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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一顿饭,四个人吃得其乐融融。外公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看得出他很高兴,外婆同样高兴,笑容多了,话也变多了,好像外公没有说出口的,她都帮着说出来了。
白疏桐许久没有吃到外婆做的饭菜了,自顾自地埋头吃着,邵远光不像她那样吃相不佳,他动筷子不多,但每次夹菜都会帮白疏桐夹上她最爱的菜肴,并低声嘱咐她:“慢点吃。”
邵远光举止沉稳,看白疏桐的目光极尽温柔,外公外婆看了,笑得也很欣慰。
吃完饭,邵远光陪着外公说了会儿话,外婆在厨房收拾碗筷,白疏桐悄悄溜进了储物间。
储物间里杂物很多,但一尘不染。她回来前,外婆已经收拾过了母亲的遗像,现在她正在和蔼地冲着她笑,笑容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温柔似水。
白疏桐看着母亲,也笑了一下,她吐了口气,缓缓开口,叫了一声“妈”。
遗像自然没有回应,母亲依旧是笑着看她。
那一场车祸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白疏桐有一些自闭,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母亲或许并不会离开人世。白疏桐每天在学校都不开口说话,苦着一张脸,是曹枫给她带来了阳光,驱散了她心里的自责。后来,她愿意说话了,笑容也多了,但是依旧缺少安全感,曹枫的热情并没有办法填补白疏桐缺少的关爱。但这一切都改变了,直到那个叫邵远光的人出现……
白疏桐回忆着,笑了笑,抹掉眼角的泪:“妈,我现在找到了那个人,那个可以保护我、爱护我、指引我的人。他对我很周到,让我觉得心里很踏实,你是不是很替我高兴?”
母亲笑着看她,似乎默默祝福着白疏桐。
白疏桐抿了抿嘴,吸了一下鼻子:“我知道你会喜欢他的。”
她说着,背后有人敲了一下门,邵远光在门外说:“小白,太晚了,我先走了。”
白疏桐听见了,急忙对着遗像说:“妈,我明天再来,现在要走了。”她说完又笑着对母亲挥了一下手,“晚安。”
白疏桐从储物室出来时,邵远光正要出门,她急忙叫住他:“我也准备走了,你送我一下?”白疏桐说着对外婆笑了一下,“我晚上回去住,时差还没倒过来,不在这儿给你们添麻烦。”
年轻人的作息本就和老年人不同,以前白疏桐也很少在他们这里过夜,外婆点点头,把他们送到了门外,并要他们明天过来吃饭。
邵远光将白疏桐的箱子又从楼上扛了下来,到一楼时,他回头看她,微皱着眉:“你准备回哪儿?我记得你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白疏桐走过去挽住邵远光的胳膊:“我在美国收留了你那么多个晚上,你不会那么吝啬吧?”她伸了一根手指,“就一晚上,好不好?”
她的眼眶红红的,鼻尖也有些不对劲,看着像是抹过眼泪。邵远光猜测她刚刚一定在屋里和母亲说了悄悄话,他怜惜她,也不想和她分开。他笑着刮了一下白疏桐的鼻尖,“就你鬼心思多。”
邵远光拉着她的箱子,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白疏桐双臂一起挽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就你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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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邵远光家楼下,他帮白疏桐把箱子扛到了楼上。白疏桐拉着他外衣的一角,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像是一只甩不掉的可爱猫咪。
她的眼角弯弯,邵远光回头看她,心里边得柔软起来。到了楼层,他打开房门,将白疏桐拉进了屋里。
邵远光家里还是当年的样子,窗明几净,唯有茶几上的几本期刊散乱地堆放着。白疏桐站在门口看着,冷不防被邵远光揉了一下头发:“傻站着干什么?快进去。”
白疏桐跟着邵远光进了屋里,她围着客厅转了一圈,手指划过家居,一跳一跳的,从书架跳到了电视,再跳到了茶几上。
邵远光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看着白疏桐站在茶几边上,笑着把水递给她:“怎么还见外起来了?坐啊。”
在异国他乡,白疏桐倒是挺放得开的,但是回到了原点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环境,白疏桐满脑子都是原来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邵远光并没有白疏桐那样的陌生感,他看着她摇头笑了一下,帮她把箱子拖进了卧室。片刻后,他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你倒时差辛苦,床让给你睡。”
白疏桐怔了怔,“哦”地应了一声。
邵远光收好了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出来。他看见白疏桐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你怎么傻乎乎的?快去洗澡休息。”
白疏桐盯着他看了一眼,撅了一下嘴,转身进了卧室。
这人简直不解风情,久别重逢了,也没点甜言蜜语,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像老夫老妻一样。她大老远从美国跑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倒时差睡个好觉?
白疏桐气鼓鼓地在自己箱子里翻着睡衣,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套黑色吊带睡裙。
她侧头看了一眼屋外,邵远光正在客厅里低头翻着期刊。白疏桐吃吃地笑了一下,拿了睡衣钻进了浴室。
你假装正经,我就要揭穿你的面具。
洗完澡,白疏桐换上了睡衣,又在镜子前确认再三,这才探头从浴室出来。
邵远光依旧在翻看期刊,听到了浴室的动静,连头都没抬一下:“今天累了吧?快睡吧。”
白疏桐光着腿从浴室里出来,她手抱在胸前,有点羞怯,躲在邵远光身后问他:“你不睡吗?”
邵远光还是没回头,放下期刊,摘掉眼镜捏了一下鼻梁:“我还要再过一会儿。”他说完回头,“你先睡,有事叫我……”
他话说了一半,突然皱了一下眉,白疏桐想起,他是高度近视,没戴眼镜多半看不到自己的装束。
即便邵远光不戴眼镜,依旧能发现白疏桐今天的睡衣不太一样,颜色不再那么出挑,布料似乎也少了不少。
邵远光皱了一下眉,戴上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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