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人一进门冲葛妈妈道:“婆婆,熏鸽子在哪儿呢?”
来人竟是葛家儿媳妇。
葛妈妈一见她心肝“噗通”一颤:“你这婆娘来做什么?”
葛家儿媳妇儿纳闷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有个小丫鬟去家里传话,说你今日给夫人当值没空回家,又怕熏鸽子凉久了大宝二宝吃了拉肚子,让我自己来府里拿呢。婆婆,那乳鸽可是按昨晚咱们说的做法?大宝二宝从昨晚开始就盼着您给他们带鸽子了。”
她什么时候让小丫鬟去传话了?葛妈妈又心虚又气急,她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葛家儿媳妇脸上:“你个小贱人胡扯什么?”
葛家儿媳妇被打蒙了:“婆婆你干嘛打我?”
谢氏使了个眼色,牛妈妈从屏风后走出来,假笑着拎起那食盒塞进葛家媳妇:“呦,这是葛妈妈的儿媳妇儿吧?食盒里就是那道香草熏八宝乳鸽,你婆婆对孙子儿媳一肚子慈爱心肠,为了你们可真是费尽心思呢。”
她故意把重音加在“一肚子慈爱心肠”和“费尽心思”上,一旁的葛妈妈听了觉得自己站都站不住了。
牛妈妈继续对葛家媳妇道:“不是说家里孩子等着吃熏乳鸽呢,快回去吧,你婆婆这还有差事呢。”
葛家儿媳妇拎着食盒半信半疑地出了门,谢氏和两个粗使从屏风后出来,谢氏看着跪下的葛妈妈道:“你现在再说一次,那道香草熏八宝乳鸽,到底是你一时疏忽,还是你明知故犯、为了孙子儿媳枉顾达儿?府里堂堂少爷的一日三餐还得看你葛家人想吃什么,我看你不像少爷的管事妈妈,反倒是个只手遮天的祖宗!”
葛妈妈听着谢式的诛心之言拼命想着对策,脸上浮起破罐破摔的神情:“说破大天去,今天夫人就是要为了一道菜处置了我,我碍了夫人的眼我认,大不了今后行达少爷的一日三餐我再不沾手。”
牛妈妈见葛妈妈到这个时候还抓着崔兴达管事妈妈的位子不撒手,冲谢氏一弯腰:“夫人,奴婢正要禀报,有几个店掌柜说葛妈妈每回给行达少爷置办东西都会管他们要好处吃回扣,定做一套衣服就提银二两,一组书房摆件提银五两,便是些零碎的那个年节也要收节礼。粗粗算下来,每年光这些葛妈妈就能得银200两以上,怪不得死活要当少爷的管是妈妈。”
完了!葛妈妈一下子瘫在地上,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勉力抬头:“老奴明白了,四夫人原来早有筹划,我认栽。还请夫人看在二夫人的面上饶我一回,放我家去,也给自己留个贤名。”
谢氏目光沉沉地盯着葛妈妈,慢慢走近,自上而下俯视道:“贤名不贤名的本夫人不在乎,葛妈妈,你自心疼你的孙子儿媳,我却心疼我的儿子受了委屈,他受了委屈我这做母亲的不找回来,睡都睡不好。至于二嫂那里,就不劳你费心了,待你去了庄子上,我自会去向二嫂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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