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冷然一言未语,显然非常不悦。
那请罪的羽林中郎将大汗直流,心内恐慌,霍然下跪鼓起勇气继续言道:“请天后责罚。”
终于,武后将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对着跪地不起的羽林中郎将冷冷言道:“尔玩忽职守,马虎大意,区区责罚如何能够了事?若能抓到刺客,免你死刑,倘若抓不到……哼!当班卫士全部罢黜流放,尔断头之刑!”
“诺。”
那位羽林中郎将吓得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浑身上下冰凉凉的一片,急忙带着卫士一道沿着湖畔追击刺客去了。
晚风掠过,带飞武后额头乱,太平公主心头紧张得砰砰乱跳,上前对着武后作礼言道:“母后,这里风凉刺骨,加之不太安全,请您回宫暂避,就由女儿守在这里抓捕刺客。”
“不用,朕并无大碍。”武后摇了摇头,神情却是异常的坚决,嘴角溢出丝丝冷冰的笑容,言道:“若是不知谁人想要取朕的性命,朕如何能够得以安枕?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逆贼前来行刺!”
太平公主听到武后口气这般坚决,心知不容忤逆,强压紧张望向黑沉沉的池水,俏脸一片雪白。
过得大概半个时辰,突闻太液池对案喊杀连连,隐隐有兵器撞击之声,原本散聚无常的片片火把也向声处而去,显然已是现了刺客。
武后眉梢一挑,一动不动的望着那片连绵火把等待着,过得盏茶时间,对岸的喊杀声却又复归平静。
见状,武后露出了惊讶的神光,冷笑道:“有意思,又是逃了么?此人到有几分能耐啊!”
立在一旁的太平公主稍感心安,但她也明白困在太液池中的刺客已是极难逃脱,被擒也是时间上的问题,心内的焦躁不禁更深了。
时间静静流逝着,无数火把几乎将太液池围成了一片,恍若明镜镶嵌上了红色的花边,羽林卫士们也从他处寻来了许多画舫游船,手持火把乘船进入池中,一片片的仔细寻找起来。
蔗蔗一直侍立在武后身畔静静守护,一双明亮的眸子时刻警惕着周围动静。
便在此时,一阵夜风呼啸卷来,在她情不自禁眨眼的一瞬间,一个黑影陡然从水中****而出,临空飞跃数丈惊险至极的冲破羽林卫层层阻挡,扬起长剑朝着武后攻来。
蔗蔗没想到这黑衣刺客竟是如斯的大胆狡猾,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去而复还想要刺杀天后,容不多想闪身上前,娇弱的身躯恰如不可逾越的长城般阻挡在武后身前。
黑衣人一剑攻来正与蔗蔗手中长剑相撞,然而比起刚才,他的劲道已是弱了许多,显然在刚才的厮杀中耗费了不少力气。
蔗蔗眉头一挑剑锋顺势搅动,灵巧如蛇的剑尖直刺黑衣人手腕。
黑衣人显然早就有所防备,剑柄向外一推轻而易举的挡住袭来的剑尖,清啸一声落地疾刺,转眼之间又与蔗蔗都了三四个回合。
周边的羽林卫们这才恍然回过神,刀剑齐举朝着对战的两人呐喊冲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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