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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快,徐经所在的通政司动作起来,边疆地区的奏折被集中呈送到内阁,又由内阁一式两份分别呈送到司礼监与御书房。
当然,御书房的那份朱厚照按例是不会查看的。
刘瑾把朱厚照伺候好了,余下的时间,便去司礼监批阅奏折。
这几天,刘公公从奏折中敏锐地发现,边疆受外族侵犯日益严重,大明西北一带守军在外族频繁的骚扰下兵粮不足,打起仗来畏首畏尾,只求将人赶走便了事。以至于百姓本就不多的粮食物资被大量劫走,都要饿肚子了。
发现这件事后,刘瑾手止不住地抖了两抖,不是气的,而是高兴。
“咱家也要做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以后看那些个书呆子哪个还敢在咱家面前甩脸子!看哪个还敢在咱家背后嚼舌根!”
刘瑾捏着那奏折,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转悠了大半个时辰,冥思苦想有什么好点子。
直至天色渐昏黄,刘公公一拍脑袋,面露暗喜自得之色,一把推开木门小步疾走向宫里皇帝在的地方寻去。
此时,朱厚照正在宫中接待一位远道而来的藩王。
两个时辰前……
京城一处宅院中,一棵金桂洋洋洒洒落下星点般的花瓣。唐子畏刚吃过饭,正捧着杯热乎乎的芽尖坐在树下,思索着自己之后的计划是否有疏漏之处。
如今已是大战将至的关键时刻,最多不过两个月,他就要将历史上五年后才会揭竿而起的安化王朱寘鐇提前逼反,以行他的借兵大计,为朱宸濠铺路。这其中,容不得任何差错。
季童过来给他添了些热水,道:“少爷自回京以来,都没怎么写字了。”
“心境不定,自然也写不出什么好字,我又何必浪费笔墨。”唐子畏道。
他平日里的行径并未刻意避开季童,季童多多少少知道他并非一心为主的忠良之臣。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季童从年幼时便跟在唐子畏身边耳濡目染,心中自有一番思量,倒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恰在此时,听得大门被人轻轻叩响。
那声响小的很,季童初一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凝神再听,好一会儿,才听到叩门声再次响起。这一回,那声音又大得吓人,“哐哐”直响,像是要把门拆了一般!
门外,朱宸濠收了手,横眉竖目瞧着眼前的一扇木门,目中神色闪烁不定,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他已有将近半年未见到子畏,心里想念的紧。此次进京也是他自己擅作主张,寻了个给皇上进贡的由头,刚一进城,趁着车马整顿自个儿便一刻未停来到了这里。只是到了这门前,他反倒有些怯了。
与子畏作别那夜,他二人都喝了酒,子畏更是大醉酩酊。第二日也未多说些什么,这一别就是半年,那夜两人间的话语,也不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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