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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低于50%的亲要在三小时之后才看见, 冼笠然长相帅气,人也精明能干, 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家世不足,出身普通工薪阶层家庭的他不要说豪宅了,甚至就连一辆像样的好车都买不起。可即便如此,尚云璐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这套别墅还是当初尚云璐下嫁时,冼淼淼的外公尚清寒老爷子送给女儿的陪嫁之一, 当初买的时候就价格不菲, 现在更是已升值到了三千多万,翻了近一番, 还不算后期的装修和家具、陈设。
后来尚云璐病危, 弥留之际也不知看透了冼笠然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还是担忧尚未长大成人的女儿以后无法养活自己,竟然挣扎着喊来律师修改遗嘱, 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公司股权、房产 、古董、首饰、车子、现金等等一切统统留给女儿冼淼淼。至于她的丈夫,真正是连点渣儿都没得到。
事实证明, 这个嫁错了人的女人的担忧确实不是白来的,她的丈夫在她去世刚满一周年就迫不及待的迎娶了新太太, 令尚家蒙羞……
当初的冼笠然不过是璀璨一名普通员工,是尚云璐慧眼识珠发现了他的才能, 这才让他一路扶摇直上, 最后甚至摇身一变成为“驸马爷”, 羡煞无数旁人。
但这个男人的野心从未停止,尚云璐也不过是他路上的一块踏脚石,等他在璀璨站稳脚跟之后,跟妻子的关系就逐渐冷淡下来,最后甚至妄图让璀璨改姓!
哪怕尚老爷子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当他毕竟已经老了,冼笠然生生熬死了他……
另外,尚云璐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尚云朗从来就野心勃勃,跟她这个倍得老爷子宠爱的外嫁女一直关系不睦。爱屋及乌,恨屋也及屋,尚云朗自然更加不喜欢冼淼淼这个霸占了好大一份家业的外甥女。
二哥尚云清跟尚云璐关系倒要好一些,可无奈他没什么上进心,终日游手好闲,指望他照顾冼淼淼,倒还不如祈祷冼笠然剩下的大半辈子能守身如玉来的靠谱。
假如尚云璐不修改遗嘱,那么根据遗产继承法,她名下的财产将由尚清寒、冼笠然和冼淼淼均分,也就是说,女儿仅仅能得到三分之一。
而尚老爷子百年之后,那三分之一恐怕就要落到一直都虎视眈眈的尚云朗手中;至于冼笠然,呵呵。
尚清寒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女不是什么省心的,并不能指望他们拧成一股绳,所以始终都把璀璨的话语权和决定权捏在掌心。
尚家并不重男轻女,所以尚云璐同样拥有跟两个哥哥一样的股权,而她在临终之际又拼了命的折腾,不惜高价收购散股,这让她一跃成为仅次于实际掌权人尚清寒的第二大股东。
如此一来,只要冼淼淼跟老爷子搞好关系,她就能在璀璨呼风唤雨,这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尚云璐显然没想到她生的这个女儿会因小失大,生生打死了一手好牌……
再说回到房子的问题。
重活一次的冼淼淼明白,想要冼笠然这种忘恩负义的男人守着女儿过是没指望的了。那么好吧,你找你的新老婆,我过我的日子,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唯独一点,我绝不会允许你跟那三个混蛋玷污我妈妈的房子!
因为这别墅本就是当初尚云璐和冼笠然的婚房,哪怕现在已经留给冼淼淼,但冼笠然住在这里毕竟名正言顺。作为自己的生身父亲,只要冼淼淼没有证据指名他确实犯了无法容忍的大错,就不可能将他赶出去。
鉴于平时冼笠然和情/妇苏恒行动比较隐秘,冼淼淼想要找到充足的证据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而她实在无法忍受跟这个混蛋在同一空间中多待一天……
确定了首件要做的事情之后,冼淼淼直接给外公尚清寒打了电话,开门见山的说出请求。
她毕竟还只是一个未出校门的学生,就算能对未来经济走向如数家珍,人脉和正式谈判方面还是不足,卖房子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让外公来帮忙吧。
听后,尚清寒沉默许久才微微叹了口气,“淼淼,你已经很久没给外公打电话了。”
一听这个,冼淼淼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外公,对不起。”
尚云璐去世之后,冼淼淼就跟失了魂儿似的,终日跟狐朋狗友们在外酗酒、飙车,再不然就是回家跟冼笠然吵架,几乎要把这个疼爱自己仅次于母亲的外公忘到后脑勺,又哪儿想得起打电话呢。
尚清寒对她疼爱有加,又怜惜她丧母,自然不会怪她,“你是个好孩子,外公知道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的冼淼淼泪如雨下。
对于房子的事情,尚清寒并没多问,只是反复确认了孙女的心意之后,轻描淡写的说会帮忙联系合适的买家。
最后的最后,老爷子甚至像是带了点哀求的说了句,“有时间的话,回来看看吧,外公老了,一个人有些寂寞。”
尚云璐跟冼笠然的婚事,其实老爷子是不太赞同的,同为男人的他太清楚冼笠然这样的人会在面临选择的时候给出什么答案。但一来惜才,二来他也不愿意违了女儿的意愿,就做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次赌/博……
眼下女儿去了,明摆着孙女斗不过心狠手辣的女婿,老爷子几乎夜夜难寐,现在听到孙女想要卖掉房子,竟然也生出了一种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感。
经商和做人都是一样的,有舍有得,如果分明已经确定自己的优柔寡断会便宜此生最恨的对手,那么该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关键时刻哪怕是自损八百也无所谓。
就像这栋房子,或许一般人都会想要留着做个念想,可有冼笠然那样的虎狼环伺,又怎么会容许女儿的痕迹存在?与其留着让外人鸠占鹊巢,还不如忍痛毁了!
冼淼淼回到家的时候,冼笠然也才刚进门,狭路相逢的父女两个人在玄关处齐齐沉默,都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感觉。
过去的三个多月里,冼淼淼几乎一见到自己就会又哭又闹,激动的时候甚至还会动手,而现在对方竟然如此平静,冼笠然竟分外不适应了。
过了好久,冼淼淼率先开口,“你跟苏恒的事情。”
冼笠然微微挑起眉头,心道果然又要开始了吧。
“去客厅说吧,”他不动声色的的说道,“几天没回家了,累了吧?”
冼淼淼在心里冷笑一声,说,“不用了,几句话而已,说完了我就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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