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上的娃娃一样。
回来玄烨同云惠一说,她就嚷嚷着也想去看。
玄烨在她的鼻尖上点了点,“你去凑什么热闹?”
云惠认真地眨了眨眼,“去沾沾喜气。”
玄烨笑道:“也好,赶明儿你也给朕生对双棒儿!”
下午便换了便装,坐马车从神武门出宫,去了裕亲王府。
云惠到那儿一看,大为失望,从宫里回来给人都传得跟什么似的,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婴儿样。以前打小她就看不出来刚出生的娃娃哪儿能看出区别来,被家里的长辈们一听,都训斥她。可这回她左看右看,发现还是长得都差不多啊。
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于是便和裕亲王福晋笑笑,还是夸夸孩子长得俊。许是没长开吧,等长大了就好看了。云惠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从裕亲王府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暖洋洋的,还不是很热。玄烨朝天看了看,“这天坐马车可惜了良辰美景。不若在街上走走。”
两个人便就这么顺着街边走着。
“京城这街太热闹了,和扬州不一样。扬州悠闲些。你说这京城美地,天子脚下,朕治理得百姓康平,怎的这些出来走走的人看起来还不比扬州呢?”
云惠道:“扬州城最大的就是一个知府陈之秀,鱼米之乡不缺吃穿,百姓每日喝喝茶、听个曲儿一天也就过去了;北京城呢?你站在前门楼子上随便扔个石子儿都能砸着个侍郎。心里揣的东西多了,就悠闲不起来呗。”
玄烨扇了扇扇子,若有所思,“说的也是。”说罢瞧了她一眼,用手逗了逗她圆乎乎的小脸颊,“要是人人都向你似的晓得知足常乐,那日子便也好过多了。”
云惠笑道:“那怎样万岁爷才会常乐呢?”
玄烨刚要回答,忽见桥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个木棍,棍子上插着的糖葫芦红艳欲滴,看起来卖相很好。
于是便顺手一指,“哎,比如说桥上那个,惠儿要是能给朕买了,那朕就能乐呵上半天了。”
云惠顺着他指的看去,原来就是串糖葫芦嘛。于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半是无奈地笑道:“就这点儿想法?给你买便是喽。在这待着别动,回头走丢了只怕你连紫禁城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说着便朝人群中那个小贩走了过去。
玄烨见她真过去买了,乐呵呵地拍了拍扇子,靠在桥下的汉白玉石栏杆上,凭栏远眺。京城的水道虽然没有扬州那般旖旎,却有着京城独有的大气与韵味。岸边来往的人提笼架鸟,有的抱着花儿,有的在柳树下下着象棋,也有说不出的清平盛世。
“嗯。”玄烨满意地点了点头。
忽然,只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快来人看!有人掉河里了!”
玄烨闻声好奇地抬头看去,只见一大帮子人都涌了过去。再一看,胖惠呢?刚才不是去桥头买糖葫芦了吗?
“惠儿!”玄烨追了过去,找了又找,在桥头都看不到人影。“让一下,让一下。”
“啧啧……”趴在桥头看着河里的人群发出一阵唏嘘声。
玄烨踮起脚朝下一看,心里不由一惊,惠儿!
“惠儿,你等着!”心头一急,便下了石桥,向桥底跑去。
“爷!爷!那不是惠……”暗卫被人群挤得越来越远。
云惠这边买完了糖葫芦和臭豆腐,见桥头人头攒动,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怎么了?”
一位路人顺手一指,“刚刚有个小姑娘掉下去了,后来又有个年轻的后生也跳下去了。”
云惠挤过去一看,暗叫不好,“小玄子!你不会水,你快上来!”
两个暗卫一听,立马飞身也跳了下去。
“呦呦,又下去了两个!”
“有船家吗?渔家,快来人!”
岸上有人闻声纷纷赶来,有人拿了绳子有人拿了竹竿,一位戴斗笠的老人顿觉好笑地一拍大腿,“嗨”了一声,冲着河里道:“你们站起来,站起来!”
站起来?
几个人先扑腾了一阵,那侍卫一个托起小姑娘,一个眼看着就要游到玄烨身边了。听岸边这么一说,几个年轻人不由自主地一站,那水就到了大腿根。
岸上的众人哄堂大笑。
还好是虚惊一场。
“惠儿!”玄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十分惊喜地跑了过去,“水里那个不是你啊!”
“爷。”云惠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你不会水还下去做什么?”
“这……也没多想。”他拧拧身上的水,“万一……”他嗅了嗅鼻子,瞬间皱起了眉头,“你这拿的是什么?怎么这么臭?一股大粪味儿,炸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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