乱所以一时不察,现在想起他那句话,她就觉得自己的汗毛又开始竖起来了,这个人知道的太多,太让她不安。
不知道她心里的顾虑,他很平常的语气说了自己的答案。
“你在国子监的事,我都知晓。缺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会派人去给你寻,太医虽有本事,却不一定是最会治病的人。这个世间总有一些高人存在,我会为你寻便这个世界,找一个可以医治你的心疾的大夫。”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热,原来…他一直觉得她看医书是印证了那句话:久病成医。
从她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心疾,也知道这个病其实没有办法根治。
只是,经过这些年的调理她的身体情况已经慢慢的在像正常的同龄人靠拢,而不是像外界的传言那般不堪风雨、随时都可能早夭。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说过会为她寻一个好大夫医治她的心疾,魏颐言恰巧就是第二个人,这让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本来…他们应该是敌人的,被他这样子一煽情,她都不好意思再与他为敌。
“多…多谢”
她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就连道谢也是那样的不自然。
只因,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待她如此不同,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魏颐言是她遇到的最大的Bug,一度能让她身边所有的秩序都被打乱,而她却不喜欢自己谋划了那么久的事被别人打乱,这种不受控制、如脱缰野马般随性发展的局势,不是她想看见的。
“不用客气,反正…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你别站着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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