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对司机作了嘘的手势,扔了部手机在副驾驶里,然后用唇语说,“哥们儿,我老婆生气了,帮帮忙。”
她沉沉地对司机说:“儒商俱乐部,师傅。”
纪逸驱车跟在计程车后,看到司机发来的信息,眉一挑,忽然想起老爷子是说过那今晚有个酒会,他掏出手机,给酒会承办商发了条短信,“把儒商俱乐部的玫瑰花,都撤了,换百合,康乃馨,什么都行。”
“纪少吩咐的,当然没问题。只是,撤玫瑰花是为了……?”
“有个朋友有玫瑰过敏症。”他编辑着,抬眼看了眼前方,却又一字一字删除。
纪逸一直以为“有未婚夫了”是三年前赵舒白嫌他烦,搪塞他的借口。
没想到,“未婚夫”是真实的存在。
他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疾步迈进俱乐部的大门。
厅里觥筹交错,人人都西装革履,扮相儒雅,而他不同,一身轻便运动服饰,显得年轻又有活力。
赵舒文亦没有盛装出席,纪逸毫不费力看到了她,只见她正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低着头,他莫名觉得恼火,端起托盘的一杯香槟,仰头一口饮尽。
“对不起,你真的认错人了。”
与赵舒白说话的男人着一身高昂西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脸诚恳地说。
赵舒白愤怒,他上北京前,拿的是她父亲的钱,现在她家破产了,身处水深火热中,她才会寻他到这里来。她忿然道:“严峥远!我爸把你当半个儿子,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被称作严峥远的男人唇角浮起几丝嘲弄。恰时,有一位衣着光鲜的女人来挽他的手,娇滴滴地问他:“亲爱的,怎么了?”
严峥远随即摇了摇头:“没事,这位小姐认错了人。”
“哦——”女人瞥了眼赵舒白的手杖,“这位小姐,你要找谁,我帮你看看呀。”
赵舒白的唇抿得很紧,手上青紫的血管凸显,却没说话。
就在严峥远要离开的时候,纪逸忽然挡在他面前,并同时揽住赵舒白的肩膀,用手指敲了敲他西装上别着的胸针:“你是严峥远?”
严峥远是网络新贵,托赖身旁的女人,有幸参与儒商俱乐部的酒会,为了拓展商界的交际,他定谨言慎行,这会儿看见纪逸站在他面前,却是连套西装都不穿的,他嗤了一声,仰头反问道:“你又是谁?”
纪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甭管我是谁!你就说你是不是这姑娘找到的人吧。”
严峥远那金丝眼镜后泛着精明的光,微笑,然后摇头。
“哟——那可就不好办了。”纪逸啧了一声,挥手叫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老张,不是我说你,你看,这位小姐要找一个叫严峥远的男人,可这位名叫严峥远的却说自己不是。你赶紧处理好,等我爸过来就不好办了,别什么人都放进来,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少爷。”老张点点头,然后冷着脸对严峥远说,“这位先生,请吧。”
严峥远回头望了眼搂着赵舒白的纪逸,听到身旁有一堆女人在窃窃私语,“你们看,那个就是儒商俱乐部会长纪正胤的公子,多有范儿啊。”
赵舒白拨开纪逸的手,急冲冲地奔出去,她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无数火辣辣的目光如箭般射向她。
纪逸追了出去,拽住她的手,被甩开,再拽住……如此,反复。
最后是赵舒白累了,由着他抱上了车。
赵舒白冷着一张脸,沉默着。他凑过去,想逗她笑:“赵舒白,你说,我有哪点比不上你那个未婚夫?我这人吧,是,没混商界,但我好歹有个花店啊,不能算游手好闲吧,你知道我那花卖多少钱一束吗?我挣得肯定不比他少。还有,那男人还带个破眼镜,一看就整一斯文败类,我跟他可不同,脸也算中等以上吧,还有你们女人最爱的腹肌,不信你摸摸,来……”
赵舒白死命挣开被他拉过去的手,脸上发烫:“你简直……简直……”
纪逸一本正经地接她的话:“恬、不、知、耻。”
赵舒白忍不住笑出声,然后下意识地缩到一边。纪逸看着她舒展的面容,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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