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换皮

有住人了，仔细的瞧瞧，起码三天内就有人来过。

    穆瑾年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不太正常啊，既然有人住，那么到底是谁呢？

    穆瑾年还是准备先找一找有没有指纹什么的线索，这个屋子既然有人住的话，那肯定会留下指纹的，只要进行对比就知道是谁了。

    穆瑾年刚刚走动了一步就被易平凡拉住了，他险些没有坐到地上，正准备回头问易平凡在干什么的时候就发现易平凡的目光并没有留在他的身上，反倒是朝着二楼看了去，穆瑾年也抬头朝着那个方向看着，这一看，脸色都黑了一半。

    顾家的老祖宗正端着一杯威士忌，站在二楼的栏杆旁边看着他两。

    “未经允许私自进别人的家进行搜查，这位警官，请问你有搜查证吗？”老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穆瑾年一愣，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私闯民宅是要扣个什么呢？大不了他不干了，休假总成了吧！只是想归想，穆瑾年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顾家的老祖宗身上，现在看起来穆瑾年才发现这个人真的是太年轻了，不同意穆瑾年之前看着的那个走路都需要老人的人，现在的他看起来很健康，而且也没有用拐棍。

    “你这房子也没有房产证吧！”穆瑾年冷哼一声说道。

    “你下来还是咱们上去，我不喜欢用这样的角度谈话。”穆瑾年扭了扭脖子，对着站在二楼的人说了一句。

    那人冷笑一声，但是还是从上面走了下来。

    这一次穆瑾年才更加确认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根本就不像是穆瑾年的老爷子，政要算的话，这家伙已经六七十岁了吧，现在看来也只有四五十岁的感觉。

    “我们应该叫你张先生，还是顾先生。”等对方在走到沙发处的时候，穆瑾年便开口问了一句，他本来是想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他是想要对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他们的身份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只是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说了一句：“随便。”

    他并没有因为穆瑾年的询问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张先生，你把顾城南带到哪里去了？”穆瑾年开口。

    “没到哪里，只是送他到国外去管理分公司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穆瑾年一向看人特别准，但是这一次他有一点迷茫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他的笑容不是轻蔑，也没有带着温度，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一个笑容，但是穆瑾年就是觉得一行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对了，你知道有一种技术吗？”穆瑾年脸色铁青的时候，对方又开了口。

    “什么？”穆瑾年条件反射般的问道。

    “就是换皮，对，比如说有一种，能够将别人的皮切下来，然后做成你的皮。”中年男人看着穆瑾年，一脸惬意的模样，他没有进行任何的反驳，他的回答从容不迫，他似乎早就有了准备，而且他还告诉了穆瑾年一些秘密。

    但是穆瑾年一点都猜不透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穆侦探，顾城南现在不在这里，你请回吧，这块地是顾家合法的私有财产，你可以去调查。”顾老爷子说道。

    对方猜透了穆瑾年来的意图，但是穆瑾年一点都不知道对方是想要干什么，这种挫败感还是穆瑾年第一次体会到，很糟糕，简直就是太糟糕了。

    穆瑾年与易平凡两个人走出来之后，身后的大门很快就被关上了。

    “为什么我也有一种被人当猴耍了的错觉？”穆瑾年盯着易平凡问道。

    “这不是错觉，这是事实。”易平凡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光是在旁边听都觉得烦躁的不得了。

    穆瑾年皱着眉头，他觉得刚刚顾家老祖宗向他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但是他没有掐住，到底是什么呢？有什么东西像是一道光一样，从他的脑海之中闪过。

    换皮？什么鬼？

    “换皮？”肖玲玲从嘴边挪开咖啡杯子看着穆瑾年问道。

    “嗯。”穆瑾年点了点头。

    “这个吗？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换人皮是禁止的，一般都是人造皮，现在烧伤换人造皮的很多啊。这人皮还是第一次听说”肖玲玲将咖啡放到一边说道。

    “那有可能嘛？”穆瑾年问道。

    “可能啊，怎么不可能。”肖玲玲说。

    穆瑾年闻言，脸色一沉，他似乎猜到了对方说的是什么。

    指纹，要是刮掉了指纹，在在重新贴上另一个人的指纹，那么……

    穆瑾年终于知道那个谜一样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他能够做几十年的顾家老祖宗就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而且预谋很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指纹类的证件也是全部通过，那么也就是说……

    他极有可能是换了皮！换了手上的皮！

    穆瑾年想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已经瞪的老大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让一个人居然刮掉了自己的指纹，放弃了自己的身份。

    “查一下顾氏几十年前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件。”穆瑾年走到新文的身边说道。

    如果穆瑾年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报复！

    这是蛰伏了很久的报复！他在等什么，那个东西应该快到了，所以他才会下手，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让一个人等待这么久？

    “你觉得顾城南是真的出国了？”易平凡问道。

    “怎么可能，出入境管理局没有记录。”穆瑾年早就已经调查过了，根本没有任何结果。

    “伪造身份呢？”易平凡又问。

    “不会，那个老家伙还在这里，不会放心把人送走的。”穆瑾年又一种感觉，顾城南还在这个城市，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他肯定给他留了讯息，但是他没有找到，他一定遗漏了什么东西。

    现在顾家的那个老头子还抓不到，如果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是真的，那么就算抓了他，他要是死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况且他还没有犯事。

    他现在觉得也许他不一定急着找顾城南，也许他应该先调查一下这个老爷子，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先从顾城南的那几个亲戚开始下手。

    那几个人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顾老爷子是假的，但是还是让他掌管着顾氏。

    其中最有可能的理由就是对方掌握了他们的把柄，把柄还很大。

    穆瑾年看了一眼日期，距离顾城南失踪已经五六天的时间了，手机上还是没有任何的顾城南的消息，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顾氏的股票崩的厉害，穆瑾年觉得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

    他约见了顾城南的姑姑，上次的那个女人，电话是对方的助理接的，但是并没有接受他的预约，穆瑾年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上门一趟，毕竟这个女人有一点难搞。

    穆瑾年到达对方的公司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员工都在陆续的下班，穆瑾年没有进去，没有预约的话，前台也不会让他进去的，所以穆瑾年直接就在停车场里面等，最拉风的那辆红色跑车，毫无疑问，很符合对方的喜好。

    等了一小会儿，穆瑾年就看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走了过来。

    穆瑾年冷哼一声，这个女人的公司平时没少受顾城南照应，现在顾氏有难，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还真是一点血缘都不顾。

    “你是谁，滚开，别靠着我的车。”对方刚刚走近，都还没有看清穆瑾年的脸就嚷嚷的一句。

    “警/察，找你谈话。”穆瑾年将证件亮在对方的面前，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你？警/察？了不起啊，你知不知道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当不了警/察。”女人很显然是没有认出穆瑾年来。

    确实那天她看到的穆瑾年和现在的穆瑾年差太多了，当时的木inn可是容光焕发的，但是现在的穆瑾年因为之前的生病，加上这几天的忙碌，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狼狈。

    “你打吧，我在这里等着你打。”穆瑾年看着她面不改色的说道，他还不知道是哪个队的人物，还有一句话让别人下岗的权利！

    对方很明显没有想到穆瑾年会这么说，当即生气的从包包里面将电话给掏了出来，拨了电话，移到耳边的时候瞪了穆瑾年一眼，一脸的厌恶。

    “哎，刘队啊，这里有个人说是警察，挡在了我的车门旁边，怎么回事啊！”那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还真是让穆瑾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一句什么，反正她将电话递给了穆瑾年，穆瑾年轻笑一声，将电话接了过去，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是个什么人物。

    “喂。”穆瑾年淡淡道。

    “喂，你是哪个队的小子……”对方的语气很不和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窜，也自爆了家门，穆瑾年越听脸色就沉的越是厉害。

    他对着电话那边淡淡的开口道：“刘队是吧，我是穆瑾年。”

    一瞬间，电话里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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