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瞻有气无力地开口:“那个,臧世伯,您这几年每年都来给我父亲过寿,真是费心了。我们兄弟几个着实感激,铭感五内。”
臧老将军豪迈地一挥手:“费啥心,张张嘴让下人跑腿儿呗。对了瞻小子,你这回给你父亲准备了什么寿礼?”
总算是朝着正经方向说话了,崔瞻舔舔嘴唇,看了眼崔老太爷的脸色道:“在青县时,因缘际会得了一幅燕文贵《溪山楼台观图》……”
臧老将军啧啧嘴,一脸不愉快道:“名画有什么用?送礼嘛,最重要是送得可心。不是世伯说你啊,你小子这脑瓜可不如小时候灵光,我记得你父亲四十岁生辰时,你可是往礼盒里装了条小奶狗送来了,还说让奶狗长大了陪你父亲打猎去,多贴心啊……”
快别说了!崔瞻恨不得捂住耳朵!那天他爹崔老太爷一打开吓了一跳,连狗带盒掉到桌上,小奶狗“尿”洒当场,“香”飘十里,局面无法收拾……
崔老太爷的脸色青白交加,看起来应该是也回忆起了那狗、那尿、那气味……
崔瞻仰天长叹一声,臧世伯,看来你是要玩死我!
终于进行完了度日如年的请安,崔家四位老爷如同四匹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逃”出了恒安院。
臧世伯恐怖,遇上臧世伯的崔老太爷脸色更恐怖……
崔行初看着父亲落荒而逃的背影大笑不止,眼珠子转了半天,跟在后面一路小跑撵了上去。
“父亲……”崔行初拽住崔瞻的衣服,大口喘着气。
崔瞻深觉没脸对上女儿的视线,头也不回地挣了挣被抓住的衣服:“初儿放手,父亲想起来书房还有要事要处理。”
这是亲爹!亲爹!崔行初内心狂喊着,控制自己不要笑场,一边抓紧提出自己的建议:“父亲,臧爷爷不是嫌你的寿礼不贴心吗?我有个主意,既能再献上份贴心的寿礼,还能拍祖父的马屁,让他老人家不再揪着您。”
崔瞻耳朵一动,“咻”得转过身看向女儿:“真的?初儿?你真有主意让你祖父以后不再训我?”
崔行初想了想:“做得成功的话,应该能博祖父一乐。他老人家一乐,心情舒畅不憋闷,父亲您就好过了嘛。”
“一乐也行啊!”崔瞻俩手一拍,双眼放光:“你是没见呢,这几天你祖父就没给过我一个好脸。不过初儿,午宴上就该给你祖父献贺礼了,去哪儿买寿礼?恐怕时间来不及啊!”
崔行初笑眯眯地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道:“来得及,这寿礼不用出门去买,不过父亲,你得帮我把哥哥和行如找过来,你也得暂时跟我们在一起。”
崔瞻看着女儿这幅娇俏可人的模样喜之不尽,摸摸她的脑袋确认道:“你哥和行如?好,我这就让人把他们叫过来!咱们去哪儿?”
“去父亲的书房行不行?因为保密工作得做好,不能让人提前知道了,否则影响效果。”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