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把你当成过朋友,你也没有死缠烂打地追过我,程曦,你明明知道的,我从来不需要你放下身段来迎合我,还有…跟我在一起,真的让你很辛苦吗?”薄言问。
辛苦,什么辛苦?
程曦略略一回想,才大概猜到薄先生可能是隔得太远,没把话听全。
“我没说跟你在一起辛苦,我说的是,如果没有你,我才会辛苦,才会累,才会…”程曦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没有你,我…不行的。”
啊,原来是误会一场哈。
不过,这误会,误会得好。
薄言再将程曦紧紧地拥入怀里,说,我也是。
去病房看望过教授后,程姑姑把程曦拉到一边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这几个月的风餐露宿还是这两天的惊心动魄,一向气质卓然的程姑姑,眼下看着颇有几分憔悴,走近一瞧,眼珠里还布满血丝。这跟素来爱养生的她,十分地不搭。
程曦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以前,程曦只是猜测,程姑姑对姚教授可能不止同窗之情,经过这次事故,程曦几乎可以断定,程姑姑对这个教授,是有男女之情的。
可是…
姚教授是有家庭的人啊…那个姚夏…
“我已经跟队医他们商量好了,明天一早就送老姚回申城,就不跟你们一起回了,不好意思哈,害你们白跑一趟。”程以瑾说。
“那我们也一起回去吧。”程曦太了解薄言了,姚教授是他导师,他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别啊,薄言难得放一次假,你们就安安心心在这里玩几天吧。老姚有我就够了。”程姑姑说。
程曦想开口问程姑姑知不知道姚教授已经成家了,可始终开不了口。
程姑姑她…肯定是知道的,她跟教授那么熟,而且,刚刚姚夏也一直守在教授身旁。
很难想像,骄傲如同程姑姑这样的女人,竟然会心甘情愿地为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如此…
程姑姑似乎一眼就看出了程曦的心思。
她看了看病房里的姚夏,幽幽地说,“姚夏跟你一样,也是单亲家庭,她的母亲十几年前就过世了,老姚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
对程曦来说,这个消息,意外,也不意外。
“放心,我有分寸。”程姑姑又说。
程曦低头,有点羞愧,她是怎么了,居然怀疑起姑姑的人品来了…
回客栈的路上,程曦跟薄言说了回程的决定,薄言并没有十分的惊讶,只是轻轻地握住了程曦的手,满怀歉疚,“抱歉,本应该带你到处走走,好好看看风景的。我食言了。”
“傻瓜。”
程曦靠在他肩头,笑了笑,“对我来说,到哪里去,看什么风景,吃什么东西,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
薄言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程曦。
之后,程曦吹着风,靠在他怀里,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是因为薄言温柔地在她耳边叫了好几声…程曦懒懒地睁开眼,软软地喊了一声,薄先生,早啊。薄言轻轻一笑。
然后,程曦才发现,他俩正身处客栈过道里,房间门口,他站着,她被他抱着。
“帮我拿一下钥匙。”薄言说,“右边口袋里。”
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的原因,程曦总觉得薄先生嗓子格外低沉。
她伸手,掀开他的衣服,伸到他腿边,寻找着口袋,也许是被抱着不方便,也许是因为心猿意马,这钥匙,程曦找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薄先生臀部又窄又紧实,手感很好,程曦摸过很多次,不隔布料的那种。
过道里时不时有人经过,眼熟的服务员问程曦是不是扭到了脚,程曦脸红到发胀,薄先生一脸坏笑。
程曦羞极,寻到钥匙后,十分不小心地,捏了捏某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让你笑我。”事后,还挑衅了一句。
薄先生果然,顿时就笑不出来了,性感的喉结,微不可闻地滑了滑,“别闹,开门。”
嗬!
男人就是这样,他勾引你就是理所当然,你勾引他就是无理取闹。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程曦也不跟他计较,拿了钥匙开门,门锁啪嗒一声开了,她才突然记起某事…猛地跳脱薄先生怀抱后,程曦转身,挡在门口。
表情紧张得,就跟里头藏了个男人似的。
她这个模样太过可爱,薄言觉得,就算是里头真藏了个男人,他应该…也会原谅她…吧…
“怎么了?”薄言问。
“你得先答应我,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笑话我。”
薄言反问,“我什么时候笑过你?”
说的也是,通常她干了什么傻事儿,他总是会摆出一脸无语地,‘你是智障吗?’地表情。笑,是的确是没笑,但是…却比笑话更加可恶!
不过,咱是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嗯。
“那,你进来吧。”
程曦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站在他身后的薄言,看到房间里的东西,一时顿住脚步,忘记了思考。
房间里的四个角,堆满了粉紫色的气球。飘窗上,梳妆台前,甚至电脑桌上,摆满了一束一束鲜艳欲滴的鲜花,香气诱人。床单被换成了粉色的,上头还摆了一束大大的五颜六色的玫瑰花。
花,薄言认识,那是他特意订的。
数量上,他已经无法超越,只好在价格上做点文章…
程曦关了灯,将那个大大的蛋糕推到薄言跟前,在上头点了一只小小的蜡烛。
“你不在,所以,我自己弄了,不太好看,你将就将就…”程曦说。
薄言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这本是他为她准备的,本应该是他亲手为她制作的惊喜,到头来,他忘了这回事儿,反而是她…让他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订个蛋糕,我们生日不是都还没…”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薄言从背后牢牢地抱住。
程曦拍了拍他的手,说,“先吹蜡烛,买了不吃多浪费?”
“嫁给我。”
程曦犹如被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封住了筋脉,浑身不能动弹。
虽然,她老早就已经猜到薄先生图谋不轨,可如今他这么突兀地说出口…还是…还是让程曦惊讶到难以呼吸。
奇怪,他们俩交往到这地步,婚姻,明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有什么可意外的?
可程曦就是没法抑制自己激动跳跃着的小心脏。
“嫁给我,曦曦。”
薄言摩挲着程曦修长的漂亮脖颈,又问了一遍。
薄言很少叫她曦曦,印象中,可能就那么一两次,他总觉得,叫叠字有些腻得慌。如今听来,确实很腻,不过,程曦喜欢。
她低头,咬了薄言手臂一口。
“一个蛋糕,一束花就想让我嫁给你,想得美。”
“还有我。”薄言说。
程曦一时没明白,扭头,呆萌地看着他。
下一秒,双唇被准确无误的擒住,他转过她的身子,搂着,抱着,一点一点向上托起。
直到她能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薄言说,“我也是你的。”
可真不要脸啊,竟敢拿自己同鲜花美食类比…程曦撑住他的硬实的双肩,认命似的嘟嘴道,“那行吧,那我就勉强收下吧。”不然,以后没人要薄先生可怎么办哩!
说完,她弯腰,笑容甜甜地问,“现在,我可以吻我的先生了吗?”
不需要回答,不需要等待。
她闭上眼,吻住了他的唇,耐心地吻过他嘴唇每一个棱角,循序渐进,不急不缓。
随后,她扣开他的牙齿,如同陡然发狂一般,迅速地占领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强悍霸道地吮着他的舌头,偶尔,还会挑逗似的,擦过他敏感的牙龈。
她待他,如同他之前待她的每一次。
热烈,缠绵。
抽/离时,舌头发麻发酸,但程曦很满意。
薄先生也很满意,他迷离涣散的眼神表现得很明显。
“满意么?”程曦问。
薄言不说话,只用身体行动来说明,他拖着她的小屁股,一推一拉,很是明显。
程曦感受到了,忍不住微微一笑,但薄先生似乎笑不出来…程曦今天是做足了取悦他的准备了的,因此,亲吻继续。
这一次,稍稍换个地方。
柔软的舌尖往下,程曦亲上了一个,她好奇了很久的东西,他的喉结。
她一直想知道,男人的喉结到底是软的还是硬的,不过…咬上去了程曦才晓得,这个问题,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了。
使劲儿咬他,她舍不得。
不过,应该是软的吧…
“玩够了么?薄太太。”薄言哑着嗓子问。
程曦俏皮地问,“你要忍不住变身大灰狼了吗?薄先生。”
简直引火自焚。
下一秒,床上的玫瑰花被粗鲁地扔到了地上,她被扔到床上,不过待遇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她得到了薄先生一手托背的保护。
纤细的身体被薄先生修长笔直的大腿夹在中间,程曦晓得自己已无路可逃。
也根本不想逃。
衣服是多余的,所以,很快就被变身成功的薄先生残暴地撕碎了,扔到地上。床上的程曦粉嫩地像是刚煮熟,剥了壳的虾仁儿,诱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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