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钥匙。”
这要是真的被一个男人给搜身了,还让她们怎么活啊。
王熙凤看着慢慢靠近的两个衙役,大喊道:“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这么做是让我们去死啊。”
蒋广言勾着嘴角冷笑:“这位夫人也许不知道,这顺天府的牢房素来女犯少,女狱头更少,有些时候都是让那些男狱头去看着女犯的,夫人还是现在先适应一下吧。”
王熙凤记得大喊:“你敢,我可是王家女,你要是敢对我这么做,我们王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你们敢这么大胆的私放印子钱,是因为王家啊,”司徒禟冷笑着开口,看向蒋广言:“蒋大人,看来这件事还要找王家的王子腾过来才可以了。”
蒋广言对上司徒禟的眼睛,心里一咯噔,果然,一个荣国府,哪里比得上一个王家啊,听说那王家最近刚刚和三皇子走得进了些,看来,是六皇子坐不住了啊。
要不然六皇子怎么就偏偏让他派人去搜了荣国府的当家奶奶和琏二奶奶的屋子,要知道,这两人可是都出身王家啊。
王熙凤听了司徒禟的话,虽然不知道那突然插嘴的人是谁,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转头低声对王夫人说:“看看,等叔叔来了,一定可以救我们的。”
王夫人虽然觉得哥哥王子腾有本事救得了自己,但是此时心里却不安的要命。
而已经安静许久的贾政,倒是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心里对王子腾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但是王子腾来了真的可以救得了他们吗?
答案是,自然不能。
这王子腾是何等人物,听了王夫人派来的人的话,心里立马就想了不少,可是这件事实在是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来出手帮忙扫尾的动作都做不了,就被顺天府的人给叫去了。
王子腾到了堂上,听了那蒋广言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态度恭敬道:“大人可否容本官和她们私下里聊聊。”
司徒禟斜着眼耻笑:“难不成王大人还要和这王家女串供不成,王大人应该知道,我大庆律法,是不允许有人私放印子钱的,这王家的女儿还真是好本事啊,不只敢放,还敢弄出人命来,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王子腾沉着脸看着司徒禟:“请六皇子慎言,她们姑侄做了任何事都和王家无关,她们已经嫁进贾家多年,王家可不会为贾家买单。”
司徒禟冷哼:“王大人真是好口才。”
贾政急了:“二舅兄。”
王子腾狠狠地瞪了贾政一眼:“你给我闭嘴,”然后看向蒋广言:“大人。”
蒋广言看向司徒禟:“殿下。”
司徒禟抬着下巴,把背靠在椅子背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蒋大人,你才是这顺天府的府尹,本皇子只是旁听而已。”
蒋广言这才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子腾:“王大人,你可以和这两个夫人说两句话,但是只能在这公堂上。”
王子腾不甘地咬咬牙,眼睛隐晦地看了司徒禟一眼,抬脚转进了屏风后边。
“叔叔,救我。”王熙凤看到王子腾来了,立马高兴起来。
“你给我闭嘴,”王子腾低斥道,然后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耳语说道:“这件事怎么会闹成这样?”
王夫人微微垂下眼帘,一脸的内疚加心慌。
王熙凤也压着声音开口:“叔叔,这件事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我们根本就来不及扫尾啊。”
王子腾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王夫人这时才幽幽开口:“求哥哥救救宝玉,救救宫里的元春啊。”
王子腾的眼神一凛,看向王夫人,又看了看王熙凤,抬脚走了出去:“大人,刚刚本官已经问过了,这件事,都是本官的侄女王熙凤所为,和本官的妹妹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王熙凤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叔叔,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唔……”
王夫人一把捂住王熙凤的嘴巴,在她的耳边低语:“这件事你要是一个人认了,等元春在宫里闯出名堂来,自然能救你,要是你不认,可就不要怪我对你那个小丫头片子不留情面了。”
王熙凤觉得自己浑身冰冷,仿佛自己整个人都跌入了冰窖里一样,她一脸惊恐地看着王夫人那双近在眼前的眼眸,在里面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一样。
王夫人继续低声道:“你是小辈,和我不一样,你的名声在外,自然胆子能打到做出些不可估量的事情,但是我素来吃斋念佛、大度端庄,有这样的母亲,才对宫里的元春有好处。”
王熙凤的身子抖得和筛子一样,喉咙里就像是卡了东西,半点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就听到外面的王子腾开口道:“这王熙凤素来泼辣胆大又善妒,在荣国府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那侄女婿都奈何不得,”说完,王子腾一脸的痛心疾首:“说来也是惭愧,这王熙凤是本官哥哥孩子,从小就没了父亲,又死活不肯来京城让内人好好教养,和她那哥哥在金陵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东西,等这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才来了京城,可是当时人已经定性了,怎么掰都掰不过来,本官也只得厚着脸皮求了妹妹和老亲贾家,这才让这丫头嫁进了荣国府,可是这丫头到了荣国府里也没有丝毫收敛,才会干下这等祸事的,”说完,他瞥了贾政一眼:“妹夫,你说可是?”
贾政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连忙点头:“这凤丫头的事迹大人尽管到荣国府里查证,王大人说得绝对没有假话。”
王熙凤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她被贾家和王家同时放弃了。
司徒禟听了王子腾的话,倒是笑了:“王大人真是厉害,平常的人家,要是女眷出了这种事情,那个不帮忙压着掩着,你这么大咧咧地就说出来,难道不怕害了你们王家别的姑奶奶吗?”
王子腾一脸大义凛然:“是下官无能,不能教导好自己的侄女,让侄女做出错事带累全族,下官愿意到每一个苦主家中亲自道歉,即使是下跪也在所不惜,下官也会奏请皇上,让皇上惩罚,只是这侄女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寒心,下官实在是不能再行包庇之事,只得大义灭亲。”
“好,好一个大义灭亲,”司徒禟拍着手站起来,看向王子腾:“看来王大人还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物,平时家里人犯了事情也绝对不会包庇。”
“谢六皇子赞赏,下官受之有愧。”
“那正好,本皇子这里刚好有些证据,正是说王大人在其妹贾王氏私卖夫家祭田以后,出手帮忙收拾残局,甚至不惜以权压人。”司徒禟笑道。
“不可能。”王子腾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刚好对上司徒禟的眼睛。
司徒禟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看来本皇子应该进宫一趟,好好和父皇讲讲,我们这位大义灭亲的王大人,又是如何说一套做一套的。”
王子腾突然觉得浑身僵硬,感觉自己被一张大网给缠住了,然后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接要把他给勒/死了才好。
原来,真正等着的猎物,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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