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叶心越是说慕容长情的脸色就越难看,本来一脸冷漠,这会儿已经黑的比锅底还难看了。
倪叶心继续作死的说道:“还有一点我没说,其实这种内闭性气质类型的人还有一个重要特性,你知道是什么吗?”
慕容长情自然不会回答他,倪叶心只好自问自答,说:“就是有害羞的特性啊,慕容少侠你被我看的透透的,现在有没有觉得有点害羞?”
屋子里的气温似乎已经骤降了十度,不过倪叶心完全感觉不到一样,他的额头上甚至还出了很多的汗,薄薄的一层,脸也有点发红。
慕容长情阴沉着脸瞧着他,说:“通常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早就死了。”
倪叶心说:“看来我是特别的。”
慕容长情说:“对,因为让你痛快的死太便宜你了。”
倪叶心扯着嘴角笑了笑,还没再开口说话,忽然就瞧眼前一花,慕容长情一掌就拍在了他胸口。
“啊——”
倪叶心闷/哼了一声,说:“大侠,你再打一掌我就归西了。”
慕容长情说:“你虽然伤重未愈,不过看起来还是挺有精神头的。你刚才是故意激怒我,想要冲开穴/道是不是?只可惜,火候还差了一点。”
倪叶心:“……”
倪叶心已经使了吃奶的劲儿去冲开穴/道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现在好了,功亏一篑……
慕容长情将无法动弹的倪叶心一提,就拎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整个人拽了起来,跟提了一只小鸡仔一样轻而易举。
倪叶心被他拎着,无意间的一瞥,就看到慕容长情的腰间佩着一块玉佩,是一块紫罗兰色的方形玉佩,上面刻着很抽象的纹饰。
倪叶心心脏“咚”的一跳,盯着那玉佩仔细瞧,但是慕容长情走的太快,玉佩晃来晃去的,他根本看不清楚。何止看不清楚,这天旋地转的感觉,就要把他的晚饭给晃出来了。
慕容长情推开房门,把倪叶心就扔在了屋顶上。
倪叶心抽/了口气,瓦片硌得他后背特别疼,赶紧抻着脖子说:“大侠,你腰上那块玉佩能不能给我看看?我觉得有点眼熟。”
慕容长情低头瞧了一眼,都没理他,拍了拍手就要走。
倪叶心惊着了,说:“大侠!等等,今天月色虽然很好,但是三更半夜的,我明天还要去继续查案,就不能陪大侠看月亮了,不如……”
“说的也是。”慕容长情打断他的话,说:“所以你一个人看就好了。”
慕容长情把他扔在屋顶上,然后一晃就消失了。
又消失了……
倪叶心直/挺/挺的躺在屋顶上,看着头顶明亮的大月亮,心里却有点想唱小白菜,好不凄凉。
这大半夜的,倪叶心也不好大喊大叫的叫人给他解/开穴/道,只好在屋顶上一直躺着。他还想努力一下自己冲开穴/道,结果无果,慕容长情那第二掌看起来是下了血本的,穴/道根本解不开。
等倪叶心迷迷糊糊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不过他全身都麻了,差点一个翻身就从房顶上滚下来。
“倪大人?”
池隆走进院子就看到倪叶心蹲在屋顶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倪叶心只是腿麻了而已,从屋顶上跳不下来。
池隆说:“倪大人,快下来罢,你忘了孙大人说不能踩屋顶的瓦片了。”
倪叶心也不想踩,自己只是被/逼的而已。
他磨磨蹭蹭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双/腿占地的时候还有点腿软,说:“这么一大早,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池隆说:“哦,是孙大人说有急事。”
“咱们这又出命/案了?”倪叶心问。
池隆说:“不是咱们这,不过也差不多。听说最近不太平,好几个地方出了命/案破不了,还听说和魔教有关,所以这事情惊扰到了陛下,陛下让开封府着人去查一查。”
朝/廷和江湖一般是不会往来的,各自相安无事。江湖上的黑白两道复杂的很,朝/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边都不掺合。不过最近突然死了几个地方上的官/员,听说都和魔教有关系,所以这就不能不管了。
池隆说:“包大人的意思是,让咱们尽快处理完手头上的案子,然后就去瞧瞧发生了什么。”
倪叶心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前几天他还在抱怨日子过得无聊,这一下子忽然就忙碌起来了。
“哦对了。”池隆说:“听赵尹说,江湖上有人传言,魔教教/主最近就在开封附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倪大人我们查这个案子要小心些。”
倪叶心敷衍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想要回屋去洗把脸,赏了一晚上月色,他困得睁不开眼,需要用凉水提提神。
倪叶心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边,提了一桶水,准备回屋去洗漱。
池隆好像跟屁虫一样的在他身后追着,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不过没人见过这个魔教教/主,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叫慕容长情。”
“咣当!”
倪叶心一个手滑,一桶凉井水全都洒在了自己的身上,透心凉一点也不浪费。
“倪大人?”池隆吓了一跳。
倪叶心问:“你说那个魔教教/主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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