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就是默许了。
以长女的脾性,他们觉得好,女儿多半也会应下。
大女儿婚事有了合心意的着落,乔氏兴奋又不舍,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是傅品言受不了妻子,抱起来狠狠折腾了一番总算将人哄着了。
一觉醒来,乔氏将话好好琢磨了番,满面红光地去了傅宛那里。
谈及婚事,傅宛红着脸不说话,最后被母亲逼得无可奈何,只道凭长辈做主。
乔氏哪还有不懂的,准是那日几个孩子一起游湖时,女儿已经相上梁通了。
两家都看好,年纪又都合适,就开始互换庚帖合八字,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齐策得知后只是笑笑,转而想到他跟傅容。
傅宛十五岁傅品言才开始张罗婚事,足见有多舍不得女儿,那么就更不可能早早把最宝贝的傅容许出去,且半年里连续给两个女儿定亲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现在去提亲纯属不识趣。傅宛最迟明年出嫁,那时他再提亲好了。
京城徐晋就没他那么冷静了。
独自坐在书桌前,徐晋拿起属下第二次送上来的更为详细的密信,目光阴沉。
是梁映芳撺掇傅家姐妹去竹林寺的,赶巧净俭大师开坛,齐老太太、郡王妃也都去了。
齐竺心怀不轨被识破,傅容推齐竺落水,梁通与傅宛密谈,应是那时得了傅宛芳心,这才有了傅、梁两家议婚。
傅宛嫁谁他不在乎,徐晋只想知道为何傅容与徐晏会在竹林寺碰上,不是年后才遇见的吗?还有那个齐策,他不是喜欢傅宛吗,为何两次对傅容笑?
他笑什么?
“嘭”地一声,徐晋猛地起身,一脚将紫檀木书桌踹离了原位。
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以为对她的大体动向一清二楚,所以放心让她留在冀州,所以开始只让属下留意傅家动静,没有盯得太紧,他只需找机会在傅容遇见徐晏之前让她对他上心就够了。他人比徐晏好,身份比徐晏高,她那么虚荣势利,自然会想方设法主动抱住他这个王爷。只需一年多,明年年底他自会设法提前调傅品言进京任职,那时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可自打开春之后,这几个月她身边发生的事,几乎没有一样跟他前世收到的情报重合的!
齐策兄妹动歪心思,她识破计谋生气在所难免,那前世怎么没有识破?前世齐策又是怎么娶了她姐姐的?
还有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几人碰面时她没有看徐晏,反而再三看向齐策?
“对视两次,齐策笑,傅姑娘惊。”
笑是什么意思?惊是什么意思?
他让属下解释清楚,属下很会措辞,“齐策笑得温柔,傅姑娘似乎是……看呆了。”
想到这里,徐晋只觉得胸口怒火翻涌。
前世父皇因他迟迟不肯大婚心有不满,他不娶是因为他碰不得女人,娶了就得找借口掩饰,太过麻烦。现在好了,等她十五,他就可以娶她,二十岁不早不晚,既能让父皇满意,又能堵住那些流言蜚语。
她注定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怎么能跟旁人牵扯不清?
还有那些差异,到底是前世手下办事不力,还是……
徐晋想不到任何理由,任何能引起这些变化的理由!
前世派出去打探的都是他的心腹,这种轻松差事,他们没有必要骗他,可现实就是她身边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怒火中烧,却并不影响他的耳力,察觉有清浅的脚步声在门口徘徊,徐晋都能想象得出许嘉脸上的担忧。
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有这般失态过。
烧了信,徐晋靠到榻上,闭目养神。
木已成舟,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她早点把心思放到他身上,心在他这里,她就会安分了,她又不傻,不会放着堂堂皇子王爷不勾,而去选冀州的小虾小蟹。
“来人。”
一直候在外面的许嘉立即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窥一眼徐晋脸色,低声问:“王爷有何吩咐?”
徐晋闭着眼睛,闲聊般道:“去年信都枣中秋前红的,不知今年是什么光景……”
差事在身,他没那么闲随时可以过去,过去了又不一定赶上她出门。她贪玩好动,又爱吃枣,去年去摘枣了,今年应该也会去,只盼中秋节后枣才红吧,节前他脱不开身。
许嘉闻弦音而知雅意,他家王爷这是又想去冀州摘“枣”了。
回到自己的书房,许嘉立即写信通知冀州那边打听枣熟的具体日子,早点送过来。
~
“娘,你看官哥儿自己会走了!”
傅容惊喜地松开手,高声喊道。
凉亭里赏月的几人同时望向亭外。
十五月圆,天还没彻底黑,月亮早早就爬了上来。洒满月光的湖边,傅容长裙飘飘,弯腰虚扶着身前刚过完周岁生辰不久的官哥儿。官哥儿也聪明,乖乖站着不动,等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了,他才咯咯笑着又往前走了两步,摇摇晃晃的。
乔氏高兴坏了,走到台阶前蹲下,拍手唤幺子往这边走。
官哥儿也想去找娘亲,可他走得不熟,越着急越走不好。傅容怕弟弟摔了,一把抱到怀里,笑着回了亭子,“官哥儿这么早就会走,都是我教的,你们谁都没有我陪官哥儿练步的时间长。”
傅宸见她额头都冒汗了,体贴地接过弟弟,嘴上却呛道:“是啊,父亲公务缠身,母亲管家,宛宛忙着绣嫁妆,宣宣专心读书,我出门习武,一大家子就你一个闲人,你不陪弟弟谁陪?”
这话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人,傅容笑嘻嘻看向姐姐。姐姐跟梁通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明年九月成亲。梁家倒是希望早点迎娶,自家人舍不得啊,当然越迟越好,且那时候梁通应该也有官职在身了,娶妻好看。
傅宛最近都被打趣惯了,只微微红了脸,扭头去看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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