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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去往市中心的车上也很难有空位，郗麟灵把唯一的一个空位让给了白螣，自己站在边上，一路上都在给她解说周边的景物，不过白螣没怎么回应她，只是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在听。郗麟灵看得出来，白螣对城市并没有好奇，她想，神仙大人也许并不喜欢这里，可能真的是为了办事不得已才下到凡间来的吧。

    到了市中心，郗麟灵带着白螣去逛商场。时间还早，商场里没有多少人，她带着白螣一间一间店铺地看。白螣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她说哪身可能会合适，白螣就跟着她进到哪间店铺里，也很配合她会去试衣服，只不过白螣试衣服的速度快到让她羡慕，基本进到试衣间两秒钟就能换好衣服出来，她都怀疑那时间是不是只是用来落锁和开锁的，她知道那速度肯定是用了法术的结果。

    为了不吓到店员，在白螣第二次去试衣服的时候，郗麟灵跟进了试衣间，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上的衣服在瞬间就换到了白螣身上，转而先前穿的衣服挂回了她胳膊上。她咽咽口水，安慰自己这没什么，神仙嘛，当然跟常人不一样。

    还有一点让她羡慕的，便是白螣这衣架子般的身材，穿什么都极合身，各种风格都能撑起来，其中当属干练型的打扮气势最强。她觉得这一定跟白螣本身的气质有关，仙风侠骨。

    不过白螣并不爱那些太过合身的衣服，说行动不便，还是穿得宽松些更为自在，但在她的强烈游说下，白螣还是同意买了一身帅气成熟的小西装。西装穿到白螣身上，回身那么一瞥，立马有种霸道总裁的气势扑面而来，让郗麟灵看得两眼发直，发足了花痴。除了小西装，其他几身衣服都是宽松的悠闲装，穿在气质高雅冷峻的白螣身上倒也时尚，别有一番韵味。

    买完衣服后又买了两双鞋子，之后转到内衣店，郗麟灵想问白螣要不要买两身，因为她早上给白螣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她里面穿的是古代人那种绸缎面料的衣服，感觉挺不方便搭配现代装的。她才刚张嘴，还没问出口，就看到白螣看着那些小物件的眼神里满满都是鄙夷，好像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一般。

    郗麟灵被那眼神吓得没敢问白螣要不要买内衣，却听白螣语气极度不满地问她：“你们会穿得如此暴露出门？”她这才知道，这人是误会了，以为那是穿外面的。

    跟白螣解释过内衣的作用后，白螣的表情淡定了许多，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物件，还是摇头：“不必，这种东西于我来说没有意义。”

    “……”意义？

    “贴身之物，又不必被人看见，穿得如此花俏做何？”

    “……”说的好有道理。

    白螣还是像之前一样化成小蛇顺着她的腿就往上爬，钻进她衣服里缠在她腰上。大概是心理作用，又或者是她被萤火那个狐狸精开启了某个不能开启的开关，就算白螣缠在她腰上什么都没做，她也仍然忍不住会往歪处想，她已经无法忽视缠在腰上的那条蛇。

    不过为了表示自己是个正直的人，她还是决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想大概过个几天一切就又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她自己也会忘记这种别扭的感觉，毕竟习惯这东西是很容易让人麻痹的。况且白螣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她就这样上纲上线的觉得尴尬，实在有点此地无银三百银。

    抱着一种要将自欺欺人进行到底的决心，郗麟灵故作镇定地出门上班了。因为已经错过上班高峰期，公交车上人不多，她决定坐公交去公司，也能省几块出租车费。这几天一直打车去上班，她甚至有种很久没有坐公交的错觉。

    在公交上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想到这些天出行时的不方便，郗麟灵忍不住开始盘算起以后的生活来，真要和白螣长期生活在一起，她觉得还是买辆车方便，不管上班还是出门，有自己的车肯定方便些，算算自己的存款，买辆便宜的车还是够的。

    想着买车的事情，郗麟灵暂时忽略了腰上那条安分的蛇，直到下车的时候被人挤了一下，她才又想起白螣的存在来，这下心绪又不平静了，好在到公司之后马上有一堆事情等着她，让她没有时间去细想。

    下午茶时间，郗麟灵本来想去茶水间泡咖啡，但想到平常白螣总会从她领口钻出来讨饮料喝，她鬼使神差地放弃了去泡咖啡的想法。白螣已经习惯了每天这个时间有饮料喝，今天见她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像是在催促她快点去茶水间一般，时不时地勒勒她腰提醒她，都被她无视了。

    下了班回到家里，白螣迫不及待地钻出来，化成人形，皱着眉看她，像在质问她为什么一整天都在无视她，郗麟灵被看得有些窘迫，借口做饭躲进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白螣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好像在躲我？”

    郗麟灵咬着筷子装傻：“没有啊，你想多了。”

    白螣明显不信，但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时不时地拿眼神瞟她，瞟得她都要消化不良了。郗麟灵匆匆把饭吃完，收了碗筷去洗，白螣不知为何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她去哪白螣就去哪，也不说要干什么，就是跟着她，像是在为白日里被无视的事情报复她。她催了几次让白螣去看电视，白螣就是不走，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最后她也只能让她这么跟着，一直跟到她洗完碗，收拾好厨房，把家里的卫生都打扫完。

    终于忙完了卫生，郗麟灵走去阳台，拿了水壶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施肥，她养了许久的花花草草最近死了一大半，剩下几盆艰难地生长着，让她心疼不已，只能每天早晚照料着，指望着它们能多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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