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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既明和未娜没料到如此严重,只就近把阮夏送到了路程最短的医院。
这间医院人很多,检查需要排很久的队,不但结果出来的慢,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查出宫外孕发生的位置。
傅岳不敢大意,联系好医生后,第一时间带着阮夏转进了另一间更专业的医院。
他让秦婧开车,自己在后座抱着阮夏。
剧烈的腹痛暂时缓解后,阮夏渐渐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枕在傅岳腿上,迷茫了片刻后,当即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闹。”傅岳的口气比往常温柔了许多,“还疼吗?”
“你来做什么?谁通知的你?未娜么?”
“想不想喝水?”
“我不想看到你。”
“我想看到你。”
阮夏:“秦婧,等下靠边,我要下车。”
“等出院了随你闹,你现在不能再折腾。”
傅岳总爱教训她,就算吵架后刚和好,也极少有这样温柔的时候,阮夏心下一凉,问:“我得绝症了?”
“别胡说。”这一句的语气仍旧是少有的柔和。
“我要下车。”
“吵架是我错,你快点躺好别动。”
阮夏狐疑地看着傅岳。
“你是宫外孕。”
“宫外孕,我怀孕了?”讶异了片刻,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的阮夏虽有些害怕,却尚未意识到严重性。
傅岳看了眼在前面开车的秦婧,低下头吻了吻阮夏的额头,“嗯”了一声。
傅岳极少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如此亲昵,他的态度一软再软,阮夏再气他,脾气也无处可发,她的年纪不大,想到怀孕本能地感到害怕,暂且放下了司菲的事儿,乖顺地躺在傅岳的腿上,紧抓他的衣角。
车驶到医院的时候,阮夏的痛感已经消失了大半,傅岳却不准她下地,执意一路抱着她。
换了医院,所有检查都要重新做,秦婧跑上跑下,办手续缴费,傅岳则一步不离的陪在阮夏身边。
检查的间隙,阮夏用手机百度过宫外孕,看到“破裂”、“大出血”、“切除输卵管”、“导致不易怀孕”,吓出了一身冷汗,连时而剧烈时而轻微的腹痛都觉察不到了。
傅岳把她揽入怀中:“或许和事后药有关,全怪我。”
傅岳住院时,那次外/射之后,阮夏在网上看到这种避孕方式并不牢靠,很容易中招,因为不放心,隔了两日又补服了一次药,她只知道这种药对身体影响大,却未料到导致宫外孕这种小概率的事儿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担心之余,她又出言安慰一脸自责的傅岳:“怪你什么,是我主动,也是我自己非要吃。”
“你突然这么懂事,我还真是不习惯……边骂我边咬我才像你。”傅岳露出了这几日的第一个笑容,“别怕,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不会让你有事。”
检查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宫外孕的位置在左侧输卵管壶腹,包块虽然没超过3cm,但HCG值却超出了可以保守治疗的范围。
手术治疗最迅速安全,病人受的折磨也相对较小,但或许会影响之后的怀孕。
可阮夏还年轻,尚未生育,医生认为,既然包块不大,也可以试一试保守治疗。
听到医生说保守治疗是用药物,不需要做手术,但是过程相对痛苦,持续时间长,且阮夏的HCG高,若是不顺利,有输卵管破裂大出血的几率,傅岳当即表示尽快安排手术。
阮夏却不肯。
“手术不是会影响以后生宝宝吗,我选保守治疗。”
傅岳拍了拍她的头,只当没听到,继续问医生:“最快什么时候能手术?这个手术有没有危险?”
他的气场太强,医生直接忽略了阮夏的意见,转向傅岳答道:“明天一早就可以,小手术,危险性不大。”
“危险性不大?”傅岳皱眉。
明知道医生不可能承诺百分之一百,他仍旧感到不满。
比他更不满的却是阮夏,为了引起重视,她提高了音量:“我不要手术,要试试保守治疗,傅岳,你没听到吗?”
“别闹。”傅岳看了阮夏一眼,示意她安静,又转向医生,“那麻烦您来安排吧,季泊谦说您是权威,我们相信您的技术一定不会出任何问题。”
傅岳的口气和言语中的暗示令医生略感不快,却碍着季泊谦的面子笑着说了句“放心”。
医生无视了阮夏,直接走出了病房。
阮夏忍着再次袭来的强烈腹痛,跳下床,走到傅岳面前:“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见她病着还闹,傅岳忍不住皱眉,却尽量放软口气,说:“你快躺回床上去。”
阮夏瞪着他不动。
傅岳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不是最怕疼吗?保守治疗的药物副作用强烈,有可能会疼很多天,而且要不断抽血检查,如果不成功,还是要手术,更何况万一破裂大出血……明天就手术,既安全也不用一直受罪。”
“可是会影响之后生宝宝呀,不是说很容易造成什么粘连吗?医生也说我的情况可以保守治疗,又不是一定会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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