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说的也没错,那胭脂确实不像是有问题的,巧香被带回去关了一整天,第二日,脸上还是好好的,看不出有半点不对。
不过就是胭脂没有问题,永嘉郡主也没有放过她,依旧毁了容,赶了出去。
太医终究没能请过来,就是后来成王让人再拿着贴子过去请,也没有人敢过来。皇上这样的态度,没人敢去触霉头。无奈之下,第二日只好又请了京里几个有名望的大夫,看过永嘉的脸厚,也都是摇着头,没什么办法,同样的,也找不出屋子里什么有毒的东西来。
永嘉郡主发了好大的火,冷静下来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她的脸毁了。
大夫开的药,倒是有些用处,脸上的症状没有再恶化,可是毁了就是毁了,坑坑洼洼的,只是看着就叫人恶心。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的脸。
永嘉郡主身边的人,也都换了一遍,原本看过她脸的,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所以,这件事成王府知道的并不多,纵使知道了也不敢往外面传。
永嘉郡主整日带着帷帽,不再多言语,若说以前,她的做派只是张扬,那么现在就是阴狠了,偶尔从眼中泄露出来的狠毒,叫身边的人心底里发寒。
婚事还在继续准备着,依旧是十月底的吉时。
外面的人,只听说成王府有人生病,去宫里请太医却被阻挡在宫门外,连太医的面都没能见上。请了两次,都没能请回来。
有好事者,不免要分析起这里面的缘由,一时间,成王府竟然也成了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纵使不敢高调讨论,私下里的议论也是极难听的。
锦绣这边,封妃大典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刚好是月中,离现在还有十天的时间。
她在关雎宫,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听宫女说起成王府的事,不过没放在心上罢了。这日,小李公公特意跑过来,给锦绣带来了一个大包裹。
李福本来是景阳宫的,跟在李德全手下伺候皇上,可是这些日子下来,他忙的大多是叶贵妃这里的事。他隐约知道,自己以后的身家性命可能就要交付在关雎宫了,这样也好,比起每日在景阳宫做些杂事,替贵妃娘娘办事反而更好些,若是贵妃娘娘开心了,没准儿还会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这样想着,做事的时候便更尽心了。
将包裹放到贵妃娘娘面前,李福不敢耽搁,又将信拿出来,笑着说,“贵妃娘娘,这是扬州那边的来信,奴才给您送过来了。”
“舅舅他们来信了?”锦绣接过信,满脸不可思议。这信封,拿在手上有些分量,厚厚的一沓,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张。
当时皇上说可寄信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后面说的可以寄过来,她也只当做听一听,谁想到,竟然真的有信过来了。
说起来,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扬州来的消息了。说不惦念,是不可能的。
李福道,“正是娘娘舅家的来信,还寄过来许多东西呢,全都在那包裹里,娘娘可以自己看一看。”
锦绣笑着对李福说,“多谢小李公公了,替我忙活了这么久。”
李福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手说道,“娘娘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办事,没什么忙活不忙活的,娘娘要谢,还是谢谢皇上吧,奴才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小李公公太客气了,不谢怎么行,往后说不得还要劳烦小李公公,”锦绣想了一会儿,道,“昨日尚食局送来了些瓜果,新鲜地很,小李公公不嫌弃的话,可以带些回去。”
李福想着,这贵妃娘娘可真是个妙人。
他是不缺金银的,在御前伺候的,特别是他这种稍微得了脸的,就算是为人贪了一点,也是不缺可贪之物的。再者李福自己,对银钱也没什么执着,若是今日贵妃娘娘赏了多少银子,到手上也不知道该花在哪里。
偏偏娘娘赏的是瓜果,李福还真不想拒绝,笑着回道,“娘娘厚爱,奴才哪里敢嫌弃,这些瓜果,奴才平日是吃不得的,今日沾了娘娘的光,可得多拿些。”
锦绣见他真心喜欢,便吩咐明玉道,“明玉,你带小李公公过去,将瓜果点心之类的,多拿一点给小李公公带回去。”
景阳宫的宫人挺多的,若是拿的少,肯定不够分的。
“是。”明玉领着人下去了。
锦绣见四下没人,才打开信一张一张地读。最上面的事舅舅写的,足足有十页,锦绣看着看着只想笑,舅舅不是个感性的人,平时给她寄信的时候也都是嘱咐居多,从来没有一次是这么啰嗦的,从衣食住行,到与身边人的关系,都问了一遍,反反复复说的都是那么几句话,没有什么逻辑,笔迹看起来也不想往日那样平和了。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看着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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