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轻轻抚琴,蹙着的眉头似乎紧锁着说不出的哀愁,而那美丽女子也时不时轻叹出声,模样甚为忧愁苦闷。
李哲张大双目久久凝望,霎那间那根沉浸已久的心弦竟是被轻轻撩拨。
待到美丽女子琴声终是停歇,他再也忍不住强烈的好奇之心,从围墙上一翻而下,落在了院内的草地上。
那位美丽女子正在悠悠缅怀当儿,突听异响不禁愕然转头,登时就看见一个满脸尘土,衣衫华丽的贵胄公子正站在围墙下面,朝着自己露出了略显尴尬的笑容。
见状,美丽女子顿时吓了一跳,她惊退数步后背不知不觉撞上了身后大树树干,色厉内荏的质问道:“尔来何人?为何冒然跳入院中?”
李哲尴尬的挠了挠头皮,索性坦诚之言道:“不瞒娘子,在下乃是皇太子李哲,时才被恶人追赶逃入小巷,经过这堵围墙之际突闻香风阵阵,故而好奇越墙察看,没想到竟是看到娘子你正在抚琴,因此冒昧打搅……”
李哲后面的话美丽女子并没有听见,她已经被最开始的那一句话惊得呆愣了,半响豁然回神,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你是谁也?”
“皇太子李哲。”李哲认真的说得一句,似乎觉得自己目前颇为狼狈,根本不似那高高在上的太子,立即又出言补充道,“在下的确为皇太子,娘子若是不信,尽管看我的腰牌。”
言罢,李哲从腰间蹀躞带上解下一枚铜牌,临空抛给了美丽女子。
美丽女子抄手接过,狐疑的看了李哲一眼,方才把目光落在了掌心中的腰牌上。
她虽然从未见过皇室之物,然而腰牌上那斗大的“东宫之令”却是认得。
渐渐的,美丽女子纤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一双美目中更是闪出了熠熠的神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着李哲不能置信的开口道:“你真的是皇太子。”
“对,如假包换。”李哲微笑颔,上前一步拱手作礼道,“本太子冒昧唐突,惊扰娘子还请多多恕罪,对了,也不知娘子高姓大名?”
“不瞒太子殿下,奴……名为韦莲儿。”
“莲儿?哈哈,真是好名字,对了,刚才本太子经过墙下突闻一阵熏香,也不知是何处传来的?”
闻言,美丽女子脸上羞色更浓,呐呐言道:“不瞒太子殿下,奴身体自带香气,香味逼人老远便能闻到,并非是寻常女子惯用的熏香。”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妙人儿!”李哲听得是叹为观止,望向美丽女子的眼眸中多了一份不明不白的味道。
美丽女子心思剔透,霎那间便将李哲眼中的惊喜爱慕之色尽收眼底。
“天赐良机啊!看来我韦莲儿的荣华富贵终于来了。”
美丽女子欣喜若狂的暗忖了一声,垂下眼帘红着脸故作矜持,盈盈作礼道:“太子殿下不必惊慌,小女家父乃是新丰县县令韦玄贞,若那些恶人胆敢登门,奴与家人必定会护卫太子殿下周全。”
李哲闻言一愣,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也对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生出了说不出的好感,欣欣然的跟随她前往正堂做客去了。
对于长安城许多百姓来讲,今天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日子,即便是有裴行俭大军凯旋归朝,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半分改变。
不过对于韦家以及韦莲儿来说,太子李哲不可思议的到来,却为他们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荣华富贵已是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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