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出所料,那稚殂开始向圈子的缺口处爬去了——他对着缺口试了几次,全都被烫了回去。稚殂缓缓趴下,白眼死死盯住缺口,似乎在细细考虑。
——然后,稚殂向上一翻身,吮起了拇指!
病房里众人对这吮指的动作实在是阴影太大,看到这般情形各个大惊失色面面相觑。林简脱口而出:“难道那血不是——”处男血?
苏洛直接赏了他一眼,神情难堪得要吃人,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林先生!快想办法!再这样我弟弟的手指保不住了!”
卧槽所以说老大你是不是处男啊?按笔记的说法我没整错啊!那个稚殂该屁颠屁颠的来吃鸡蛋才对——
桥豆麻袋,稚殂为什么喜欢吃鸡蛋?
林简颤着手翻出兜里的外卖巧克力酱,用力朝鸡蛋里一挤!
巧克力刚混入鸡蛋,稚殂浑身一颤,骤然抬头死死盯住了林简——手里的巧克力鸡蛋。
林简哆嗦着举起蛋碗,左右晃动,那稚殂的一双白眼跟着移动,连身子也随之左摇右摆。终于,在林简泼出小半鸡蛋后,那稚殂朝前猛地一冲,而后软软瘫倒在地——随之一阵狂风从圈子中刮来,迅疾扑向鸡蛋。
卧槽,原来这个时代的稚殂得用巧克力对付啊!
那狂风来势极快,一眨眼间林简便觉得手指森冷寒风扑面,浑身便像浸入了冰水一般。他被激得一个哆嗦,顺手将碗一扬,反手掏出铁屑劈头盖脸向前撒去——铁可隔绝阴阳,鬼魅已无五感全以阴阳判定方位,阴阳一断它就成了无头的苍蝇了!
铁屑刚一洒出,就看到半空中鸡蛋液陡的一滞,随后狂风呼啸冷气砭骨,金黄一片的鸡蛋羹在空中旋来旋去,就像抽了疯的洗衣机。随后铁屑鼓动飞舞,狂风渐渐平息了下去,鸡蛋啪叽掉到地上。
半晌,林简颤巍巍探手朝鸡蛋上一捞,什么也没感觉到,他旁边的保镖跟着伸手乱抓。苏洛站在旁边看了半日,啧道:“你们不会用牛眼泪么?”
手舞足蹈的众人:……
这一次见鬼的重任当之无愧的砸了林简头上,他颇有些心惊胆寒的往脸上来了一捧水(总觉得闻起来怪怪的),转头盯住地上黄黄黑黑一片的鸡蛋拌铁屑。
什么也没看到,除了铁屑上疑似有一丝黑雾外。
林简大大松了口气,转头笑道:“没事了,你们把这些铁屑铲起来,找个偏僻的地方埋深一点就——”
砰!
病房门訇然中开,狂风砭骨冷气扑面,林简只觉眼前一黑喉咙一痛,身不由己地朝后直飞出去!
林简一头撞在病床上,直痛得脑袋炸裂,偏偏喉咙上又越来越紧眼前也愈来愈黑,他竭力挣扎四肢死命挥动,却只摸到一团冷气。林简咽喉中赫赫作响,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去,窒息中的心肝胃肺几乎都在搅动膨胀,眼前一片漆黑昏沉,但隐隐又像有一张白脸飘了过去……
嗤的一声响,林简周身一热,喉咙的紧致感陡然松开,他猛烈咳嗽,睁眼一看,却见到自己满身鸡血,正瘫在苏可身边。苏洛手上一个空桶,神情严肃的直盯着他。
忽地,林简瞥见一团黑雾从门前直冲进来,带起阵阵狂风寒气,他扯着嗓子大喊:“小心门口!”
门旁正是一个黑衣保镖,他骤然听到这句尚且还没反应,就被黑雾一头缠上,一百五十斤起跳的大好身材直飞过病房,哐当一声砸在病床上翻腾打滚。见此情形,苏洛与剩下那位黑衣男纵身向前,双双直扑病床。林简正缩在床下,瞧见迎面飞来的黑影子直吓得头皮发麻,他来不及思索,顺手扯出尚未用完的铁屑,朝着床上就是一洒。
他这一洒倒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那黑雾一撞上铁屑,嗖的一声就往回飘,退回了病房门口。
保镖躺在床上连连喘息,苏洛与黑衣男刹住脚步,神情难看。
这次林简可顾不得苏总的表情了,他噌的一声爬起来,扯着嗓子高喊:“快快快!大家手拉手!手心对手心,围成一个圆!”
“什么?”
三元志异:借阳之法,乃补弱以强,衡虚以盛……各以劳宫穴相贴,各通阴阳之有无,乃毕众阳为一,精魅莫敢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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